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与我有利的。你不是一直盼望我的修为有所提升。好早日飞升!”
酒丹皱着眉:“你是要出去历练?如果你要出远门的话。你寝殿里的两个小崽子怎么办?”
杨苪延着向上的阶梯往上,边走边回答:“擎苍能照顾好玉溪。再说有你留守。我就更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出远门,不打算带上我?”酒丹跟在杨苪的身后一脸的不敢相信。
上次杨苪历炼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时正好处在杨苪筑基大圆满即将要突破金丹期的时候。平日文静的杨苪突然变的有些浮躁起来。
因为想平稳浮躁的心境,杨苪决定出门游历。
杨苪那里想到才刚走出玄虚门几日,她以前在上界养的兔子却在半道上渡化形劫。眼看着快不行了。杨苪失了好些重要的法宝都没救出那只兔子。
在酒丹眼中,这世上除了杨苪和她自己的性命,其他的都一文不值。以她的意思是要杨苪舍了那只兔子的。可杨苪宁愿为了那只兔子身受重伤,也不愿意舍弃。虽然最后逼的酒丹不得已出手,可杨苪还是为此身受重伤。一时半会金丹无望也就算了。杨苪在床上整整躺在了二三个月才能起身。
能走动了好些事还是不能做。杨苪就常到玄虚门下的城镇游走,玉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杨苪抱回来的。
“你一人,我并不放心,更何况欧阳锦还要跟着你。”
“酒丹,你看你又希望我有长进,又担心我会出事。总是这样被你保护,我还能有什么出息。更何况欧阳峰主到底那里得罪你了,你对他的人品如此信不过?有这样的大能在身边。你不是应该更放心吗?”杨苪有些疑惑。她虽然在某些方向有些聪明之处,但是在看人上面却还不如酒丹。
“一直想有出息的是你自己,还有我就是不相信欧阳锦。你也不要去相信他。一个虚伪的人类。”说到欧阳锦,酒丹满脸不屑。
杨苪难得叹息了一声:“酒丹。这次你若还跟着我一起去。我说不定又会有恃无恐的想多管闲事。”
“没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你管的闲事还少吗?”酒丹满不在乎。
杨苪摇头,酒丹真是比她妈还难搞啊。
这次杨苪是真不想带酒丹一起出去的,就像她刚才所说,有酒丹在,她总是会有恃无恐,做事很任性冲动。她早就意识到这样下去对她来说并不好。
杨苪宁愿做被风吹雨淋的大树。也不想做躲在树底下遮风避雨的小草。
“酒丹。”杨苪肃穆着表情,抓住酒丹的双手,神色深沉的与酒丹对视上。
酒丹从杨苪的眼神中莫名感觉到了她的沉重。
“收起你护着我的羽翼。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你一离开我身边。就会被妖兽叼走的两岁孩子。除了想回家。我不想有一天成为酒丹的负担。”
酒丹突然感觉双手手背上那双手特别的沉重。重的她都有些心疼杨苪起来。她不由想起在仙界时的事。
苪儿可真是时运不济在那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投生成凡胎,并且还是女胎。光这点就注定了她坎坷的命运。也就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禅、佛两道敢收下杨苪。
酒丹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未来杨苪要面对的东西还很多。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总不能被她一直保护。
——分割线——
杨苪站在自己刚收拾出来的灵田之中,有些愁苦。
过几日她要是走了。这些娇贵的药材又有谁来照料呢?
让欧阳擎苍去照顾玉溪已经很勉强了,酒丹又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要不要去药王峰借个弟子呢?杨苪摇了摇头。凤化那里本来就没几个好用的弟子,要是真从那里要人。虽然凤化嘴上不会说什么,但他压力应该会大很多。
杨苪望着灵田里的灵植,思虑了一会,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垂着头扯下挂在腰间的一个灵宠袋。
一打开袋子,里面就跳出了一只半人高的兔子。那兔子一落地,见风就长变的比杨苪还要高几分。
自那次天劫过去躲了这么久,杨苪差点将这好吃的兔子给忘记了。
“苪苪,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兔子垂着头。双红的眼珠湿漉漉的看着杨苪,模样有些羞涩。那样庞大的体型。声音却细小到几乎听不到。
“你伤若是还没有好全,我又怎么会让你做事情。”
“苪苪,我伤都好了,你有什么要我做,尽管吩咐我吧。”月兔有些急切的看着杨苪。
杨苪温柔的笑了笑,摸了摸兔子垂下来的耳朵。“我记得月兔以前最讨厌灵宠袋,现在为什么整日躲在里面不出来。”
月兔神色一暗:“苪苪,我是不是很愚笨无用,明明很快就能化形。可是现在又要再等个百年的时间。”
说着说着月兔就要哭出来。本来以为杨苪那时候会不要她了,没想到……
“你受那么重的伤还渡化形劫,此刻能平安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已经觉得月兔是个了不起的存在。为什么要说自己很无用愚笨呢。百年时间对妖修来说不过眨眼之间。你现在可是有百年的时间为下一次的化形做准备。为何非要耿耿于怀这次的失败,就不愿意看看下次成功的希望?”
“可是,苪苪为了助我渡劫。失去那样多的法宝。甚至还为我受了那样重的伤。本来你已经快要结丹了,为了我生生耽误了下来,而我还没有成功化形……”
“那些东西又怎么比得上月兔的性命。月兔,失败乃是成功之母,没有经历过失败,你又怎么能体会到成功的喜悦。不要纠结于此事。你要真觉过意不去。就不要再躲在我的袋子里。帮我照顾照顾我这些日子种的一些灵植吧。”
“好,苪苪主人,这次我保证不偷吃你种的灵植了……”月兔说完退化成平常大小的正常兔子模样。倒在一颗足有千年的古树旁睡了过去。
杨苪抚了抚月兔的皮毛,好一会她才又开口:“怎么变得这么嗜睡?不会是天劫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
“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她这是修炼呢。”酒丹总是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杨苪的身边。她冷冷注视着月兔。脸上有着故有的骄傲。
堂堂神兽,祖先更是被誉为吞天夜兔。它的后代连小小的化形劫都渡不过去。还不如她这样血脉混杂的妖兽。所谓的纯正血脉也不过如此。
杨苪放心的舒了一口气:“酒丹,趁着出发前,我需要炼一炉常备的丹药。你来帮我控火吧。”
“那地火你不是会控制。”酒丹虽然言语有些不大愿意。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杨苪去了她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