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外乡人,这事儿是咱们这里自己的事儿,你们不要掺和!来人啊!快给咱点火!”吴翁说道。

“慢!”陈龙喊道。

而我和张屯看见陈龙这般不依不饶,顿时心眼儿也急了,暗想这要是人家要放火烧死大活人咱们管一管也就罢了,而如今人家这是要对付蛊婆,咱们也就不要管这事了,可陈龙却根本就缺了这根筋,说道:“这个金氏已经在你们这儿待了那么久了,就算她是蛊婆的话也不见他害过什么人,而这儿会下蛊的人多着是,你们凭什么就一定认定是她对老刘头下的蛊!”

吴翁冷哼一声,说:“这方圆几百里头,会下蛊的就只要金氏一个蛊婆,不是她还有谁,而且咱们如今是要救回刘老汉的,这金氏咱们一定得烧死!”

“要是咱们能救会刘老汉呢?!”陈龙喊道。

“你说什么?!”吴翁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开口问了一遍,而陈龙则是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我们可以解了刘老汉身上的蛊毒,要是真是这样子的话你们是不是可以放了金氏?!”陈龙这一次说得十分大声,在场的当地人全都听见了,而他们听见之后这脸上都显示出同样的表情,那就是不相信,在他们的思维里,这老法师吴翁那可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这连神仙都办不到的事情,外乡人又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赵哥,你兄弟是不是真能治好这老头身上的蛊毒,要是不行的话你可别叫他乱说,不然的话等会可是要出事的!”张屯并不知道雇主我和陈龙究竟是干什么的,只是从我们二人的穿着上根本就想不到我们是干这一行的,于是听见陈龙这般夸下海口难免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他那是在湘西本地长大的,自然知道陈龙要是在这一点上说假话那是与欺骗神灵没什么两眼,当地人最信鬼神,万一等下治不好其身上的蛊毒的话搞不好当地人可就要对他们动用私刑了!

可我心里却是骂道:“你他妈的陈龙,你会个屁的道法啊!你咋个解?这不添乱吗!”

看见张屯的着急模样,我只是白眼一翻,却说:“我这兄弟从来没有接触到蛊毒这玩意,他哪里会解什么蛊毒啊……”

“那他还……”张屯本来还想劝说下去,可却被我打断,而就在这时,吴翁走了过来,冷冷地对陈龙说道:“外乡人,你们要是真能治好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的话我就放过你们以及金氏,不过要是你们说谎的话那就是欺骗神灵,到时候你们会接受神灵的惩罚!”

“好!”听见吴翁这么一说,陈龙害怕他有什么改口,马上大叫一声好!转头来对我说道:“老哥,这靠你了,这苗族的蛊毒我不是很了解,而且我不会道术……”

“我知道了,刚刚见你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就知道这会你这家伙又要麻烦我了,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啊,毕竟这解蛊的方法我也是从书上学来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而陈龙则是点了点头,说:“尽力就好……”

“赵哥,你……你会治这个蛊毒?”张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我也是苦笑一声,说:“张屯儿,其实这会是我们兄弟两人连累你了,这事本来不关你的事,要是这老家伙身上的病儿我不能治好的话你就和这些人好好说,我想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说完这话,我也不怎么理会张屯错愕的表情,向那病恹恹的刘老汉走了过去……

我走到刘老汉身边,拿出一条泡过黑狗血的红带子,随后我就将这段红带子捆在昏迷不醒刘老汉的额头,之后我又拿出一包黄色的粉末并将其撒到刘老汉的身上,每撒上一点,嘴里就念一句咒语,就这么大概叨念了十几句,没想到的是原本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刘老汉忽然间眼睛一瞪,整个人坐了起来。

“疾!”我见状猛地大喝一声,对着刘老汉的脑门就拍了下去,一瞬间,却见刘老汉捂住胸口,弯下腰来就哇的一声,嘴里吐出了一大滩黑色的粘稠物,而粘稠物中可以清晰看见里边有一条细长的小蜈蚣!

