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问完的一刹那,辛寒就觉得脑袋都空白了,那‘不朽天宫’可以说是自己重要的秘密之一,就这样被老君直接说了出来,那自己其他的事情......

遍体冰寒,他瞬间就想动用时空神通逃出这个世界,可是这个想法转眼又被他压下来了。

老君看他的样子便猜到的他的想法,淡然一笑,指着辛寒数落道:“你小子当老道的东西那么好拿么,坐着老道的蒲团还有什么事情能瞒过老道呢!”

辛寒眼神一阵波动,长出了一口气,不愧是人教教主,三清之首的太上道德天尊,光明磊落,一句就点明了,并非有意窥视,而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人家感应之下,你又有什么秘密呢。

他知道了原委,便也知道自己那不朽天宫中囚的武曲星君和仙丁、仙女与新到手的东皇钟怕也藏不住了。

辛寒苦笑着将置于苦海里不朽天宫中的丹炉和蒲团都拿了出来,拱手请罪道:“小子莽撞了,老君勿怪!”

他没提武曲星君与仙丁、仙女的事情,不想太上老君也不提起,只是呵呵一乐,用手一抹,一阵清风拂过,那丹炉和蒲团上便有一丝光芒一闪而逝。

“这蒲团有凝神静心,聚自然灵气的功效,以之修炼,事半功倍,外邪不侵么,那丹炉却是我多年炼丹之物,可以使丹药的成率提高五成!”

“我这两件东西都是认主的灵宝,既然有缘入得你手,我也不便收回,就与你做个见面礼吧,如今我以抹去其中的神识,以后你尽可放心使用便是!”

辛寒一把将丹炉和蒲团收进‘不朽天宫’中,讪笑道:“这合适吗......?”

老君被他逗得笑了起来,用手指虚点:“你呀......”

等笑完,忽然半真半假的打趣道:“所谓证道,便是与天地争那一线生机,懂了,悟了,还要会争才行,或许你这不要脸的劲儿,才会走的更远!”

辛寒干笑两声:“您老人家这话,怎么听着像骂我似的!”

老君不在说笑,直接道:“现在该说说你那玄黄灵宝的事了吧!”

“这......”这里面牵扯太多的事情,辛寒绝对不能讲实话,当即为难道:“这是当年我误入一方小千世界所得,具体的事情确实不好明说!”

老君点了点头:“原来不是此方世界之物!”

太上老君出人意料的并未追问,点了点头,便当作没有这事一般,而是话题一转,说道东皇钟身上:

“将那东皇钟身拿来让老道瞧瞧......”

这话说的直来直去,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辛寒苦笑着将终身拿出来,东西再好也不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就在老君说出东皇钟的时候,辛寒就有跑路的打算,至宝谁能甘心交出,可就在那瞬间,他发现整个空间都被锁定。

这才老实的将东皇钟拿了出来,圣人的实力果然不可测度,只一个念头,就能锁定虚空,当真了得。

一人多高的东皇钟身放在老君面前,老君眼中似有回忆之色,又叹了口气:“你收起来吧!”

辛寒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手上却是不慢,瞬间将东皇钟收了起来。

老君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失笑道:“这东西虽然是至宝,但封神以后天道有变,圣人不出,这至宝也不能现世,你想得到钟锤,将其复原是别想了!”

辛寒有些心有不甘的问道:“老君,那钟锤不是在陆压道君手上么......”

老君摇头道:“那陆压是帝俊之子,得远古妖皇传承,如今更是暗中投了西方教,做了那乌巢禅师,实力比那如今的如来也是不差,又有那东皇钟锤在手,如今圣人不出,无人能奈何的了他!”

辛寒听明白了,老君是告诉自己,天道有变圣人不出,而那陆压又非圣人不可胜,所以自己还真就别想了。

老君说完琐事,便谈起找辛寒来的目的,正色道:“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帮老道一个忙!”

辛寒讪笑道:“您老先说,还是那句话,小子若是能办到,绝不推脱!”

这话有些推诿,老君却并未露出不喜之色,只是道:“当初老道这具化身降临凡尘,出西关传道化胡为佛,分了一部分西方教的气运......”

辛寒面色一凛,这话题可就涉及到佛道相争了,他虽然对西方教没有什么好印象,或许还有背后放冷枪的可能,可是真心不愿被卷进这其中来,天道碾压之下,敢螳臂当车者,必定灰灰啊!

老君一眼便看穿他心中所想,淡然道:“此地有老道在此,旁人窥视不得,你小子且听老道说完,若是不愿,老道定不强求!”

太上道尊竟然这么客气和自己说话,一瞬间,辛寒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道:“您老请说,小子洗耳恭听!”

老君继续道:“那西方教贼心不死,妄图染指中原之地,可惜圣人不能争,天道又注定西方教大兴,如今小乘佛教已经东传至中原,大乘佛法东传,已经是注定之事!”

辛寒点点头,他闭关之前,中原还无一处佛门寺庙,可闭关了一百五十年出关之后,这一路东行,沿途却见到了不少寺庙,都是这百余年间才修建的,可见佛门已经开始了佛法东传的计划。

老君接着道:“若是让西方教将大乘佛法东传,我道门必然式微,老道曾于百余年前,传下‘正一天师一道’以抗佛门,却收效甚微......不过......”

老君说道这里,目光盯着辛寒:“自从你出现,事情就出现了转机,你便是那唯一的变数......五年之后,天机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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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辛寒猛地转醒,只见天色以至黄昏,夕阳斜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自己还坐在原处的石凳上。

那胖大道士钟离权坐在老君之前的位置,斜倚在石桌上,一手摇着蒲扇,好不自在。

那太上老君、道童和那钱唐土地,都已经不见踪影。

辛寒朝钟离权问道:“钟道友,老君呢?”

钟离权坐直了身体,似笑非笑的问道:“辛道友是问师祖?自然是在三十三天外,玄都天八景宫中了。”

“可是......”

钟离权打断他道:“辛道友真是好没道理,贫道请你来印证道法,你却睡着了,亏我还将我那《太清符宝秘箓》都传了你,哎...亏了,亏了!”

辛寒苦笑摇头,明明是老君传道,这泼赖货非说是他传的,还磨着自己回传一门道法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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