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不好了,现在网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帖子,都是谣传,S市将在今晚到明日凌晨,发生炸弹爆炸。”局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闯了进来道。

“马上联系人将这些帖子删掉,锁定发帖人的准确位置。”钟局长现在压力也很大,在这个和平已久的时代,华夏又是个禁枪国,自然能制造炸弹的东西都是管制品,遇到这种谣言,才会引起更多的人的恐慌。

“局长,这些帖子的地址,都不在国内,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追踪。”办公室工作人员很为难地道。

面对这种情况,在座的大家都知道,这是黑玫瑰的同伙对S市警方的挑衅和威胁。

与此同时,距离S市警局不远的中央广场,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朵盛开的溅满鲜花的玫瑰花,然后下面写着一行大大的中文:“为了让我的玫瑰重获自由,我将不惜一切代价!请迎接我的首秀吧。”

这图像只维持了不到二十秒,信号就被切断了,继续开始播报新闻。

可新闻只持续不到一分钟,这个挂在广场主一席台上方的电子频幕就从上面掉了下来,然后发出剧烈的爆炸声,这台子被炸出几条裂口来。

“啊!”早晨在这广场附近散步锻炼的人群听到声音,同时做出一个很一致的动作,向台子上方看去。

所幸,这主一席台平日里很少有人上去,也很少有人在大清早的靠近它。

所以,主席台虽然被炸裂,上面的液晶大屏幕也掉了下来,却没有造成任何人员的伤亡。

发生这样的重大事件,警局的会议再也开不下去了,钟局长必须马上要去一趟市政一府,而顾惜朝和叶红鱼则同时跟随重案组的成员来到爆炸地点。

从现场爆炸后产生的效果来看,这枚炸弹的威力并不大。

对方选在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爆炸,显然是要告诉S市警局,他先前的威胁不是开玩笑的,现在这点只是炸弹爆炸前的一个小小的甜点,如果警方迟迟没有回应的话,12个小时一到,到时,就不仅仅是炸这么点东西了,是准备要人命的。

“顾顾问,我马上就调出附近的摄像头,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员出现在主一席台附近。”李小白道。

现在警局参与这件案子的人,压力都很大,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干等着上层做决定。

“不用了,他不会出现在主一席台附近的。”顾惜朝盯着特警防爆人员清理出的现场残骸道。

“啊?”

叶红鱼见状,好心地解释道:“你看看那个东西,是不是飞机航模的残骸?”

李小白顺着叶红鱼的目光看去,果然在现场垃圾中发现半个翅膀的飞机残骸,他也不是笨到低的,马上意会道:“这么说,对方是用飞机航模带着炸弹,飞到这里,然后再定时爆炸?”

飞机航模的体型虽然不大,可现代科技,已经赋予飞机模型许多功能,让它带一枚爆炸体积和威力并不大的炸弹到指定地点爆炸,并不困难。

这广场周围这么多的建筑物,也许对方根本都不用出门,只要在自家阳台放飞飞机模型,等着飞机模型着陆后,就可以达成整个爆炸计划。

最主要的是,对方选择的时间可能在天亮以前,那时,天灰蒙蒙的,也没有人特意留意这东西。

而清洁人员,一般是夜间四点多清理垃圾,也不会与这炸弹撞上。

想明白这个问题后,李小白就觉得,果然人和人的层次是不一样的,能配上自个女神的的顾顾问,果然是彼此处在同一频率的。

他又将目光投向一边正在忙碌的组长。

虽然自家组长,也是很厉害的,只可惜,站在顾顾问身边,他的光环就被遮挡住了大半,

你看,人家顾顾问,一身毛呢西装,那范,站在那里,一看都是发号施令的,很有气场,很吸引美女们的目光。

反而自家组长,一身警官制服,也是帅帅哒,但他的气场就是被顾顾问给压制住了。

“阿嚏!”叶红鱼话音刚落,就觉得鼻子有些难受,不由地打出一个喷嚏。

S市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她被绑架埋在地下时,虽说隔着一个箱子,但地底的温度比较低,黑玫瑰自然不在乎她临死前,是不是会感冒。

