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玄虚门,风行掌门一脸凝重之色带着他下面几个小徒弟在山门前等着。

杨苪一看风行掌门那样子就知道他有犯愁的事。

“你们可算回来了。”风行掌门急冲走到欧阳锦身边。“哎,欧阳峰主我对不住你。”

“我峰上出了什么事吗?”

风行掌门一脸内疚:“欧阳峰主,你门下后辈欧阳天将你峰上的弟子全都带去投靠了万寂宗,还殃及到了其他峰上。是我没看顾好你们的弟子。”

“怎么又是万寂宗?”艳阳天嘟嘟囔囔。

“不止剑道峰,掌门名下被游说走了的弟子最多。”吾涯此时也从山门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童。

欧阳锦想了想,欧阳天不就是那个被吾涯叫去杨苪峰上凑个人数,后来受了委屈跑他那里告杨苪黑状的后辈吗?他早就看出后辈不是个安分的,猜到他会有所动作,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向他报复。

“走光了就走光了。我欧阳锦想要什么样的弟子会没有。”

吾涯没想到欧阳锦会是这个态度。到叫他不知要说什么了。

那些弟子进门时,名字是由吾涯亲自一个一个写上名册。每一个他都知道长什么样子。然而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一个从名册上划去也是吾涯。

虽那些孩子不是吾涯的弟子,可有几个是他看着长大,如今说走就走,他也有些难受。

风行掌门又说:“艳峰主峰上也有不少弟子去了万寂宗。凤化峰上也走了一位资致不错的药师。”

艳阳天闻言就差跳起来了。“你说什么?是那几个孽徒?如此大逆不道。我去将他捉回来。”

“不可,艳峰主,我听闻从我们门中去的有几个弟子资质得天独厚,已被万寂宗掌门收为内门弟子,是上了门中玉策立了命牌的。你若现在去问罪他们,就是开罪万寂宗。”风行也是有他的考量。

“人家都跑来撬我们宗门的墙角,还不给我们反抗吗?这事说到那里,都是我们占理。那万寂宗是名门大派,就可以随意拿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派?端是气人。”艳阳天一阵气恼,缩头缩尾的老迂腐们,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还忍着,难怪弟子们都跑光了。

杨苪突然开口:“那些离去的弟子心中有抱负,追求更好的前程,也是情有可原。”

“这都能忍,是不是杨峰主峰上没跑人,体会不到我现在的心情?”艳阳天怒了,杨苪这种不紧不慢,太过淡然的样子,确实挺招人气。特别是她这样的急脾气。

“就算我们门中没有什么值的透露的信息,值的留下的理由。但每个人进门时都立过誓拜过祖师,如今叛逃了就是叛逃了,那些叛逃的弟子绝不能姑息。否则玄虚门以后如何自处?所以,我们也不能吃下这个闷亏。如此就算了。”杨苪看向吾涯。

“吾涯,如今我们玄虚门中还剩下多少弟子?”

吾涯如实回杨苪:“不到五十人。”

走了近一百多人吗?那叫欧阳天的小辈有这般本事,竟是能煽动了这样多的人与他去万寂宗?

“掌门,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发生吗?”仅仅一个小儿,再是能说会道,也不可能会做到这种程度。

风行只是略一犹豫便果断回答:“并无。”

掌门有事隐瞒。

杨苪并没有拆穿,反而说出了一句令风行掌门十分惊讶的话。

“掌门可有将玄虚门做到历洲之最的想法?”

风行愣住,他只希望玄虚门不在他手上消失就谢天谢地。那还有别的妄想。

“机会是留给有想法的人,我们是应该要为自已定下一个目标的时候了。只有我们宗门强大起来,才不会流失人心,介时还有谁会想去投靠别的宗门。”

掌门精神一怔道:“杨峰主,你不用顾忌我,尽管说!”

“我想要一个足够强大的避风港。那些留下来的弟子们,他们比我更想。”不能总是指望等待那个魔头的出现,期盼他来复兴这个没落的门派。

杨苪难得又来管门中事务,风行掌门巴不得杨苪来接他的掌门之位,他也好专心的喂养灵宠。不用整天个考虑这个,忧心那个。

风行开口道:“杨峰主,你说要怎么做,就算现在要我这把老骨头去万寂宗要人也可以。”

杨苪摇头,笑的格外温柔。“不,那些弟子离开了,就休想再踏入玄虚门半步,免得污了我们宗门这方净土。掌门也不用特意去寻他们,现在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于我们玄虚门非常不利,也十分不合算。我们处处不如人。更是奈何不了那些背离我们躲在大宗门羽翼低下的弟子,不过,那些弟子总是要为背离的誓言而负责……”

杨苪一脸慎重之色拿出了一卷黑色兽皮卷,这卷轴黑沉沉的,一经拿出给人一种沉重之感。

“吾涯,你将那些背叛师门的弟子名字记录在此卷中。在其首句中注明:凡——我玄虚门之地不得再让其踏入半步,凡——我玄虚门之物不得让其再染指半分。凡——我玄虚门人见其名册中任何一人……”

杨苪顿了顿想了想接着道:“视为陌路人,不需伤其性命。”

众人不明白杨苪弄出这一份不痛不痒的名单有何意义。那些弟子投入了大宗门,怎么可能还会回玄虚门这样的小门派。该带走了他们都已经带走,更不可能再会用到门中之物。最后一项就更某名其妙,视为陌路人?不伤性命?

这要是旁的门派,背叛师门者,不问原由一律死罪。

“以后再有人如他们那般,便都记到这兽皮卷中。被逐出门派若无特赦者,亦记到这其中。别小看它,以后,你们会明白这黑名单的厉害之处。”

前两年杨苪给了吾涯一卷白色泛着银色光华的兽皮卷,是专门用来记录门中弟子的花名册,这个记录是要用弟子的心头血,在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弟子们的修为不用吾涯特意注明,就能自动显现出来,十分准确。后来门中曾有几位弟子离世,他们的名字在名册中就自动消失。这可省下不少要做命牌的材料。

按照杨苪的说法,白皮卷轴还不止这一点妙用。至于其他用途除了杨苪也只有风行掌门略知一二。

那么这一卷黑色兽皮又有何妙用?

“那此卷如何记录?”

杨苪缓缓展开黑皮卷,那上面有血红色的字迹,吾涯仔细一看那些字迹,竟是自己的笔迹?一个个都是他曾在白皮卷轴中划过一笔的熟悉人名。

吾涯想到什么抽出随身携带的白皮卷轴,原被他划了一条红线的弟子都不见了!

“这是子母卷吗?”欧阳锦来回看着吾涯和杨苪手中的卷轴,在杨苪手中的黑皮卷轴上欧阳锦看到了他那小辈欧阳天的名字修为。

杨苪摇头。

“本就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不过是炼制的人将其变成了两个极端的存在。门中弟子们入门前起誓所滴的心头血岂是白滴的吗?我本想着应该没那么快用到!”杨苪手中的黑皮卷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亡灵之卷。

吾涯慎重的将杨苪手中的黑色卷轴接了过来。可不敢有任何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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