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一停,那股浓重的寒意顿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重重的吐出一口“冷气”,百鬼看样子是撤退了。

但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问:“这什么情况?”

黄毛道:“应该是有东西惊跑了它们。”

“什么?!”

我听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能惊跑百鬼的东西,那得多恐怖?

“这月亮又是怎么回事?”曹楠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是魔月,兆示正气弱,邪气旺,怨气盛,戾气强,大凶,怕是要出事!”

胡来咽了口唾沫,艰难道:“以前只听过没见过,你们乡到底是有多邪门?”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百鬼夜行已经够厉害的了,现在又出现一轮血月,鲜红鲜红的,就像是用鲜血涂抹了一样,绝对不是什么祥瑞。

“红光好像在消退。”曹楠看着月亮,道。

我看了一下,他说的没错,血红色的月亮穿梭了几朵黑云之后,红光越来越淡,很显然。

“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吧?”我有些紧张的问,比百鬼还厉害,如果是冲我们来的,那事就大发了。

“应该不是。”黄毛摇头。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冲着我们就好,惊跑了夜行的百鬼,我们反而安全了。

“今晚就在桃树林过夜,鸡鸣再离开。”光头保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冲向桃树林外,一下就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接着我们戒备了一会儿,等血月完全消退才放松了下来。

这一夜,数度惊魂!

先是蟒虫,然后是百鬼夜行,最后是那个强大的东西。

想起蟒虫,我急忙看向爷爷坟坑下那黑漆漆的洞,不禁心有余悸问:“蟒虫还在下面吗,会不会偷袭我们?”

刚才光头保镖一脚把自己踹飞,弄的我七荤八素,等缓过神来,蟒虫冲出来的尾巴已经消失了。

“放心,它早离开了!”胡来很肯定的说道。

我心总算落回肚子,自己刚才轰了它一铳,万一它报复就危险了。

“对了,刚才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之后我又问,血月升起的时候,一股香味让我感觉有些熟悉,像桃花的味道,又像兰花的香味。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红衣女,但那股子香味和她的体香对比起来,却有明显的差别。但红衣女的体香味只有我一个人能闻到,所以想问问那香味他们有没有闻见。

结果三人面面相觑,黄毛道:“我只闻到了你的尿骚味!”

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顿时心里奇怪了,红衣女身上的体香令人着迷,也有一股子兰香,但绝对没桃花味道。自己从小伴随这片桃花林长大,对桃花的味道很熟悉,不可能闻错的才对。

如果是红衣女,味道怎么会不同?如果不是,他们怎么闻不见?

我完全想不明白。

“磊子,明天我们给老叔公立一个衣冠冢,也是一样的。”曹楠见我面色有异,还以为我在为爷爷的事情伤神,安慰道。

我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今晚的事情太大了,爷爷的棺材竟然是空的,这恐怕不光把我惊到了,那些想夺取棺材的人和鬼物也惊到了。它们接下去会作何反应很难预料,魔月当空,加上胡来一番大凶加不祥的解释,更是让我心里发紧。

怕是真的要出事!

从百鬼围困我们的情况来看,事情没那么容易翻过去,贪念不会容许那些人和鬼物收手。

回想起百鬼,我还觉的心底发凉,金盆乡竟然有这么多鬼,太吓人了,又追问:“刚才外面真的有一百个鬼吗?”

“当然不是啦,今天鬼节,鬼门大开,那些回门的鬼会被更厉害的恶鬼厉鬼等阴物裹挟,所以才有这么大的阵势,平时别说冲击桃花阵了,连靠近都不敢。”黄毛无语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暗松了一口气,又问:“那正主大概有多少呢?”

黄毛迟疑了一下,道:“大概……得有个四五个吧。”

“四五个已经佷多了,完完全全就是鬼窝。”胡来插了一句,道:“外面百十里也未必能有一个,你们这方圆才十里一堆,而且个个都挺凶。”

“刚才它们被惊跑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是不是山魈也来了?”曹楠也问。我点点头,刚才自己也听到了,按理说鬼行走是没有声音的,出现脚步声不太对。

“应该是,那个奴役山魈的东西也来了。”黄毛点头。

“百鬼夜行,魔月当空,鬼魅邪祟全跑下山来,你们乡肯定要出事。”胡来很严肃的说道。

我头皮发麻,这点自不用说,太邪门了。

平时那些鬼东西都不轻易跑到乡里来的,按照黄毛的话说,乡里人多阳气重,鬼物不喜。

最后,我又想到了光头保镖,他是寡娘赛玉儿的人,对赛玉儿很尊敬的样子,看他今晚的表现不是一般的厉害;千钧一发之际把我踹飞,救了我;不过那一脚也够狠,到现在胸口还疼的厉害。

我便问黄毛寡娘赛玉儿在金盆乡充当了什么角色,光头保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上次在偷听盗墓男和徐娇娇密谈的时候,盗墓男说利用小红楼对付过老鬼。

很显然小红楼也参与了金盆乡的一系列诡事,只是他们的出手都在我视线之外。

否则寡娘赛玉儿那天也不会突然跑到我店子来,黄毛也不会往她哪里跑。

黄毛脸色一僵,顿了一下说:“她的身份很特殊,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这是法事行行内的禁忌,不允许外传的。”

“我看你是和赛玉儿有一腿。”我怒道,故意激他,这家伙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我。

黄毛不干了,“小子,别张口胡说,我和她清清白白的。”

“谁信!”

“……”

拌了几句,胡来对我道:“孟磊,你还是听黄毛的,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我无语,只能放弃了,胡来比较实在,没黄毛那么油,他也这么说,看来确实有些忌讳。

……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我们说了不少,但都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黄毛虽然比我多知道一些,但也同样猜不透。有些事没到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裹了一些什么东西。

人心尚且隔着肚皮,鬼胎就更加难测了。

天亮后我们立刻找来工具,将坟坑回填,昨晚动静不小,如果不加以掩盖,肯定要传的沸沸扬扬的,而且焦点肯定会集中到我身上来。

当然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我是怕吓着三叔和婶娘他们,事情越来越邪性了。

填完之后我又跑回老宅,找了一些爷爷曾经用过的旧物,用一个箱子装好,埋入土中做了一个衣冠冢。

万幸,墓碑在蟒虫的冲撞中保存完好,立起来就遮掩的差不多了。至于原先的水泥坟包,只能说又被盗墓贼破坏了。

衣冠冢也是冢,一切程序都遵照下葬的规矩来,只是简化了,我披麻戴孝,烧香焚纸,等一通忙活完,已是太阳初升了。

乡里沸腾了,说什么的都有,人心惶惶,有人说听到了鬼叫,有人说就是地牛翻了一下身而已,没那么玄乎。

我本以为经过遮掩,桃树林应该不会受到太多关注的,结果时间到了事后的第三天,全乡都沸腾了,我一下成了全乡关注的焦点。

因为,桃花林的桃树全部开花了!

就像阳春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一样,开的无比绚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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