洛阳城外不远的一个位置,许多联军的将领都站在一座高约一丈多,由石块跟原木搭建出来的高台上面,俯瞰着战况。其实他们身后不远就是城墙,站在上面视野绝对要比站在这上面墙的多,会耗费功夫弄一个这种东西出来,纯粹是为了方便一些。

毕竟真要是有什么命令传达,还需要穿领兵先从城墙上下去,再从城中跑出去才行,到不如就这么搭一个高台出来,一是视野还算可以,再一个就是可以方便指挥。

只是这个时候,望着远处的战况杨彪的脸色却是有点难看。

战场上刀剑无眼,就算明知道危险并不是很大,如杨彪跟其他的一些大臣们也不可能会允许刘协亲自跑到战场上去,但是这场战争又是为了汉室的兴旺而打的,天子要是不做一些表示,岂不是让正在血战的臣子们寒心?

于是理所当然的,作为现阶段天子最信任的人,杨彪代表天子来到了战场上,一个是表明了天子的态度,再一个也是了解战场上的情况。

在到战场上之前,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曾经跟他说过,西凉叛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而已,很轻易就能解决干净。这也让杨彪产生了一种想法,西凉叛军能在长安城如此的肆意妄为,纯粹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足够的兵马,只要有足够的兵马在,想要解决他们是很轻易的。

这也导致杨彪在曹操及严绍赶到之后,觉得再不必惧怕西凉叛军,连带着降低了行动的速度。

可是现在...

杨彪确实是有那么一点老眼昏花了,可还不至于看不出来如今的劣势...

本以为关东兵马到了以后,天子也就安全了,甚至还可以给李傕跟郭汜这些叛逆一些惩罚,可是现在看来局势却很是不妙啊...

”主公且看...“就在杨彪正忧心忡忡的时候,距离点讲台并不是很远的位置上,带着面具的李儒却是在指点着场中的战况。

这次迎战,联军布下的并不是简单的一字长蛇阵,而是相对比较复杂的雁行阵。

兵阵有着非常长的历史,中国古代作战是非常讲究阵法即作战队形。布阵得法就能充分发挥军队的战斗力,通过合理排兵布阵发挥最佳效能,克敌制胜。

简单地说,“阵形”是古代军队的野战队形,它是人类战争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盛行于冷兵器时代,消亡于热兵器时代。氏族社会,人类的战争表现为部落冲突,当时还没有军队,也没有什么指挥,战斗大多是一拥而上,如同群殴,自然也就无所谓“阵形”。随着历史的发展,奴隶制国家出现,奴隶主为了巩固统治和掠取奴隶(战争俘虏是奴隶的主要来源),开始编制有组织的军队,并且采用一定的队形,这就是原始的“阵”。“阵”是在军队产生的过程中,因为组织军队和指挥战斗的需要而出现的,融合了古代军制学和战术学的成果。东方的战阵起源于中国。中国最早的阵法,据说始于黄帝,黄帝为战胜蚩尤,从神(九天玄女)那里学到阵法(天一遁甲),但这只是传说,有据可考的是在商朝后期。公元前12世纪,商王武乙到武丁编制了左、中、右“三师”,从“三师”的命名来看,已经采用固定的阵形。公元前1066年,武王伐纣,“周师三百五十乘,陈于牧野”,“陈”通“阵”。

早期的阵形比较简单,按照“三师”的编制,呈一字或者方形排列,阵战法在西周和春秋的时代极为盛行,当时常见这样一种情况:两军约在某地会战,列阵整齐,相互攻伐......

中国的阵法是在春秋和战国发展成熟的,这一成果的代表有《六韬》、《吴子》和《孙膑兵法》。《六韬》又称《太公兵法》,相传为西周姜尚所著,据考为后人伪托,成书在先秦或者汉初,至今尚无定论;《吴子》是战国名将吴起的兵法,略为可信。以上两部兵法主要介绍了车阵。战国以后,步骑取代战车成为军队的主要编成,阵法又有了变化和发展,1972年出土了《孙膑兵法》,里面讲述了十种阵形(方阵、圆阵、锥行之阵等),及其使用的方法。同时代的《尉缭子》本来也有“阵形篇”,现在已经失传。秦汉以后,中国历朝的军事家对阵法的发展还有:三国魏武帝曹操著《孟德新书》(已失传,仅余若干引用),有专章讲述行军布阵之法;(蜀)汉丞相诸葛亮“推演兵法,作八阵图”,“武侯八阵”流传后世,影响极广。《唐太宗与李卫公问对》深研阵法。南宋岳飞留有兵法残篇讲授阵法。明代戚继光撰《纪效新书》、《练兵实纪》,详解阵法,戚继光还自创的“鸳鸯阵”和“三才阵”,在抗倭战争中显现威力。中国的各朝军队均演练阵法,以使兵马作战时可以更加纯属。

问题也恰恰是在这里,操练兵马,操练的并不仅仅是作战技能而已,还有阵型的演练等等,通常训练的越好,阵型的转换等也就更加的顺畅。

假如疏于操练,那么最多也就能摆出个方阵或圆阵。

比如对面的西凉军,就是大部分摆出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方阵,只有少数精锐兵马摆出了冲锋阵型。

相较之下,联军的兵马要更加训练有素一些。尤其是在兵阵的排列等方面,尤其如此。

当然,万事也不都是如此,联军是一个成份很杂的组织。其中既有精锐的青州军跟兖州军,也有西凉军跟白波贼等杂牌。

“联军之中,我军与西凉军最为精锐,无论是排兵布阵亦或者是阵型的转换等方面都十分纯熟。西凉军中杨奉与徐荣所部次之,其中徐荣部最为精锐,而后则是白波贼与匈奴人。前者人数众多,可惜成份最杂,后者虽说没什么组织却作战悍勇。”