本来就可能就有些受凉了,只是她身体一向还不错,没表现出来,现在站在这广场上,深秋的清早,温度也很低,她身上的衣物比较单薄,感冒的症状终于来了。

听到她的喷嚏声,顾惜朝微微侧首,扫了她一眼,然后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将他身上的西装解开,左移一步,披在她的身上。

接着,拿出手机,在上面点了下,让家庭医生送感冒药过来。

叶红鱼拢了拢披在她身上的西装,这是一件定做的毛呢西装,上面没有任何品牌标志。也没什么异味,有一种很清爽暖和的感觉。

她的身材本就不低,披上这西装后,凭空添了几分英气。

但同时,她对这个男人对她个性的把握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他没有让她因为感冒就回去休息,仍让她和他站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的能力足够站在这里,更因为他知道,她的个性向来不是那种小女人的性子,不是温室的花朵。

她更愿意是他身边的一棵并排而立的树,一棵与他心意相通的树,而不是一朵需要他时时刻刻充当保姆照顾的娇花。

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奇妙,从前,因为养父的关系,她对他是各种猜疑,对他也无法产生信任感,可经历这么多事情后,她却发现,如果用一种明媚的心情来看待两人的关系,那整个感觉都会变的明媚起来。

黑玫瑰的同伙,那位副教授显然对自个的炸弹首秀是做过精密推演的,在现场发现的除了那飞机残骸外,没有其他任何有用的线索。

至于为了提防万一,调出的附近监控,面向主席台的只有一个探头,偏偏在天快亮时,就变成一片空白,中断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又恢复正常。

是的,他们差点忘了,这位副教授还是一位电脑高手,他在航模飞机降落的那一刻,切断了监控信号。

爆炸声不仅引来警察和一些市民的围观,也引来许多媒体。

毕竟爆炸案呀,多吸引人眼球呀!

此时,已经有媒体美女记者将话筒送到聂帅面前道:“聂警官,针对这起主一席台爆炸案,请您对我们的市民说几句。”

聂帅一身警服,帅帅的脸虽然很入镜,但他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理都没理一下那记者,就绕过对方的话筒,向旁边的警车走去。

那美女记者一看,聂帅不理自己的茬,但也知道这位S市警局的重案组组长不仅是个小警官,据说很有背景,这样的人,就算对方态度不鸟她这个电视台首席记者,她也不能出言攻击。

这时,她又将目光投到顾惜朝这边,就觉得眼前一亮,这也是个极品男人呀,虽说没穿警服,但能和警察一起出现在爆炸案现场的,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更别说,对方开的还是世界名车呀!

当下小跑两步,在叶红鱼和顾惜朝上车之前,截住他们:“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您出现在这起爆炸案现场,对这起案件有什么看法吗?”

顾惜朝回首,看着这美女记者的脸,只说了这六个字:“我老婆感冒了。”然后,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留下美女记者站在当地,怔怔地,如果这男人没说错,他说他老婆感冒了,问题是,他老婆感冒了,与这起爆炸案有什么关系?

还是,这句话是另有所指?

美女记者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一直想着这几个字,回到电视台,整整纠结了几天,都没找到答案,人反而憔悴许多,让电视台的人纷纷谣传,她最近是不是在某大佬身边失宠了。

只有叶红鱼听明白了顾惜朝这家伙的意思。

这家伙这么说的潜台词无非是,我老婆感冒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你废话。

其实,像这种容易引起市民恐慌的爆炸案,警方会有专门的发言人发言,聂帅不回答,是组织纪律的要求,顾惜朝回不回答,是他的自由。

更何况,这起爆炸案后有很大的隐情,岂是能随便说的。

上车后,顾惜朝打开车内的调温系统,车内的温度升高了几度,让受凉的叶红鱼感觉舒服些。

他又从车上拿出两样治疗感冒的常用药,倒了半杯热水,让叶红鱼先服点感冒药。

喝了药之后,温暖的车内,让叶红鱼的身子不再发冷。

她身子向后一仰,靠在背椅上道:“媒体来的真快。难道那副教授不知道,事情闹的越来越大,警方越不会妥协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可能在炸弹爆炸前,媒体就接到广场主一席台发生爆炸的新闻线索了。

