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的很近,呼吸交融,感受到搁在他腰上的两只手紧了几分,何文呼吸略微紊乱,收紧下颚抿唇,就算换了副身体,他还是想念这个人身上的温度,只可惜他们之间依然存在无法跨越的阻隔,而对方身上散发的禁·欲和自制的气息却让他越想要去靠近。

鼻尖蹭了蹭男人干净的下巴,何文又贴近了几分,感受着彼此的胸口起伏,他把头埋在男人颈间,伸出手指沿着西装领口边缘探进去,指尖下滑,隔着衬衫停在胸口位置,摸索着微微突起的地方,略微用力刮过,在察觉到男人浑身肌肉微崩后,唇角挑起的笑越发明显。

两人之间的气氛刚有一丝微妙暧·昧,就听不合时宜的震动声音响起,何文额头青筋跳起。

“我现在在环山公路。”抓住在他胸口不安分的手,沈晟听着电话那头的焦急声音,眉峰微皱:“你想办法拖延一小时。”

“一小时,你当我是.....”仓库外面站在一群黑衣人中间的沈良看着挂断的电话,气的鼻腔快喷火了。

沈晟垂眼整理了一下被何文弄乱的衣领,抿唇道:“这次的交易出了点事,我现在需要过去一趟。”

“大门口密码没变,房间也有收拾,随时都可以回来住。”沈晟低下头,唇若有若无的轻碰何文的额头。

何文眯了眯眼,额头的触感虽只有一霎,却足够令他惊讶,不动声色的去看沈晟的眼睛,却见对方的眼睛深邃的看不见底,掀不起半点波澜。

伸出拇指摸了下嘴唇,眯起的双眼迸发出炙热的光芒,何文突然靠近压住沈晟的唇,灵活的舌钻入,侵略性的扫过他的口腔每个角落。

何文的吻向来很直接火热,带着一股狂野的力道,原始野性的去点燃对方口腔的温度。

“贪玩也要有个限度。”捏住何文的下巴将他移开,沈晟的说话声比平时沙哑,他转身迈步往回走,步伐沉稳不变,只是背对着何文的时候双眼愈发深沉。

看着沈晟的背影,贪玩?舔着唇上属于对方的气息,何文嘲弄的笑笑,弟弟对哥哥湿吻算贪玩?

沈晟爱他,这点毋庸置疑,但是,爱分很多种,何文垂眼低笑,笑容微沉,眼中闪烁着凶狼般的暗光,爆裂燃烧。

沈晟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动静,他压了压唇角,转身回去牵住何文的手。

手微微挣脱,何文反握住那只因为经常拿枪而带着薄茧的大手,看着身边的男人脸上一沉不变的冷硬表情,心头叹息,指望一个有过自闭症的人滔滔不绝显然不可能。

“十一月十九,家族酒会。”沈晟低淳的声音吐出:“你跟我回岛上住几天。”

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何文古怪的看他一眼:“我顶着这张脸站在那些老家伙面前,确定不会被押出去射成马蜂窝?”

“他住院了。”沈晟眉宇掠过微沉,低语。

何文从鼻腔发出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音调,唇边的嘲讽被过往的记忆淡化,他淡淡的说:“是吗?还真稀奇。”

他跟沈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那个“他”,就是他们对那个男人的称呼,他们还有个妹妹,是那个男人手心里的宝贝,包括那个女人。

至于家.....从来都是他跟沈晟两个人。

手机震动声又一次响起,沈晟挑了挑眉,边走边通过电话对手下的人交代着什么。

走到车子那里,何文敲了敲后座的车窗,清脆的敲击声让里面不知看什么看走神的青年回过神来。

看着青年眼中的复杂情绪,何文唇角微翘:“回家了。”

“你不是要跟沈晟回去?”方军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哑的厉害。

“傻了?谁跟你说我要搬家了?”何文打开车门把方军拽出来,朝吴伯笑笑:“我们先走了。”

