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这怎么一下子又扯到fbi身上去了,虽说凡是当警察的都会知道fbi这三个英文字母连在一起代表的含义,可当它牵扯到一件在华夏发生的刑事案件中后,众人还是觉得有一种很是异样的感觉。
“这个弗兰克是fbi?”聂帅闻言,率先开口道。
“当然。”顾惜朝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道。
“fbi跑华夏来做什么,如果是公事,至少给我们打个招呼吧,鬼鬼祟祟地不愿暴露身份是啥意思?活该被人诬陷。”二队长没好气地道。
“根据我们在国际上的线人传来的消息,弗兰克此次到S市来,好像有两个目的:
一个与山顶的枪击案有关;另一个目的,很隐晦,据说是为了一个国际上很有名的犯罪组织而来。
只是弗兰克到底掌握了那些我们警方不知道的东西,现在还不清楚。”聂帅继续道。
“既然弗兰克借助假身份进入我们S市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是越低调越好,没有必要弄出爆炸杀人这等事来,更别说以fbi的能力,杀了人,多的是毁尸灭迹的方法,根本不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这些道理我们都明白,可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对他完全是不利的,还有,如果聂帅得到的线报是真实的话,弗兰克确实是被冤枉的,那么,这个凶手到底是谁?
是与山顶的枪击案有关,与米花K有关?还是与那个我们警方都不知道的犯罪组织有关?
给我查,一定要给我查清楚!”钟局长将手底下的资料在桌面上拍的啪啪响道。
“钟局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不管是fbi还是米国的大使馆现在大概已经得到弗兰克卷入一场谋杀案的消息,可能他的律师马上就会出现在我们警局之中。”顾惜朝懒洋洋地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金笔道。
话音刚落,好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钟局长和顾惜朝同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两人同时都拿起手机看邮件。
会议室中的其他人目光同时也投向这两人。
叶红鱼留意到,钟局长和顾惜朝几乎是用了相同的时间看完了邮件,然后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难道他们收到的是相同的邮件?
“钟局,又出了啥事?”二队长按捺不住道。
“弗兰克的姐姐和米国领事馆的领事以及几名律师将会在半个小时后出现在我们警局。”钟局长有些头疼地道。
钟局长话音一落,在场的许多人首先看的却是顾惜朝,好像这麻烦是顾惜朝找来的一般。
偏偏顾惜朝还在旁边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弗兰克的姐姐是米国国会的参议员,据说还有cia的背景。”
是有一定政治身份的,所以,S市警局,对弗兰克的案子必须慎重再慎重。
因为涉及到怎么接待弗兰克姐姐这个麻烦,钟局长宣布散会,顾惜朝和叶红鱼回到了他们的办公室。
办公室原本的那几名工作人员都不在,叶红鱼一进门,干脆关上门,来到顾惜朝的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很肯定地道:“你是故意的?”
这个男人明知道弗兰克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故意叫破了弗兰克的身份,分明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样,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明知道警局的同事在纠结弗兰克的身份,还不应该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我应该罔顾自己的职业道德?”
“你——哼!既然你那么讲职业的道德,为何不连暗箭组织的事情也一概说出来,那样王成的案子也会有个结果。”
“我以为你还不算太笨的脑子是知道答案的,难道你不知道,在东方人的观念中,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过多地关心别的男人吗?”他微微地抬头,斜睨着眼光道。
“你这个神经病,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真的夫妻,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别用那一副老公的嘴脸说话好不好?”叶红鱼觉得面对这个男人,她所有的修养好像都到了最低值,实在憋屈的厉害。
“我这个人一向物尽其用,你逃不掉的。”他坐直身子,盯视着她的眼睛道。
他这个眼神,很危险,闪过掠夺的光。
“你知道我养父的身份和下落是不是?”这个男人之所以用这么肯定的语气对她说,是因为他一定有了什么依仗,既然他能查出山顶那件枪击案死者的身份,又怎么会对养父的身份一无所知呢?
“乖,该知道的,你终究会知道的,你更应该知道,只要我不想让一个人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那她就怎么也逃离不了,虽说我们的婚姻是一场委托,可它也是合法婚姻,只要我一天不愿意在法律上废止它,那它就一直存在。
除非有一天,你能拿出非同寻常的筹码来跟我交换你的自由,你才能获得自由,可现在你还没那个筹码,所以只能乖乖地配合你身为妻子的身份。”
“你无耻!”叶红鱼实在被这无耻的话语给激怒了,当即脑子一热,手一伸,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因为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一巴掌过去,就将这男人的脸都给打的歪倒了一边,唇角甚至还有了血迹。
“女人,你应该知道,男人的脸是不能随便打的,你需要被惩罚。”
说话间,这男人站起身子,唇角的血也没擦,就一把攫住她的头,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压制在背后,报复般地啃咬她的嘴唇,让她的嘴唇里也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没有人喜欢这种强制的亲密,特别是叶红鱼此时心情很不爽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配合,当下狠下心来,去咬这男人的嘴唇。
两人一个挣扎反抗,一个束缚压制,竟然将桌子上的文件都给碰落在地。
“顾顾问,叶顾问,局长请你们两人到重案组去一下。”办公室的门突兀地被推开了。
门口的人看到办公室发生的一切,愣了一下道:“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再一次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