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那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秦芃含着笑不说话,便就是这时,其中一个杀手顺着秦书淮的视线看去,察觉到了秦芃的存在。对方一跃而起,朝着秦芃就冲了过去,秦芃躺在树上,看着那杀手冲来,便就是近身那一刻,那她袖中短剑猛地横出,割断了对方的咽喉。

血从上方喷洒而下,几个杀手眼中大惊。

“还有人!”

其中一位低喝了一声,两个杀手去堵截秦芃,剩下的朝着秦书淮就冲了去。

自己有几斤几两秦芃还是知道的,方才不过是趁着对方不备而已,如今对方正面来捉她,她绝对抵不过。

于是她毫不犹豫往下一跳,直接往秦书淮身后就冲了过去。

秦书淮脸色好了些,在追着秦芃来的人身前一横刀,就将秦芃护在了身后。

“哎呀哎呀,王爷救命啊。”

秦芃心里其实有些紧张,面上却还是笑嘻嘻的。

秦书淮这个人很奇怪,她明明知道他杀了她三次,甚至于其实她第一次重生的时候,还想过要报仇干掉这个人,而这个想法至今也没有放弃,只是不如当年浓烈。可是饶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秦书淮护在她前面,她却依旧会觉得十分心安。

秦芃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态。

首先,可能是觉得要死大家一起死,有秦书淮陪葬她没什么遗憾,反正她死了,说不定睁眼又是一条好汉。死啊死的,就习惯了。

其次,可能是她觉得秦书淮不会杀她,毕竟如今卫衍好好活着,卫家军就在门口,她死了卫衍不会放过他。

总之她不可能是因为内心对秦书淮有什么安全感……

算了。

秦芃觉得这个问题她还是不要深想,面对一下现在的场景比较好。

秦芃躲在秦书淮身后,打量着这些人。秦书淮一面护着她,一面和这些人交战,同时道:“人不是你的?”

秦芃一脸懵逼:“你怎么会觉得人是我的?”

“那你方才不跑?”

秦书淮身上的冷气似乎少了些,秦芃更奇怪了:“他们都没发现我存在,我为什么要跑?一跑他们不就发现了吗?”

秦书淮:“……”

最后剩下的都是精英,秦书淮一个人根本不能支撑,没了一会儿,秦书淮身上就见了伤口,秦芃想了想,同秦书淮道:“往崖边过去!”

秦书淮眼珠动了动,明白秦芃的意思,果断道:“下面是平地,没有湖,我不跳。”

“哎呀你别担心啊,”秦芃小声道:“我有办法,你跟着我跳!”

秦书淮不说话,他怀疑秦芃是骗着他一起死。

然而那五个杀手剑风越发凌厉,秦书淮支撑得有些艰难,他抿了抿唇,下了决定,拖着秦芃就往山崖边上过去,然后二话不说,拽着秦芃就跳了下去!

跳下去时山风刮得疼,秦芃袖子里长长的白绫猛地甩上去,卷住山崖上的树枝。

然而落下的冲力太过,树枝瞬间折断,秦芃就一次次缠上,一次次折断那些山崖上的树枝,缓冲了力道。

在两人刚跳下去时,那些杀手便追了上来。

跳还是不跳?

杀手们认真想了一下,看着下面云里雾里的山崖,杀手们决定——

跳!

既然秦芃秦书淮敢跳,下面一定有湖或者其他什么,若是让人跑了,他们活着回去,怕是全家都保不住。

于是几个杀手毫不犹豫,跟着就跳了下去。

跳崖不会死。

跳崖多奇遇。

几个杀手这么想着,接着就在半路和先落下去的秦芃秦书淮狭路相逢。

秦芃这时候长绫刚刚拉住一根树枝,就看见五道身影没有任何阻拦的落了下去。而那些杀手也半路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秦芃秦书淮两人,其中一个忍不住大喊:“没有湖!”

另一个大喊:“我□□大爷!”