一路拽着明显有点晃神的方军,何文对还在打电话的沈晟扬了扬手,随后就跟方军往另一个方向走。

“宝贝,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不要你。”伸手捏着方军弹性十足的臀·部,用力拍了几下,何文的唇角勾起性感的弧度。

方军厌恶的皱眉,为何文口中对他的称呼,可他脸部线条却早已柔和,什么也没问,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两人沿着下山的路走着,何文又恢复成慵懒的样子,“想吃橘子。”

“昨天你吃了一斤多。”方军觉得有必要改改他的口味:“吃多了上火。”

何文嘴角一抽,微阖了阖眼,半响才出声:“医院那次知道的?”

“抱歉。”方军抿了抿唇,绷紧下巴,眼神闪烁不定,有几分紧张和不安。那次他无意间听到男人的梦呓,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结合种种所见所听的,他信了,那几天在地狱和天堂走了一圈。

“书桌抽屉里那张毕业照.....”何文并没有追究这件事,仿佛只是随口问问,话锋一转:“小学那会就看上我了?”

“我没那么早熟。”方军冷哼了声,思绪有些飘远:“是有次大学同学聚会,很凑巧,我从别人那里看到你的照片,打听了你的事,就去了伦敦,没抱多大希望能遇上你,谁知就走运的遇见了。”顿了顿,方军侧头,挑高了眉毛:“酒吧里,你抱着一个少年正啃的起劲。”

何文轻笑出声,“所以说命运这东西很玄乎。”

车旁沈晟合上手机,站在原地凝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目光深沉,大概也就只有跟了他十多年的吴伯知道他生气了。

走了一段路,就见一辆车子从远处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驾驶座上的是个五官阴柔的男人,摇下车窗对方军打了招呼。

坐在车里,何文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息,正在翻阅报纸的方军将报纸收起来,抬起手臂把何文的头按在他的肩上,随后也闭目。

驾驶座的阴柔男人瞟了眼后视镜:“就是他?”

“于景,小点声。”方军蹙眉,压低声音说:“这周末我去取车,到时候你跟我去一趟金宇。”

“还以为那件事以后你再也不碰车了。”转着方向盘,于景戏谑的笑问:“我说方军,你守了二十年的贞·操给这个老男人了?”

“到了叫我。”懒得理会突然兴奋的人,方军侧头摸了摸熟睡的男人乌黑的发丝,闭上眼满足的叹了口气。

周末那天,何文跟简明去康瑞医院做了脑CT后,就去了精神心理科。

办公室里张晓那张俏丽的脸上带着美丽动人的笑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YES:“这是几?”

“小姐,我只是失忆了,不是脑残。”何文挑起嘴皮子,出言讽刺。

沙发上交叠着双腿优雅的支着头的俊逸男人闻言低笑出声,浅蓝色的眼睛含着笑意,却让张晓后背刮起了阴风,她收起脸上的笑容,露出职业性的严肃表情。

专业的问题一个个从她那张红润的唇边溢出,何文从一开始的随意到后来的谨慎,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几下子,只可惜他压根就没失忆,所以对方也不可能发现什么。

大半个时辰后,何文嗓子都说干了,他满脸不耐的起身走到简明面前,简明挥手让张晓出去。

张晓撇嘴,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凭什么是她离开?这么忿忿的想着,脚步却是不敢迟疑的迈开。

随着办公室的门合上,周围空气停顿了几瞬。

手指带着力道钳住何文的下巴,简明凑近贴着他的脸咬住他的唇问:“你是谁?”

“死过一次的人。”何文扯了下唇角,唇上一痛,他的脸色有些阴沉,手指插·进简明的头发里拉住往外扯。

“我想了想,其实你过去是谁也没那么重要。”简明啃噬着何文破血的唇,用力舔尽上面的血液,一只手撩起何文的衣摆沿着腰部曲线探进去,手掌下是柔软微·翘的·臀·,手感很好,

他狠狠揉·压了几下,手指往下,寻至那道缝隙,低沉的笑声微哑:“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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