“好……好舒服啊……”吐了一滩的秽物,刘老汉舒心得吐了口气,而他的家人见状那都是赶了过来。

“阿爷,你……你没事了?”一时间,看到中了“蜈蚣蛊”的刘老汉从昏迷中醒过来,所有人都朝着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惊讶,亦有崇拜的目光,要知道在这些当地苗子的眼里头,这老法师吴翁可算是半个神仙,而如今这神仙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放到这些外乡人的手里,却像是掐软柿子一般简单。

顿时间就让我们三个人的身份在这些苗子里上升了几个高度。

“这……这真是大神显灵啊……”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说的这话,一时间四周对我们三个人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连跟他们到县城里边的张屯都被我这手把式瞧得目瞪口呆,只见其忍不住走上前来问道:“赵哥,这老头子身上中的可是蛊啊,你……你是怎么弄的,这可是连当地法师都弄不掉的玩意,以前没见你说过你会这一手啊。”

“可是这你有问过我吗?”我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这些苗子的蛊毒也不是很难对付,这虫子嘛,自然害怕硫磺,打从我来湘西的时候为了防止这些玩意随身就给带了硫磺粉,没想到今天就给用上了。”

我这话说得到是简单,可这其中的手法那还得夹杂着茅山的秘术,不是一般的外行人士能够用的,而且我如今这是第一次碰上湘西的蛊毒,刚刚施法解蛊的过程中亦有几个过程比较悬,不过幸好这下蛊的人手法不是很娴熟,不然的话我还真是没有把握破掉刘老汉身上的蜈蚣蛊呢!

“吴法师,你这说话算数,咱们如今已经把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给解了,你就得信守诺言,把咱们和金氏老妪给放了吧。”陈龙恭敬的说到,而我那是早看那个吴翁不顺眼了,心想你个什么臭屁法师,不就是和以前村子里边的神汉没什么两样罢了,有什么好牛逼的?!当下也趁机讥讽道:“是啊!吴老头,怎么说咱们这也算是解决了你解决不了的玩意,按理说咱们这本事也算过得去吧。”

身为湘西当地的法师,这吴翁的地位在当地铁定不低,人人在这地头上见了他都得给他鞠个躬,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法师好。”,可如今我们三个人这天晚上的出现把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给解决了无疑不是直接动摇了吴翁在当地神圣崇高的地位,所以吴翁一时间那是早就把我们三个给恨得牙痒痒的,只是人家这的确是把刘老汉身上的“蜈蚣蛊”给解了,他没有理由发作罢了。

可哪里想到,形式峰回路转,就在我们得意洋洋的时候却听见远处一声叫喊,众人疑惑间转身一瞧,没想到看到一年轻当地的苗子背着一个苗族女子直接跑到了吴翁老法师的跟前,慌张地朝吴翁说道:“法师!您快来给我看看我们家的媳妇吧!本来这地儿咱们要弄集会,我这媳妇说是要在家中洗些衣物,晚些再跟过来,叫咱先过祭坛这边来,可我……我这是在这等了良久却不见她过来,于是咱放心不下就跑了不回去,哪想她……她竟然在家里昏迷不醒了……”

吴翁眉头一皱,走到那昏迷不醒的苗族女子身旁看了数眼,不想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说道:“这没有办法,你家媳妇已经落洞了。”听到吴翁这么一说,四周所有的人都是一阵惊讶,而那苗族女子的丈夫则是掩面大哭起来。

“落洞女?!”我突然眉头一皱,要知道这落洞女可是湘西一怪,据说多是发生在年轻女子的身上,湘西因为地势陡峭,山中多是岩洞,而当地人则相信那些地方多数住着神灵,被称为洞神,要是哪家女子给当地的洞神看上的话就会被摄取三魂七魄,女子回到家中要么就是痴呆不说话,要么就是昏迷不醒,最终活生生的饿死或者是渴死,这就是被湘西当地人所称为落洞女。

要说在湘西三怪中,最为诡异的就是要属这落洞女,被落洞的女子基本上就已经是没救了,所以女子的家人就会早早为其准备后事,等其一过世之后就会将其尸首埋于迎娶她的洞神洞里,再给其准备一场体面地婚礼,算是嫁给洞神了。

这落洞女我原来只是在夏伟给我的书上看到过,不想今天竟然让自己亲眼所见,好奇之下他那是想走上前去看一看那女子的状况,不想给吴翁喝止道:“你这外乡人想干嘛!这可是咱们这地头洞神选取了的女子,你乱触碰她的话那可是对咱们洞神的亵渎!咱们这里的人可都要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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