剩下三个各自喊了些什么,就坠了下去,片刻后,山崖里回荡着“砰”“砰”“砰的五声落地声。

秦书淮悠悠抬头看向秦芃,此刻他抱着秦芃的腰,秦芃拉着手里的长绫,树枝一点点下弯,秦书淮慢慢道:“是摔死了吧?”

“大……大概吧……”

秦芃心里有点害怕了。

她敢跳下来,是算准了自己怀里有一根千蚕丝的白绫,按照她的水平可以一路拽着树下去,活着机会绝对比留在上面大。不过这对她的操作水平要求也很高,一个不慎可能就直接下去了。

秦芃本来不害怕的,结果听到了这五声落地声,她骤然觉得,有点心慌。

好在秦书淮极其镇定,淡定道:“下去吧,距离崖底不远了。”

“好。”

秦芃轻咳了一声,让自己显得更从容一些,然后将白绫朝着下一颗树枝甩过去,一路荡到崖底。

两个人受力重,秦芃接近崖底的时候,手微微打颤,有些抓不住白绫,最后一次甩出去的时候,白绫打滑,两个人直接就往地上砸了过去!

秦芃脑子一蒙,秦书淮刚好在她身后,将她往怀中一揽,就这么硬硬撞到了地上。

地上有一块凸起的石头刚好搁在秦书淮脚下,秦芃听见“咔擦”一声响回荡在山谷,让人心里跟着一抖。

秦芃在秦书淮身上还没反应过来,秦书淮冷着声道:“下去!”

秦芃立刻反应过来,翻身滚了下去,迅速检查了自己的身子,发现没什么大的问题,也就手上有一些血痕。这时候她看向秦书淮,秦书淮撑着自己坐起身来,正用手去检查自己的腿部。

他身上好几道伤口,面色有些苍白,看得出不太好受,但神色却十分平静,秦芃一时不太确定他受了多重的伤,小心翼翼走过去道:“你怎么了?”

“腿断了。”

秦书淮冷静回答,从旁边顺手拿了树枝,撕了衣服,固定住小腿腿骨的位置。

秦芃一听这话乐了,欢欢喜喜道:“腿断啦?那我先走了,您在这儿等……”

话没说完,秦书淮一把抓住她,直接就拽到身侧崖壁上,刀一击贯穿在她侧脸。

他离她很近,刀和他的人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仿佛是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一样。

他的目光很平静,却带着杀意,仿佛是一只野兽盯着猎物,让人瑟瑟发抖。

面对这样的目光,秦芃有些怂,然而她却仍旧带着笑,瞧着秦书淮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想死我随时送你走。”秦书淮冷声开口,不带一点情绪:“别挑战我耐心。”

他理她太近,可以清楚看到他的睫毛,他的唇纹。

他的睫毛很长,平时离得远,看着就十分高冷。如今离得近了,看着那睫毛扑闪扑闪的,仿佛撩在人心上一样。

秦书淮有一张好相貌,秦芃向来知道。如今瞧着他近在咫尺,秦芃居然有种前三辈子都是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感。

她勾着嘴角,笑着没说话,秦书淮忍到现在,她觉得也不太容易。她这个人就喜欢去挑战别人的极限,尤其是她看着不爽的人,猫一样,撩一撩,估摸着要炸了,又一脸无辜从容抽身。

此刻瞧着秦书淮,她就明白,这是要炸的边缘。于是她立刻抬手投降,一脸无辜道:“好好好,我错了,王爷如今腿断了,请问要妾身做什么?”

秦书淮没说话,直接一捏一扔一抬下巴,十分顺手就给秦芃塞进去一药丸。秦芃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这是给我吃了什么?!”

“一个月一次解药,自己来找我。”秦书淮将刀从墙壁里抽出来,面色平淡:“走吧。”

“走?”秦芃有些反应不过来:“你的腿都断了,我们走什么走?”

秦书淮不说话,静静盯着秦芃,好半天后,秦芃反应过来,瞬间炸了:“你让我背你?!”

