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当然也不能这么算了,她必须查清楚,绝对……

花似瑾和璟雯身上都有点伤。

璟雯的脚更是整个都肿了起来,走路还好,想要跳舞,几乎是不可能的。

“煦妍那个贱人,当初顶我的名额,现在又故技重施,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她凭什么和我比,论起跳舞来,她从来都不如我!”璟雯气愤的咒骂着。

“先别说那些,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香儿对璟雯和妍贵人之间的事情不关心,她只想知道,该怎么填上这个窟窿。“刚刚因为妍贵人出了事情,宴会的其他节目往后推迟,我们又多了半个多时辰准备,你们趁这个时间想想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璟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如果自己冒险去,只怕这条腿往后就会废了,她还年轻,献艺的机会以后还有,她没有必要拿自己下半辈子开玩笑。

而且,第一,不是她求着九王爷让他把自己推荐去献艺的,第二,她不能去献艺是因为意外,这九王爷若是怪罪下来,怎么也不该她承受。

璟雯这么想着,很自然的看向了花似瑾。

花似瑾皱眉仔细想了想,最终一咬牙:“这舞,我去跳。”

“你会跳鼓舞?”香儿看着花似瑾,然后提醒道:“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不准备跳鼓舞,之前说过的画舞。”花似瑾伸手扯过一条丝帕,然后接着说道:“我遮面跳画舞,等画布升起时,璟雯快速跑上台和我交换外套。”

“你准备帮璟雯跳?”香儿诧异的看着花似瑾,要知道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

“蒙着面,发型一样,衣服一样,不会有事情的。”花似瑾说道。:“还有半个时辰,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要准备什么,你只管说。”

“布、冰、墨、朱砂、梅花骨朵。”花似瑾说完这几样,就起身去给自己化妆,妆容这边,花似瑾只画了眼妆,一是方便最后卸妆,二则是她蒙面,其他的地方没有必要化妆,三嘛,当然是因为时间不够了。

花似瑾最终还是没有放弃鼓,相反的,没有过多的音效,鼓绝对是好的选择。

临上台之前,花似瑾的手腕脚腕上都系上银铃,随着她每走一步微微颤抖。

香儿见花似瑾准备好了,便慎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要努力跳好,别落了我家王爷的面子。”

“放心吧!”花似瑾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璟雯:“璟雯,你等一下让香儿扶着你去舞台下面,我知道你的脚可能还很疼,但是若是你不事先藏在那里,可能会来不及换人。”

璟雯心底有些不安,见花似瑾交代完事情后,转身就要走,就想要上前拉住她。

随即她就感觉到自己之前疼痛的有些麻木的脚踝传来一阵刺痛。

璟雯眼底暗光一闪,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她扭到了脚?

为什么碧琪刚好和她们碰到?

为什么她伤到了脚踝,而花似瑾却没有问题?为什么花似瑾口口声声说对舞蹈不怎么熟悉,却能在关键时候顶了她的名额登台?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不,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

璟雯用阴森的目光凝视着花似瑾的方向,心底慢慢的盘算着。

既然她短时间内失去了跳舞的条件,便让花似瑾代替她跳。

至于现在就去舞台下面,那是她之前就打算好的事情。

她要时时刻刻跟着花似瑾,免得她在跳舞的过程中暴露了身份。

而且,她这一路自然还要拉着香儿在一旁,她就不信了,花似瑾还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打脸。

璟雯内心冷笑连连,眼眶却通红一片,不顾脚踝的疼痛上前,握住花似瑾的手,虚弱的说道:“小谨,你不会在最后的时候,顶了我的名额吧!”

听着璟雯的话,花似瑾愣了愣,然后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说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的人品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没时间了,我们快点吧!”

“是我想多了,你知道的,最近那两个人的事情……我就知道,你不会像那两个人一样,踩着我往上爬。”璟雯得了满意的答案,似乎很开心。

花似瑾忍不住轻笑,然后转身往舞台方向走,顺便打趣道:“你这就是俗称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花似瑾并没有看见,在她转身的时候,璟雯的眼睛里充斥着多么浓烈的怨恨。

花似瑾此时心底也是有些没底的。

她知道,前面已经有鼓舞在,所以她不直接上台,而是必须选择一个特别设计的出场方式。

若非九王爷推荐,花似瑾可能根本无法施行计划。

随着一道清脆的笑声,花似瑾以一块墨色绸布包裹着全身,借着墨绸当威压从天而降,踩着灯笼落在鼓上,双臂张开,衣袖猛地向外展开,显出一身翩然水墨衣袍,此时上空不断落下梅花骨朵,一朵一朵都含苞待放的摸样。

花似瑾衣袖舞动,把花骨朵统统扫下鼓身,因为衣袍上缀着一些银铃,所以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铃铛响,弥补音乐上不足的缺陷,

就在这时,自上而下一块白布,花似瑾微微眯眼,猛然退后抓住墨绸,往腰上一缠,随后高高的跃起,踏在白布之上,待白布平铺与鼓身,才用力拉扯墨绸,把墨绸以水袖方式缠在手臂。

一脚沾墨踩树枝,一脚沾调好的朱砂,踩梅花瓣。

有道是春落梅枝头。

古人觉得,梅具四德,初生蕊为元,开花为亨,结子为利,成熟为贞。

梅花在这个朝代更是有五福之称,有一种说法是:梅花五瓣,一是快乐,二是幸运,三是长寿,四是顺利,五是和平。

所以远山近梅,在过年的时候画出,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唐突了。

到了这时,观众席上的人,才隐约察觉到,这块白布原来不是花似瑾用来垫脚的布,可是看到她只是跳舞,期间不时的借着跳舞的姿势在双足沾上墨迹,然后踩着鼓点,一时间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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