李儒为严绍点评着联军的情况,虽说是雁行阵,但是也分情况。

如白波贼这样的,就只能分到次要地点,基本上就是当成消耗品来用。像匈奴人这样的,一般就是单独使用。匈奴人是马上的民族,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兵阵,更不可能知道什么叫雁行阵,就是勉强让他们掺和进来,也只能添乱,倒不如单独作为一军来使用。

剩下的西凉军还好一些,但也是放在次要的位置上。核心位置放的是曹操的兵马,至于严绍的青州军则是被放在了单独的位置,毕竟严绍的青州军乃是骑军,不太好配合。

而且骑兵列阵时,也不可能像步军一样严整。就算骑军本身的素质不会差了步军,甚至可能更好一点,可是战马呢?你总不能拿要求人类的标准去要求战马吧?

人还可以按照你的命令,选择究竟该先迈哪一步,可是战马呢?总不能也跟着如此吧。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兵阵都如此,实际上大部分的兵阵都是骑步混杂着来用,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罢了。

暂且不提这些,面对着越来越大的优势,赵云在前面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尽管他的表现还是非常的活跃,可是战争很少会因为个人的努力而发生转变,更多的还是比较敌我双方的实力。

眼下也是如此,联军的实力很强,只是西凉叛军的实力明显要更强那么一点,仅此而已。

只是,尽管,只是尽管局面上,李傕和郭汜,已经占据了上风,但是他们认为仍然有些觉得不满意,在他们看来,假如不是之前他们派出了,一部分兵马去,包抄,现在胜局可能已经锁定了。

可惜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选择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觉得遗憾的,尽管贾诩,并没有给出什么特别好的计谋,但是她们现在毕竟已经占据了上风。

眼看的胜利已经尽在掌握之中,他们也不由有些兴奋了起来。

“老李待会儿要是抓住了天子这事不能算了。”想到这一路上的辛苦,郭汜忍不住道。

“这是自然,伤亡如此的大,要是就这么算了,弟兄们可能也不会同意了。”怎么可能算了,这次的伤亡如此的大,好假如不能给出一些交代,恐怕他们的手下也不能服众了。

而且在他们看来也应该给皇帝的一些教学了,甚至于他也开始考虑要不要学一下当年的董卓,当然不是,学董卓那暴虐的一面,而是打算干一些当初董卓在后宫做过的事情。

自然这种事情他是不会跟过是说的,身边的人说的,当初这个事情的那个人是西凉军的统帅,不过在她看来这已经是迟早的事情啦!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那个人也是心怀鬼胎,就像曾经说过的所有西凉军的统帅,都很是怀念当年的董卓,对,董卓曾经一统西凉军的壮举,也是怀念不已,几乎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成为当年的董卓一样,自然每一个想要这么干的人,最后都会被群起而攻,因为其他的人也一样如此,而且并不想成为其他人的踏脚石。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对于这些西凉军的同事们来说,更是如此,他们在西梁军已经过了那种唯我独尊的日子,怎么可能忍受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尤其是就连他们自己也想的时候。

只能说人这种生物都是很矛盾的,当他们面对外面的矛盾的时候还可以勉强团结起来。可是主要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儿,马上就要胜利个可能,他们就会立刻将矛头对准自己曾经的伙伴。

在他们现在看来这场胜利已经是唾手可得,完全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了,而且他们对这场,那部分单已经有些厌烦啦,想要像当初的董卓一样,能够获得更大的成就,将小皇帝囚禁,获得那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只是就在她们两个人已经开始心怀鬼胎,准备算计对方的时候,局势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应该说这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利的,毕竟他们的宾馆要比对面的那些乌合之众强悍许多,而且在冰力畅也占据了许多优势,就算青州军和曹操的兵马要比他们的兵马精锐许多,但是数量上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所以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然的话,最后他们会获得胜利的可能性几乎超过了百分之一百,但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为他无法抗拒,也无法预测。

显然现在意外发生了,几乎就是真的,两人已经开始考虑一会儿是不是要翻脸的时候?一支兵马突然从他们的背后夫杀了过来,这些兵马的,铠甲几乎和他们一模一样,只是有个别的地方有些区别,然而同样的这些人与他们一样都十分的悍勇,本来正在奋战的西凉军,突然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顿时惊慌了起来,他们完全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的背后会出现这么一支兵马。

就连那两个人也完全没有明白过来,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些兵马,忍不住大声喊道。“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兵马。”

可是这个时候有谁会回答他的问题呢?几乎所有人都被当前的变化打乱了阵脚。

好在,在这些混乱的人当中,还有一个人维持清醒,这个人就是贾诩。

望着突然发生了变化,贾诩似乎并不是很意外,看着惊慌失措的两个人,他低头沉吟那一小会儿,对的,两个人开口道。

“这也许是马腾的兵马。”

“不可能。”

听到他的话,两个人都忍不住回答道。

也难怪两个人回会这么说,在他们看来马马腾的兵马远在西凉,距离这里还很是遥远,而且在没有足够粮草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如此大胆的跑过来。

只是事情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就像那些兵马中间立起了许多旗帜,上面书写的一个大大的马字,毫无疑问,这就是马腾的兵马。

尤其是当先的那个小将,白袍银甲,胯下一匹龙驹,这么是马腾的长子,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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