“不然?”

“秦书淮你的脸是摊饼吗?这么大的?!”秦芃愤怒了:“我这么一个柔弱娇美谁见着都得心疼怜爱的公主,你让我背你?!”

秦书淮依旧不言,目光十分平静看向了秦芃手上的白绫。

“你是公主我承认,”他声音冷淡:“前面的修饰词,我觉得,得去掉。”

虽然最后她想尽办法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是她的母亲也已经走了。甚至于,她明明知道是谁做的,她也不能做什么。

只能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由着皇后将手搭在她肩上,感慨一句:“可怜的孩子。”

而她还要感恩戴德一般叩首,感激皇后恩德。

给她母亲出殡那天,她自己扛着她母亲的灵柩上山,灵柩太重,她扛到一半撑不住,猛地跪了下来。

当时她单膝跪在地上,灵柩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那一刻她觉得,她站不起来了。

太重了,真的站不起来了。

也就是那时候,一双手伸过来,替她扶起了抬着灵柩的长木。

那少年穿着素色长袍,带着南方男子特有的俊秀的脸上一片淡然。

他那时候和她差不多高,身子骨看上去还没她健壮,却如松柏一般站到她身后,将肩膀放在那长木下面,然后撑了起来。

重量骤然从她肩头离开,她呆呆抬头,看见那少年面色平静看着,声音温和:“站起来,我帮你扛上去。”

她没说话,艳丽的容颜上全是平静。

“谢谢。”

她少有这样正经的时候,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做什么,却终究没做。

他们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站着,扛着灵柩的一边上了山。

从头到尾,她都没回过头,可她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那个人的温度,那个人就跟在她后面,无论她是倒下了,还是站起来,他都会替她扛着这肩头所有的重负。

只是她从来也不是一个要让人护着的人,于是她咬牙前行,让黄土埋葬了自己的亲人。

那天晚上,她回了冷宫,站在她和母亲弟弟住过多年的房间前,一言不发。

雨下了大半夜,她站了大半夜。然后她就听到一声压着愤怒的唤声:“赵芃!”

她没回头,就觉得有人替她撑了伞,秦书淮言语里带着焦急:“你怎么在这里站着?赵钰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你站了多久了?手怎么这么凉?”

她没说话,就呆呆看着那房间,秦书淮去拉扯她,她终于出声:“你让我站站吧。”

秦书淮愣了愣,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他的手特别温暖,在那个寒夜里,成为她唯一的支柱。她从来没觉得他这样高大可靠过,让她忍不住内心有了那么些酸楚,沙哑着声道:“明天我还得回去看着小钰读书,你让我站站,我就难过这么一晚上,我再也……”

话没说完,那个人猛地就抱住了她。

他这个人一向内敛又木讷,带着些正人君子的羞涩。

从来都是她去调戏他,逗弄他,他永远是红着脸躲着,恨不得见着她就绕道走那种。

然而那天他却头一次,主动抱住了她。

他的伞掉下来,雨落到他肩头。少年抱得那么用力,仿佛是疼着她所疼,恨着她所恨。

“赵芃,”他身子微微发抖,却强作镇定:“你难过就难过,想哭就想哭,天塌了,我撑着呢。”

她没说话,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她母亲的支柱,是她弟弟的天,她一个人笑着走过风雨,这是唯一一个,也是仅有的一个,同她说这样话的人。

那么多委屈难过翻江倒海而来,她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哭出声来。

她哭得声嘶力竭,直到瘫软在地。而这个少年就一直抱着她,支撑着她。

恪守礼节,却又带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亲近。

然后他告诉她,人生路很难走,他陪她一起。

因为这句话,她重新站起来,做了她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玉阳公主。

而今再次听到这句话,她就觉得,自己能站起来一次,就能站起来第二次。

她精神受到鼓舞,真的就将最后那截路撑了下来。眼见着要到宫门了,这时候队伍有些乱起来。秦芃头晕目眩,也没注意到周遭,就听见一声尖叫,随后是卫衍的一声大喊:“嫂子!”

