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情愫对他却是一种极大的困扰。
也是,只要脑子没病的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位臭名昭著,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女通缉犯,他的脑子当然没病。
口味没那么重,自然也不会接受这样一份危险的情愫。
更别说,他心中早就有了某个倩影。又对别人有了承诺,根本不会再对其他不相干的女人动心。
因此,当他面对这份情愫时,不仅没有感到荣幸,反而感到厌恶。
更别说,他的家庭出身,他所受的教育,他的个性都促使他很难放纵自己的情感。
就算这女人对他真的有一份救命之恩,他也丝毫没有以身相许的觉悟,就算这女人说过,只要他做她的情人,她就金盆洗手,不再制造炸弹危害世人,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心。
看在那点救命之恩的份上,他没有将这女人的资料交给国际刑警,就算他仁慈了,更没有那么高贵的情操,为了全人类牺牲自己的人生和感情。
可这女人不死心,却开始不断用各种方式像幽灵一样时不时地在他身边出没。特别是有一次,他在国外某酒店居住时,在他洗澡时,这女子竟然潜了进来,提丝不挂地躺在他的床上等他。
在很恼火的情形下,他说了很多过激的话,然后门一甩,就从新入住了另一家酒店,将这女人给晾到床上了。
自从那以后,虽然零星地也在世界上偶尔听到这个女人的消息,但他们却没怎么再打过照面,更别说,这一年多来,他大多数时间一直待在自己的祖国——华夏。
华夏,是一个古老神秘的国度,有自己特定的道德和风俗,也许是因为肤色人种不同的缘故,国际犯罪集团的势力很难轻易涉入,但并不意味着没有。
特别是近些年来,华夏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外,各种犯罪势力也开始向华夏进军,比如说各种猖狂的商业间谍,比如说,让他和国际联合调查人组织都很忌惮的神秘凶残的“暗箭”猎人组织。
黑玫瑰这个代号,不仅仅只是她一人,而是一个团队。告诉他,她近期打算到华夏来,绝对不仅仅是来观光旅游的,可能还会继续制造许多真真假假的炸弹,制造出让华夏的警方头疼的许多爆炸案来,扰乱华夏的和平宁静。
从前,他虽然没收了这女人当情人,拯救全人类的崇高情怀,可华夏是自己的祖国,是他出生的地方,这里有他的亲人,他的朋友,还有一些和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们。他对他们有超乎寻常的感情。
还有,这个女人特意打电话给他,几乎就是在告诉他,这次来华夏后,对方选择犯罪的城市可能就是他现在所在的国际大都市S市。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浓浓的战意,只要她敢来,敢在S市胡作非为,就算他欠了她一条命,他也会让她有去无回。因为,身为一个身份特殊的军人,在必要的时候,他必须要以祖国和人民的利益为重,以保卫自己的国家和社会安全为重。
想到这里,他又拨出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那边就传来一个很不满的男声:“老大,现在几点了,你还打电话来,不是应该抱着小嫂子爱爱吗?还是被小嫂子冷落了,被踢下床了?”
“少废话,黑玫瑰要来华夏了!”被踢下床倒没有,而是被按在地上修理了一顿。
“啊,怎么她也来凑热闹,哦,我明白了,一定是黑玫瑰知道什么了,打算过来和小嫂子过过招?”电话那头的男声略带几分轻浮道。
“废话少说,我不希望她在华夏上蹦下跳。如果可能,生死不论!”
“老大,你真狠心,要我说呀,送上门的女人,玩玩也无大妨呀!”
对话那头的人还想继续萝莉啰嗦,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又分别拨打了几个电话,谈过几句。
等所有的电话打完,他才觉得身上的温度有点低,重新回到床上,看着还在沉沉入睡恬静的脸庞,他神情有些悠远。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的伤,下手可真重呀!
这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敢对他脚踢拳打了,现在她算一个。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他在她面前,失去了该有的警惕心,也不会让她用那种小儿科的手法算计道。
她现在躺在他的身边,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独自安寝,现在发现,她躺在他身边的感觉似乎也是很不错的。
越是对她了解,他就越清楚,她和他一样,其实对别人的警备心理都很强,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到她的性子,没准明天晚上,她会在他他们两人的中间,放一把利刃。
他再一次用手,摸了摸她的脸庞,上天既然将你送到了我身边,我怎能让你随意高飞。
这个世界那么大,如果不留下我们两人的身影,不是太遗憾了吗?
一觉醒来,叶红鱼只觉得头有点晕,过了片刻,她才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切就像梦一样,她见到了一个与她长相很相似的女子,据说是她的妹妹,然后,这位妹妹又被一个神秘人带走了。
然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对了,她暗算了顾惜朝那个男人,修理了那个男人,又在不经意中又被那个男人反暗算了。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晕过去后呢?
她忙起身,发现这个房间是二楼的那个房间,而不是三楼的房间。
这么说,是顾惜朝带她回到了二楼?
她忙坐直了身子,检查身上的衣物,虽然只有内衣,可身上却没有什么疤痕,那家伙应该没有以牙还牙,趁她晕倒时也修理她一顿。
当然身体上也无其他不适,想必这家伙也没趁着她昏睡,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就在她还果着身子,上下打量时,浴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然后,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