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倒不是因为实力强,而是赵良手下留了情,他想有个人好问话,就留那人在身边,不然,他肯定是能飞多远就飞多远。
“你,你到底谁?居然敢打我们侯爷府的人?”
为首那人虽被赵良的身手镇住,但他知道这是在夜叉国,任你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为所欲为,所以才有此一问。
那人心中暗想,只要知道你姓甚名谁,那就能收拾你,夜叉国是姓夜的天下。
赵良岂会不知道那人的心思,不屑的笑道,“我叫赵良,住在城西,你们尽可以回去禀告陆川候。如果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不妨去问问夜无忧和夜无双,问问夜帝天也行。”
那人一听,不由呆住,这年轻人让他看不透,居然认识六王子夜无忧和九公主夜无双,连夜叉国国主夜帝天也认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他抱拳说道,“阁下既然有名有姓,那我就好回去跟侯爷交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慢走不送。”
那人不慢走也不行,他刚才一脚踢在赵良身上,如同踢中一块铁板,脚踝差点骨折,现在走路一瘸一拐。
绿荷见这六个恶人被赵良击退,十分感激他仗义援手,对赵良深深道了一个万福,说道,“绿荷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要是公子不弃,就请公子将我买去,作牛作马,绿荷都愿意。”
赵良心道,夜叉国怎么有这种传统,漂亮的女人都爱给自己找买主,上次,孟卿怜用的就是这一招。
赵良扶起绿荷说道,“姑娘可认识孟卿怜小姐?”
绿荷一听,拉着赵良胳膊,十分激动的问道,“公子,你认识我们家孟小姐?你知道她在哪里吗?你快带我去见她吧!”
赵良笑道,“不要着急,我先帮你赎身,不然,你哪里也去不了。”
绿荷一听,才知道自己莽撞了,赶紧松开赵良的胳膊,怯生生的说道,“那就有劳公子,我以后就是公子的人,公子但有差遣,绿荷无敢不从。”
赵良叫来拍卖场老板,用两千神龙币的价格买下了绿荷,这个价钱算是很低的,拍卖场被绿荷搞得快崩溃,本来绿荷的身价挺高,但这小丫头太过倔强,每个买主都被她搞得焦头烂额,身价自然就直线下降,现在有人肯出钱买她,拍卖场就烧高香了。
赵良微笑道,“我身上没有钱,你派人跟我到城西府上去拿。”
“没事,不打紧,我这就派人跟赵爷到府上去取。”
拍卖场老板见识了赵良的手段,知道赵良得罪不得,人家都不鸟陆川候,怎么会在意他这个拍卖场的老板,所以,他殷勤得很,唯恐招待不周。
赵良带着绿荷往城西走去,绿荷跟在赵良的身后,一声不敢吭,唯恐自己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情。
绿荷跟着赵良走了半天,实在忍不住,问道,“赵大爷,你不是带我去见我家小姐吗?”
赵良安慰道,“放心,你马上就能见到你家小姐。”
赵良带着绿荷和拍卖场来拿钱的人,又走了一刻钟,终于来到了城西一座府邸,赵良看着这熟悉的地方,眼睛不由一阵湿润。
赵良走上前去,轻轻的叩了叩门,过了半晌儿,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开门,主人回来了。”
大门哗的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是谁啊?”
赵良也很诧异,反问道,“这宅子是我三年前买下来的,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说道,“这房子是我从孟氏那里买下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良说道,“我是孟卿怜的丈夫。”
那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赵良又问,“孟氏母子为什么卖房子呢?”
那人答道,“听说是生意做不下去,要偿还债主的债务。”
“那你知道孟氏搬到哪里去了吗?”
那人摇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赵良见问不出什么来,就拱手说道,“有劳了。”
绿荷这才得知赵良原来是孟卿怜的相公,她心中十分欣喜,孟大小姐终于有了依靠,但又十分忧愁,孟大小姐看起来境况不好,都沦落到要卖房子的地步。
那拍卖场的伙计跟着赵良来到城西,见他回家后,房子都卖给了别人,不由对赵良产生了怀疑,但他也不敢得罪赵良,赵良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他可不想挂在墙头。
那伙计试探性的问道,“赵爷,孟大小姐搬到哪里现在还不知道,恐怕得慢慢寻访,您看绿荷的赎身钱,咱们是不是先结了?”