秦芃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刺客从秦书淮身边猛地探出手,将剑搭在她的脖颈之上。

这人明显是个女子,她方才似乎是去刺杀秦书淮的,只是被秦书淮一击格挡之后,她就选择迅速开溜。抬手就劫持了秦芃。

秦芃袖间短剑滑下来,面色镇定。这个人武功不错,秦芃不敢乱动,这人劫持着她,同众人道:“退后!”

这声音有点熟悉,秦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旁边人都看向秦书淮,有些不敢妄动,卫衍果断开口:“退后!”

侍卫们瞧了一眼卫衍,卫衍怒喝出声:“看什么看,退后啊!”

说着,卫衍回头,同那人道:“你把她放了,我让你走。”

“卫将军口说无凭,在下怎能相信?还请四公主跟着在下走一遭吧!”

那人冷笑出声,压着秦芃就往后退去。这一句话出来,秦芃反应过来是谁了,她袖中短剑收回去,配合着那人一起后退。

那人有些奇怪秦芃的动作,秦芃压得低声道:“别怕,我也要杀秦书淮。”

听了秦芃的话,那人眼中有些奇怪,动作更大胆了些,压着秦芃退到马边,便翻身上马去,驾马往外冲去。

卫衍骂了一句,立刻上马追去,秦书淮面色不动,旁边江春拿了弓箭来,秦书淮抬手拉弓,对准了驾马冲出去的人。

秦芃老远看见江春拿弓箭,焦急道:“你赶紧把我放身后去,他顾忌着才不会射箭!”

“谁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蒙面女子冷笑:“他射箭就射箭,我还怕他不成?”

“哎呀你不知道他的箭术……”

话音刚落,秦书淮抬手箭法,箭呼啸而至!蒙面女子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动作,猛地弯腰让开,将秦芃暴露在了秦书淮箭下,同时抬手去抓箭。

她担心秦芃在她背后搞小动作,又怕秦书淮的箭,干脆用了这么一招,秦书淮第一次差点射死秦芃,第二箭他就不敢再射了。

然而秦芃手上动作更快,她听见箭声呼啸而来,一个弯腰就侧身让了过去。这瞬间暴露了她会武的事实,哪怕动作有些迟钝,然而从姿态来看,却是能看出些底子的。

秦书淮面色骤冷,抬手抓过箭来,连射三箭!

卫衍看见这场景,立刻调转马头折回去,怒吼出声:“你做什么!”

然而秦书淮没做声,他的手微微颤抖。

刚才那个动作……那个让箭的动作……

他太熟悉了。

他见过她无数次练习躲箭,她一直有些未雨绸缪,喜欢在事情没发生之前去猜想发生后怎么办。

她的武艺是同他一起学的,他太清楚那个叫赵芃的人的小动作。

在那人躲闪的瞬间,他清楚看到了赵芃惯用的小动作。

是那个人吗?

是她……转世,还是……她根本没死?

秦书淮脑子有些乱,他太急切想要确认。

那三箭冲过去,白芷骂了一声,抬手拔剑挡箭,竟没让箭碰到秦芃分毫!

秦书淮看不出来,抬手还想拿箭,却被赶回来的卫衍一把按住手:“你疯了吗?!”

“是她……”秦书淮明显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他微微颤抖,挣扎着想去拿箭:“是不是她……”

如果是她,那他的箭她一定躲得开。

如果不是她……

那又有什么区别。

“秦书淮!”卫衍看着秦书淮神志不太清楚,抬手就是一拳,秦书淮猝不及防,被一拳砸退开去。

疼痛让秦书淮终于清醒过来,这时候白芷已经和秦芃跑远了。

秦书淮最后一箭白芷没有躲过,箭扎在肩头,血流出来,秦芃果断道:“往东门方向跑,进山去!”

