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怎么有需要我帮忙的?”孟隼言今日下午并没有去公司,昨晚应酬,多喝了些酒,有些头疼,下午打算休息半天。看到顾惜朝打来的电话,率先开口道。

孟氏国际身为S市的商业龙头,在许多方面有相当的人脉,更别说,顾惜朝名下的孟氏国际调查社毕竟是属于孟氏国际的子公司,顾惜朝调动S市的黑白两道寻找叶红鱼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孟隼言耳中。

他们表兄弟年龄本就相差不大,从小关系就好,虽然在孟隼言看来,顾惜朝跟秦家的大小姐秦曦在一起,那不仅是青梅竹马,更是门当户对,可他并没有特意去干涉这个表弟的私人生活。

也知道这个表弟从小就不会按照家人的安排行事,一向肆意妄为惯了,再加上这个表弟走的又不是仕途,也没必要一定要进行家族联姻,所以,对自家表弟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婆,他就当做没看见。

不过,前几日在皇家星级餐厅用餐的那一幕,最后完全被表弟那老婆给主导了局面,倒是让他也刮目相看,果然表弟看上的女人都不是普通人,可这样一个女人,就突然这么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据说还和国际上那个有名的连环炸弹通缉犯黑玫瑰有关系,这种人,涉及到黑色世界,也不知这个女通缉犯是直接冲着自家表弟去的,还是有其他原因。

“表哥,我查到一个车牌,S—XXXX68。”

“咦,这辆车最近我都没怎么用,我让我的秘书帮你查一下,稍等。”

片刻后,孟隼言再次开口道:“刘助理刚查到,这辆车虽然属于孟氏国际,但司机的妻子三天前出了车祸,他这几日一直请假没有来上班,车钥匙并没有上交。”

挂上孟隼言的电话,薛城这边早通过其他的渠道将这辆车的司机情况查了一个清楚。

开这辆车的司机,在孟氏国际易经待了七年了,三天前,他的妻子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才急急忙忙地请假离开了公司,但通过通过交警大队的资料查询,三日前,全市出车祸的人中并没有这名司机的妻子。

显然,这个司机是撒谎了。

“少爷,我已经让一组的人赶到司机的家中去了。”薛城道。

“如果这个司机与黑玫瑰之前并无交集的话,就算我们找到他,他恐怕也无法提供给我们更多的线索。”白子卿道。

依照黑玫瑰的智商,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顺藤摸瓜找到人,更别说,刚才孟隼言让自己的助理查那司机的资料时,就拨打过这司机的电话,那头却无人接听。

这时,聂帅那边也有了新的进展,通过对S市海关出入境资料的调查,得到了一个新情况,大概三日前,有三路可疑的外籍人士住进了孟氏国际大酒店,其中两路身份比较可疑。

一路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是享誉世界的国际大盗集团,目标应该不是叶红鱼,而是S市周氏珠宝集团最近举行的珠宝拍卖会,上面有一颗价值一亿多美金的非洲粉钻。

而另一路只有四人,两男两女,当晚住进酒店后,到了第三日,酒店的管理人员发现,这四人似乎神秘地失踪了,酒店的摄像头只拍到这四人住进酒店的画面,并没有这四人走出酒店的画面。

人自然不是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初步可以确定,对方应该使用了硅皮面一具,进行了易容,而且极有可能扮成华夏人的样子,混入到人群之中。

目前,警方正对孟氏国际大酒店周围的监控画面进行排查。

挂掉聂帅的电话后,顾惜朝开始在那工地上走来走去,开始分析黑玫瑰的性格特征,以及她可能将叶红鱼安置在什么地方?

距离炸弹爆炸的三十六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但他却没有新的进展。

这处工地,就是叶红鱼失踪的那处工地,这处工地之所以停工,除了与开放商关系紧密的那个官员被请去喝茶之外,开放商原本的资金有许多都是银行贷款,如今,靠山倒了,资金链断了,这楼只能先这么放着。

先前薛城虽然已经派人到这里查过了,可他还是要来看一下,看叶红鱼是否在遇到危险时,留下其他的线索。

开放商原本看上这处土地,就是因为这地方靠近S市的富人区,和这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边的富人区。

叶红鱼现在去了哪里呢?

叶红鱼当初接到那个神秘电话时,的确没有想到,对方的目的仅仅是利用养父的消息将她引出来,真正的目标是她。

所以,尽管她有了戒备,却没想到刚一进这工地,对方一声都没出,就让她中了暗算,虽然她很快意识到不对,但却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只知道,劫持她的是一个西方女人,现在她的手脚被捆绑着,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

她不知这女人是谁,但却可以判断出对方这张脸应该是真的,没有戴面一具的痕迹。

按照一般逻辑,无辜的人落到坏人手中,对方总会对她的行为进行一个简单的说明。

可从她清醒过来,这个金发美女就好像没有看到她这个人的存在一样,除了最初对方审视般地看过她几眼之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对她说过。

就算她想开口问个明白,可嘴上的胶布封的很严,让她无法发音。也无法通过语言的方式展开自救。

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沉了下去。

既然对方没有蒙住她的眼睛,没有遮盖自己的容貌,那就说明,对方不怕被她看到相貌。

对方之所以有恃无恐地这么做,就只有一个原因,在对方的眼中,她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这个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她对S市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她现在待的地方,并不是在室内,可以看见天上的大片白云,而她现在就躺在一片草地上,这草地的尽头是围墙,面积并不大。可她现在却没有能力自救。

在这一刻,她第一个冒出的想法竟然不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而是顾惜朝这个名义上的老公,这个自以为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男人,现在终于有事情是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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