绿荷一听,不由柳眉倒竖,骂道,“好你个势利眼的东西,我们家赵爷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吗?”
绿荷知道赵良是孟卿怜的相公,自然就把他视为自己人,现在就开始处处维护他,但她有所不知,赵良兜里的确是没有神龙币或者珊瑚币,虽然赵良富可敌国,但他兜里的确没有钱。
赵良有些尴尬的说道,“伙计,我现在兜里的确没有带钱,这样,我这里有几颗大珍珠,你带回去给你们老板交差,这可是极品大珍珠,一颗就能换五六百的神龙币。”
那伙计接过来一看,不由眼前一亮,这大珍珠的成色真好,一颗能换六百多神龙币那是绰绰有余,见赵良一下子给了他五颗,不由心花怒放,连忙说道,“赵爷真是大方,我这就回去交差了。”
待那伙计走后,绿荷一下子跪倒在地,给赵良行礼道,“绿荷拜见姑老爷。”
赵良赶紧将绿荷扶起来,说道,“这可使不得,绿荷姑娘快快请起。”
“绿荷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小姐,没想到还能有与她重逢的一天,现在,小姐有姑老的照顾,相信过得一定不错。”
赵良摇了摇头,苦笑道,“谈什么照顾,我外出办事,三年多没有回来,对你们家小姐照顾不周,没想到卿怜还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这个作相公的真是惭愧,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绿荷赶紧安慰道,“姑爷不要着急,孟小姐一定还在城中,只要慢慢寻访,一定会有我们家小姐的下落。”
赵良带着绿荷在城西到处打听孟卿怜的下路,可夜叉城太大,打听了一整天都没有任何消息,没有办法,赵良带着绿荷只能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赵良一夜无眠,他没想到孟卿怜沦落到这种地步,这三年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真是太不应该了。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赵良就起床准备去找孟卿怜,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一出房门就碰上了绿荷。
看样子,绿荷一直等在房门口,赵良问道,“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绿荷答道,“我担心我家小姐,姑爷,我们赶紧再接着出去找吧。”
赵良带着绿荷出了客栈大门,刚走出客栈的巷子,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几人想干什么?”
几个登徒子正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几个人正在那里推搡。
“小娘子,你如花似玉,在街上卖什么豆腐?不如跟我回家作个小妾,大爷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赵良一听,肺都要气炸了,老子的老婆你竟敢娶回家作小妾,你是不想活了吗?
说话那人还想对孟卿怜动手动脚,只觉得背后被人拎了一下领子,然后,就腾空而起,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出去几十丈远,啪叽一声,一头扎进茅厕之中。
那人在粪坑里拼命挣扎,一来没有什么借力的地方,二来旁边也没有人救他,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停止挣扎,窒息而死。
此人为人轻薄,言语轻佻,无谓招来杀身之祸,真是可怜可叹。
周围几人一看,立刻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不已,“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赵良大吼一声,“都给我滚蛋。”
那帮人如蒙大赦,爬起来,连滚带爬的仓皇离去。
孟卿怜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孔顷刻之间变得无限温柔,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怎么样也止不住。
绿荷一见,激动万分的扑了上去,抱住孟卿怜哭泣道,“小姐,绿荷终于找到你了,这是公子吧?都长这么大了?”
孟卿怜见到绿荷也惊喜万分,但她现在太激动,只是抱着绿荷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龙见孟卿怜哭得这么伤心,赶紧安慰道,“娘,你不哭,你说过我们要坚强的。”
赵良见孟卿怜如此,走上前去,拍着孟卿怜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
岂料,赵龙却要推开赵良的手,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动我娘?”
孟卿怜这一个多月来,遭遇这样的骚扰不下数次,在赵龙的印象里,只要是男的对孟卿怜动手动脚就是坏人。
赵良笑着说,“我是你爹啊。”
岂料,赵龙根本不信,说道,“我才不信,我爹叫赵良,你叫赵良吗?”
赵良被赵龙逗得哈哈大笑,说道,“我就叫赵良,我就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