白芷奇怪看她一眼,觉得这人十分熟悉,却还是跟着她的指示往外跑出去,一面跑一面道:“你这公主可是奇了怪了,明明会武还装成这柔弱样子,现在好了,秦书淮肯定觉得你和我是一伙儿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秦芃气上来,简直想戳着这人脑袋直接开骂:“我都和你说我和你是一伙儿的,就算我不说,你用脑子想也知道,我作为长公主和秦书淮关系肯定是你死我活,你还拿我当靶子?你疯了?”

“谁知道呢?”白芷冷笑出声:“他长那么好,女人我都不放心。”

秦芃:“……”

白芷,我不在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芷是赵芃的贴身侍女。赵芃打小将她当亲妹子一样养大。当初秦芃作为赵芃跟着秦书淮回齐国,不忍心让刚刚嫁人的白芷和只分别,就让白芷留在了北燕。结果……

“你来齐国做什么?夏侯颜不要了?”

听到这话,白芷面色一冷,手中短刀瞬间放在秦芃脖颈之上,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有公主这句话,在下便放心了。”

白芷抿了口茶:“如今多有不便,在下先行告辞。”

“明日去人市等我。”秦芃淡道:“如果不回北燕,不如先跟在我身边。”

“好。”白芷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等白芷走了,秦芃喝了口茶,从庭院里走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这时候,老远躺在树上的卫衍睁开眼睛,看向白芷离开的方向,勾起嘴角。

他这个嫂子,还真是很多秘密。

第二日午时,秦芃去了人市,这时候白芷已经伪装好了在哪里,秦芃挑挑拣拣,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将白芷买了回来。

进屋之后没多久,卫衍便走了进来,含着笑道:“我听说嫂子今天买了个人进府。”

“嗯。”秦芃看着书,面色平静:“手里缺用的人,怎么了?”

“手里缺可用之人,嫂子同我说啊。”卫衍横躺到秦芃身边来,一手撑着自己脑袋,一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含着笑道:“要能打聪明的或者好看的,我手里多着呢,人市那种地方,能遇到什么好的?”

听到这话,秦芃含笑抬眼。

“怎么,”秦芃直接道:“卫将军如今对我还有疑虑?”

卫衍面色一僵,没想到秦芃如此敏锐,片刻后,卫衍笑了笑:“哪里,我就是问问。”

说着,他垂下眼眸:“嫂子多心了。”

秦芃不想和卫衍纠缠在这件事上,她向来知道卫衍是个七巧玲珑心的。要打消他的疑虑,必须要他自己想明白。于是秦芃换了个话题道:“你如今露了面,可以去找张瑛了吧?”

“嗯?那是自然。”卫衍点点头,想了想明白道:“你想让我去找张瑛说秦书淮退兵的事?”

“他军队一直在这里,不是个事儿。”

秦芃敲着桌子,认真思索着:“你的兵也不能一直在城里,可他不退,你就不能退。”

“我明白你的意思。”卫衍思索着:“我等一会儿就去找张瑛。”

两人说着话时,秋素走了进来,恭敬道:“公主,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请我过去?”

秦芃抬起头,皱眉道:“可说是什么事了?”

“娘娘没说,就是让您过去。”

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秦芃点点头,淡道:“给报信的公公一些碎银,让他稍等,我即刻便去。”

和秋素说完,秦芃便去换了衣服,而后带着白芷跟着人进了宫里。

一进宫中,便看见李淑抱着秦铭在哭,见秦芃来了,李淑立刻起身道:“你可算是来了,你还记得我和你弟弟吗?!”

“你这是怎么了?”

秦芃皱起眉头,如今和李淑相处,对于这个妇人,她真是半点尊敬都又不起来。李淑一听这话就落了眼泪,将秦铭拉扯过来:“你在这么久都不进宫一趟,我和阿铭就算是被人欺负死你也不管了吧?”

“母亲,”秦芃压低了声音:“您是太后,是太后就有太后的气度,宫里宫规写得清清楚楚,谁犯了事,宫规如何写你如何处置,便就是打死了也没人说你什么,这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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