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连忙点头,李端公摇了摇头,打开了他的药箱,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随后走到爷爷的床边扒拉着他的眼睛,将白色瓶子里面的液体给爷爷喝了点。

奶奶在边上担心的看着,不停的问:“李端公,我这老伴还有没有的救?”

李端公板着脸,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奶奶见李端公这样,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问:“李端公你就直说,我们都接受的了。”

李端公说:“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解决,就看你们能做到哪一步。”

我爹听后赶紧说:“李叔,您要是帮我们解决了这事,您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可李端公听后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说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的意思是,事情都是大春他媳妇儿惹出来的,所以只要把她尸体烧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们农村都是兴土葬,保持尸体的完整性下葬,这样尸体才能够投胎,而且投好胎,但用火烧尸体,等于把魂儿一起烧了,那就相当于挫骨扬灰了,而且我们农村比较排外,所以一般只要不出大事故,是不会有警察来村子里的。

农村人都是老实人,哪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们想好了,就来找我。”

李端公看出我爹和我奶奶的犹豫,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说道。

我奶奶就算再怎么恨我嫂子也做不出让我嫂子没法投胎的事来。

可没想到我爹牙一咬,说:“李叔,只要能让我家的事解决,烧了就烧了!”

我爷爷倒了,我爹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之主,我爹都同意了,我奶奶也只好同意,见我们同意了,李端公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毕竟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烧尸体的人也会倒霉的。

这事儿本来我们不想麻烦村民的,可棺材里埋了两个人,所以棺材很重,只能找村里人帮忙。

可村里人一听我们要烧了我嫂子的尸体,一个个都拒绝了说这样要不得,会害的小月不能投胎,挫骨扬灰,自己也会折寿的。

我爹没办法,为了不再出事,自己扛着洛阳铲,去挖棺材了。

因为棺材埋得不深,而且是刚埋下去的,所以挖几下就能挖出来,可我爹挖了半小时还没有挖到,这就让他很奇怪了。

“奇怪,李叔,这咋还没挖到?”

因为埋得时候李端公也在场,所以他对此也是知道的。

“不应该啊,难道有人动过位置了?”李端公摇着头问。

“继续挖,肯定是在这。”李端公急道。

李端公在一边催促着,可我爹却不敢继续挖了,李端公见状,一把抢过我爹的洛阳铲挖了起来。

没想到李端公这一铲就铲出问题来了。

这土里居然流了很多红色的液体出来,我离那液体也有一段距离,但就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土里流血,这事情放在哪都是一件大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端公吓了一大跳,扔下铲子就跑了,边跑还边说:“你们这个事我管不了了,你们自求多福。”

我爹和我看着这红色的液体发着愣,良久才骂骂咧咧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我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坑,我似乎隐约能看到一个血红色的物体。

“爹,你看那坑里好像有东西!”我惊道。

我爹看了看坑,点了点头,“好像是那口棺材。”

“那还挖吗?”我问。

说实话,我很害怕,因为我能感觉得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还挖个屁了,你李叔都跑了,先埋起来,等下你带点鸡蛋跟我再去找找李叔看。”我爹叹了口气,说道。

我点了点头,忍着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将土又盖了上去。

说来也奇怪,土盖上去后,那股子血腥味就没有了。

回到家后,我爹让我拿一箩筐鸡蛋,和他去一趟李端公的家里,看看他能否再帮我们一下。

可当我们赶到李端公家的时候,却发现李端公的家门紧闭着,怎么敲都没反应。

李端公是一个人住的,平时也都是在家里呆着,只有有人病了或者出了邪乎的事才会出门,而且也不会把门给锁了。

“李叔,我是赵志,你在家吗?”我爹喊道。

没有人回应。

我爹又喊了一遍,还是没人回应。

我和我爹对视了一眼,可能李端公出事了!

于是,轰的一声,我们一起把门撞开了,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屎的味道,我爹经常在地里干活,免不了和屎尿“打交道”,可闻到这股子味道还是禁不住干呕了起来。

我则捏着鼻子,再往里一看,顿时吓得呆住了。

李端公七窍流着血,被倒吊在屋里的房顶之上,鲜血从头滴到地上,把原本的水泥地染成了暗红色,他的眼睛睁的老大,好像死不瞑目的样子,嘴也张的老大,仔细一看,舌头都没了。

可能我们撞门进来产生了不小的震动,李端公吊着的尸体晃动了几下。

李端公的裤子和衣服湿漉漉的,看起来地上的那摊屎尿应该是李端公拉的。

我爹盯着李端公的尸体,嘀咕了一句:“造孽了。”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很显然李端公的死已经彻底把我给吓住了,因为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嫂子之前被吊在我家门口的样子,几乎是一样的。

我爹和我愣了一会,就把李端公放了下来,随后就去通知村里人李端公死了。

李端公没有家人,所以他的后事只有村里人帮忙。

平时李端公帮了村里人很多的忙,所以大家都说李端公这样好的人不应该这么早死,最终他们怪到了我们家头上,说如果不是我嫂子的那件事,李端公根本不会把命给搭进去。

我爹和我娘过意不去,拉着我一起给村民们道歉,说我们对不住李端公,给他添麻烦了。

人死要穿寿衣,李端公虽然是死于非命,但也是要穿寿衣的,可在村民们给李端公换上寿衣的时候却从他的衣服里搜出一张纸条,是写给我们家的。

上面写着:赵志,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我们下午挖的地方绝对没有错,只是那口棺材不知怎么回事成了血棺,千万不要再去挖,你们看到我的纸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死了,你们还是去找真正的先生吧。

这是李端公给我们最后的指引,而我和我爹来找李端公的目的也是这个。

可在现在这个社会,真正的先生有多难找?那些市面上出现的自称某某道士,某某真人传人,都是骗人的,只会一些小把戏,很多也都已经被电视曝光了。

不过,我的心思却全在李端公提的这个血棺上面,光从名字就能听得出他的可怕,可为什么我嫂子的棺材会变成血棺呢?

我和我爹没有直接去找其他的先生,而是先给李端公置办了灵堂,当晚由我和我爹还有村里一些其他人给李端公守夜。

可我爹觉得我一个小年轻总守夜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把我赶回家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嫂子和我哥的这件事,我怎么也想不通,我嫂子这样淳朴的一个人,会去隔壁村搞破鞋?

人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我现在大概就是了。

我拿着手电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到前面有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正在喂奶,觉得很奇怪,大晚上的哪有人在小路上喂奶的?刚想上前问是谁家的人,那妇人就转头了,我定睛一看,吓得我手电一丢,飞奔似的往回跑。

“小源。”

我嫂子叫了我一声。

我愣住了,刚想跑,却发现我整个人都动不了了,好像我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play
next
close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