“那位副教授的母系家族,据说有遗传精神病史。”顾惜朝伸手将她的身子完全拢到他的怀中道。

“呵!原来如此。”叶红鱼闻言,坐直身子,低笑一声。

如果黑玫瑰的同伙,这位副教授的家族真的有遗传精神病史,那就意味着对方的心理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就算将这个疯子给抓住,法律对精神病人是有很强的宽限度的,难怪对方有恃无恐。

要侧写一个如此高智商疯子的犯罪心理,无疑是对她专业能力的一个考验,就算身子有些微的不适,她也要跟到底。

“有些人就算可以逍遥法外,但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他。当然,前提是,我们很快找到他,并找到他埋置的炸弹,解除所有的威胁。”

叶红鱼听明白了,在他们这种与黑色世界打过交道的人心目中,规则内惩罚不了的东西,有时他们不介意借用规则外的一些东西来清除。

黑玫瑰的同伙,副教授就算因为精神病,得到应有的惩戒,但她和顾惜朝有能力让他在精神病院死上一百次。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们第一要务还是要找到这疯子放置炸弹的地点,还这个美丽的城市安宁与祥和。

“对了,那个暗箭组织是不是彻底放弃我这个猎物了?”

车内很温暖,她刚又吃了点感冒药,不一会后,就感觉一阵睡意袭来,在睡意袭来之前,叶红鱼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这些天全跟黑玫瑰打交道了,让她差点忘记,自个还处在另一个更神秘更恐怖的国际犯罪组织的猎杀下呢。

一个月的猎杀期,还剩少一半的日子。

虽说她以前怀疑过这个组织对她的猎杀,是顾惜朝编造出诳她的,但现在她更确定,顾惜朝的疯狂是有限度的,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自己,更别说,这里面还牵扯到养父的那个朋友王成的死。

警方在没有新的线索前,加上自个的隐瞒,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挂着。

虽说顾惜朝自导自演了第三次猎杀,可假的终归是假的,能否真的转移那个组织的注意力,她心中也是没底的。

因为她从来没跟猎杀组织的主要人员接触过,自然也无法侧写出对方在面对自己这个猎物的准确心态。

“虽然我很想给你准话,但我承担不起任何万分之一的后果,在这几日内,你必须要时时刻刻不离我身边。”

这是叶红鱼在睡过去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叶红鱼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声,顾惜朝微微侧首,眸色深沉。

自从将她从地底挖出来后,她这几日的态度,和以往大不相同。

她是接受他这个老公了,接受这段婚姻了?

前方恰好是红绿灯,车停了。

见状,他手松开方向盘,俯身,在他额头印了一个吻。

叶红鱼醒来时,发现她已经躺在警局多功能媒体室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他的一件长风衣。

她看时间,其实睡了不过半个多小时,时间并不长。

警局的多功能媒体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多功能媒体室内,开着空调,温度不低,顾惜朝只穿了一件纯棉衬衣。

此刻他正对着面前的大屏幕,在画玫瑰花。

不错,就是在画玫瑰花。

这屏幕上,其实是以S市警局为花心的一幅地图。

这地图上标出了许多点,这些点上,都是一些公众设施。

顾惜朝不断用电脑绘图将这些点连起来,也不断地变换连接的点,不断地缩小范围,又扩大范围。

这些点连起来,形成一些奇形怪状来。

更主要的是,就算这位副教授,是以黑玫瑰存在的S市警局为花心的,但玫瑰花开放的形状各异,姿态各异,如何确认他会使用哪一种形状呢?

不同的形状,连起来的点是不同的。

更别说,任何人也不知道,对方的这幅玫瑰图有多大,外围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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