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趁机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退几步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挑拨道:“咳咳……莫不是本郡主戳到了南帝陛下的痛处?哈哈,是啊,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待在一个男人的身边那么久,朝夕相处,难免天雷勾地火,做出……”
“找死!”轩辕逐蓦地收紧手又逼近了一分,直将香儿掐得后仰,刚想讽刺香儿挑拨离间的本事还没有到家,就想到了香儿会在此时这种场景说出这种跟没有带脑子一样的挑拨话语,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挑拨,而是明晃晃的要抹黑花似瑾的清白。
这么一想,轩辕逐看向香儿的视线就带了几分杀意。
暗自攥着拳头,虽然谣言止于智者这个说法轩辕逐很认同,但是他也知道,真正的智者只是占了一小部分。
如果想维护好花似瑾的名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些东国人,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难事,只是他不准备此时就这么做。
因为,他的心底有了新的算计,手一松,将人丢在一旁。
看着咳嗽不断的香儿,轩辕逐面瘫着一张俊脸,心底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他虽然清楚那病鸡只怕还不如去势的宫人。
不过,自从从沙漠回来后,两人虽然关系更进一步,却还不足以让他觉得满足,对于婚期,花似瑾总是借口繁多,香儿此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诬陷花似瑾清白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若是能借此机会……倒也不枉费香儿的计划。
被放开后,香儿本来盘算好的诬陷一时间不敢多说,只是下意识躲避着轩辕逐的眼睛。
见香儿要打退堂鼓,轩辕逐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敛起气息说道:“念在九皇叔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香儿本来有些退缩,在听到轩辕逐提起轩辕云毓时,不禁想起那个人在她府里,心却还是花似瑾身上的男人,不禁怒火中烧,勾起讽刺的嘴角……
“呵……云毓与本郡主情投意合,算起来本郡主应该是你九婶,自然见不得你被人欺瞒……”香儿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故意做出谅解人意的模样说道:“当然了,你若是当真那么喜欢花似瑾的话,就当本郡主这些话都没有说过。”
轩辕逐闭了闭眼,对着周围的人摆摆手,侍卫们便将那些使臣放开。
轩辕逐面色阴沉,眼中深不见底,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好保证你说的都是事实……”
香儿笑了一声道:“那是自然。啊,对了,本郡主在回国之前,还希望南帝陛下莫再像是今日这般冲动,本郡主身娇体弱,吃不消。”
“诸位的住处,朕已经让人安排好,这里不比都城那般安宁,所以各位若是无重要的事情,还是待在住处,别乱走动才是。”轩辕逐眉头微蹙,面色稍显阴沉,说罢看了香儿一眼,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等轩辕逐离开后,香儿眯了眯眼,她也清楚自己这般挑拨未必会见效,但是不要小看了人的嫉妒心,若是因为她的话,在轩辕逐的心底埋下一颗猜忌花似瑾的种子,那么以后她只要找机会再不轻不重的点拨几下,这颗猜忌的种子就不愁不发芽。
想到这里,香儿便觉得身心一通舒畅,就连被掐的脖子,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轩辕逐走到花似瑾房间外的时候停了一下,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在手指接触门板前停顿住了,直接推门进去。
花似瑾正在安静的画着图纸,期间不时的用朱砂笔勾勒一下重点,在图纸快要画完时,只听‘砰’一声巨响,打破一室的静寂。
花似瑾握着毛笔的手一抖,落下一滴朱砂,瞬间晕染了桌案上铺着的图纸。
见此,花似瑾连忙以手指抹去,确定不影响整体构图后松了口气,站起身,匆匆的绕过屏风往外看去,是轩辕逐。
“怎么不敲门,这么……”花似瑾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轩辕逐此时站在那里,让她觉得危险。
“有事?”愣了一瞬,花似瑾迟疑问轩辕逐。
轩辕逐没有说话,花似瑾轻笑了一下,往一旁窗边的小桌子旁坐下:“先进来坐。”
花似瑾坐下后,轩辕逐依旧不说话,只是站在她身前的桌案旁。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花似瑾看着轩辕逐的面色,心下一沉,担忧的问道。
“明天,我就让人送你回都城。”轩辕逐沉声道:“婚礼前,我不希望你不要出宫,可以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花似瑾迟疑了一下问道:“今天东国使臣要来,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不是应该有接风的宴会吗?”
“你不必问,只管乖乖的待着,我会解决掉的。”轩辕逐不愿解释:“知道了吗?”
“哦。”花似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软声问道:“不能说的事情,是和我有关系的对吗?”
“不是。”轩辕逐低头,两人目光交错时,花似瑾明
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轩辕逐便转身冷语道:“这边有我,你尽管宽心便是。”
“站住!”花似瑾站起身拉住轩辕逐的衣袖:“我不想跟你玩猜心游戏,你若有什么话,大可以跟我说清楚……”
轩辕逐微微歪着头,表情略显茫然:“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不是我,怎么就知道我不想知道。”花似瑾慢慢的松开了轩辕逐的衣袖:“如果为了自己所谓的‘为你好’导致两人之间的误会的话,你不觉的很好笑吗?”
“坐。”花似瑾回到桌前取出一个新杯子倒了杯水,茶壶里的水还有些温度,正好能喝。
花似瑾端着杯子缓步走向轩辕逐,轩辕逐连忙接过去,一口饮下。
却不想因为太着急,被茶水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
花似瑾慌忙给轩辕逐拍背顺气,担忧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