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向后倒退了一步说:“你说什么?你忘了昨天晚上和我说的话?”
我摊开手无奈的对她说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家人和我之间无法取舍。我就是爱你又怎么样?你能够舍弃他们跟我在一起吗?”
孟灵的大哥在一旁插嘴说:“妹妹,你别相信这小子的甜言蜜语,他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这混蛋脚踏两条船,他现在和永盛集团的董事长不清不楚。”
她的嫂子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这个人他有什么好的?连富足的生活都给不了你,你看看这两间破房。人家顾晓冬现在可是公司老总,顾家对咱爸爸的仕途也有帮助。”
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们只有这句话才说到了点子上,他们的所有目的都是利益来驱动的。
孟灵流着眼泪问我:“那我们的孩子呢,我肚里的孩子还要不要?”
孟灵的母亲疾喊出声:“这孩子不能要!”
我凄苦着脸对她笑了:“你看,这种事情是我能决定的吗?”
我的父亲从堂屋里走出来,他走到孟灵的母亲面前,和颜悦色的劝说道:“孟灵他妈妈,咱们都是过来人,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不容易。做家长的应该多为孩子考虑考虑,你说是不是?”
孟灵的大哥突然挡在自己母亲面前,冷哼了一声说:“什么为孩子考虑?你们这家人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想借着我们家的关系改变命运,飞黄腾达?你们觉得这可能吗?古人说的门当户对那是真理,像你们这样的家庭和我们这样的家庭,你觉得像吗?大叔?”
父亲还想为我辩解,被我伸手拦住:“爸,别说了。”
我眼前的这种事情说好听点那是观念的冲突,说难听点就是人家根本瞧不起我的出身家庭。跟我这种人别说是攀亲,就算是他妈的正常交往,都得高高在上往下睥睨。
我可以为了爱情去忍受这种生活,可我不能要求我的家人也一样去忍受。我愿意为了孟灵去迁就她的家人,可我不愿意让我的父母也去容忍他们。
这就是我的底线所在,我生疏地对孟灵说道:"你走吧,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你们孟家我刘良高攀不起。"
我看见孟灵的眼睛中还存在着最后的希冀渴望,可这最后的渴望也被我冷冰冰的话语所击碎。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她的大哥欣喜地揽住她的肩膀说:"走,跟大哥回去,让你嫂子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蒸雪梨。"
她回过头来最后凄然地看了我一眼,就好像要将我记清,被她的大哥和嫂子簇拥着走进奥迪车里,远远地驶离了我家所在的小巷口。她的孤影残存在我的记忆里也许将永远无法抹去。
我茫然无措地回到房间里,父母想劝我两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我挺对不起他们的,今天的事已经引起邻居的围观,这让本来在邻居中口碑不错的父母蒙受了许多阴影。
我知道今天的离别恐怕就等于诀别,不同于以往的分别,孟灵不可能再回到我的怀抱里,我们也永远无法恢复昔日的感情,这就是我这个苦逼屌丝的命运吗?以为自己可以收获一份爱情,却不得不背起另一道爱情的伤疤。
我坐在窗边默默思考了半天,用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我想我们在一起结婚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反问自己我真的能用对孟灵的爱来支撑我们的未来吗?为了爱情我可以丧失尊严吗?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摆在我俩面前的几乎是一个死结般的难题。
我妈在门外低声说话:"良子,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妈。"
我打开门,看见父母都站在外面,他们的表情都很紧张。我低头说:"爸妈,你们别担心,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母亲担心地看着我说:"良子,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行好好在家里休息几天,或者去外面散散心。"
我没心没肺地笑了:"妈,你把你儿子当做那种爱哭的小女人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天底些下女人多的是。我何必要在一棵枯树上吊着,你们忙你们去的吧。"
我爸幽幽地点了点头说:"你能这么想,爸爸就安心多了,男人,就不要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儿女情长上面。"
我点点头,见我妈的脸上还有些担心,我突然决定回监狱上班去,向她证明儿子没有被失恋的打击所击倒,这样才能让她放心。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出门去。母亲紧跟在我身后说:"良子,你可不要勉强,实在觉得不行就不要去上班了。"
我回头对她笑了笑:"没事,妈,你先回去吧。"
她望着我开车驶出巷子里,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她脸上担忧的神色,加快了速度往郊区驶去。等我开到一段无人的道路上,才慢慢停下车来,打开车门靠着座椅抽烟,借着烟雾的刺激可以麻痹一下自己的感觉,让自己彻底静下心来。
我回到女子监狱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整,连忙赶去领导办公室报个到。张燕看见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和缓了很多,翘起嘴巴问我:"亲自回来告假了,这还差不多,今次你告几天的假期,我一并准了你,免得你一次次地来找我。"
张燕是不是觉得她的威信,可以让我从市区驱车五十多里跑来女子监狱赔罪。她以为她是被我给吓过来的,就让她这么以为吧。给领导面子就是给自己退路。
我赔笑着对她说:"我今天突然没有急事了,可以回来上班,后天我可真的有急事,还希望领导能准我一天的假期。"
可能是张燕的心情出奇地好,她竟然十分痛快地答应了,没有用任何难听的话来挤兑我。这让我十分意外且欣慰。
我看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便对张燕说道:“张指导员,那我过去工作了。”
“等等,”她在桌前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我听说你和孟灵谈恋爱了,进展怎么样?”
这女人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不知道老子正在承受失恋的痛苦吗?还他妈的问我进展怎么样?
我冷着脸不准备回答,谁料我张燕的下一句话直接往我的胸口上戳:"但是我对你们并不看好,别看你小子弄出这么大风浪来,但你毕竟还是个普通人。仍然高攀不起官宦家庭的子女。"
我面无表情冷漠地说:"指导员,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她假装看不见我的脸色,淡淡地笑着说:"还真有一件事,住在小楼里的特殊犯人沐碧晨申请心理辅导,你今天下午给她做个辅导。"
我说:"是我过去给她做,还是她来心理咨询室?"
"当然是让她到你的心理咨询室,毕竟那里有摄像头,会有管教把她送过来。你要注意一下,做咨询的时候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毕竟那个犯人的特殊性你也是知道的。”
我连忙说:“那不能够,我还能没有这个觉悟?”
她点了点头说:“没你事了,出去吧。”
我回去心理咨询室的路上,寻思着沐碧晨为什么会找我做心理咨询,难道说她有心理隐疾。我转念一想不可能,这女人心理健康的很,即使全监狱的女人都得了心理疾病,她都不可能会得。
她到底有什么心事我还真猜不出来,有一首歌里不是这么唱的吗?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猜不明白。到了今天下午,她就算真的有什么无理要求,我还不好拒绝,谁让人家上次帮了咱的忙呢?
回到宿舍的路途中,我上楼看见陈雪正在楼道里晾衣服,她好像没有穿制服,套了一件白色羊毛衫,下身穿着黑色的塑形裤,那塑形裤子弹性透气,完美地勾勒出她挺翘丰满的臀瓣。在一瞬间我的小腹里热流涌动,产生了把她就地征服的想法。但我那敏锐的直觉却在提醒我,这个女人不可过多接触,她的水比我想像的要更深一些。
陈雪挂完衣服转过身来看见了我,笑着朝我打了个口哨说:“刘良,挂念姐姐我了是不是?今天恰好我高兴,就和你这床战新手啪啪啪一次。”
我十分歉意地说:“我最近身体不怎么舒服,就不扫陈姐你的兴了,改天再和你约炮。”
她不满地撅起了嘴巴:“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到明天老娘还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