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余莎莎脸上不屑的表情,我认为她对陈雪还是有成见的,虽然陈雪是她的下属,整个B监区除了被抓的吴丽花,就属陈雪的资格最老。
前一段时间我还听说陈雪对余莎莎这个没有她资历老的领导表示不服。
陈雪这个女人的确难领导,她和我之间还有过那么两次爱爱经历,虽然说她倒也不那么反对我,但她对我这个领导也是不太尊重的。
我笑着对余莎莎说道:"陈雪身材高挑,皮肤白,大腿粗细恰到好处,长着标准的瓜子美女脸,她应该也算漂亮吧。"
余莎莎挑着眉毛看着我说:"看来你的眼光也就是那么回事,陈雪什么女人?你可以到江城市的大小酒吧里看看,长得她那模样的女人多的是。这类女人的特点是喜欢化浓妆,喷非常浓郁的香水,每天早上化妆的时间都要超过半个小时。如果有一天她突然不修边幅出现在你面前,我估计你都认不出她。"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余莎莎对陈雪会有这样的见解,只好敷衍着说:"你说的对,她算不上个美女,你再说一个。"
余莎莎笑着说:"咱们监狱的政委,秦鸿雯政委。美丽中透着高贵,高贵中还有几分冷艳,姿色出众倒还在其次,更关键她有美女的气质,这是尤为重要的。她这种女人就是你们男人口中常说的那种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带出来男人倍儿有面子的女人。"
她笑着朝我眨了眨眼:"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女人,算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别有用心,难道说她已经知道我和秦鸿雯的关系了。仔细想了想应该不能够,我和秦鸿雯的恋情一直处于地下状态,我估计监狱里大多数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但我还是地继续装下去,这个余莎莎不得不防着。
我捏着下巴笑着说:"对啊,不过这种级别的美女,像我这种小老百姓应该是高攀不起的。"
余莎莎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这可不一定,对于这种出生高贵的美女,物质层面的东西是打动不了她的,所以她对男人有更高的要求,比如缘分,相貌,人品,她更注重的是感觉,只要有能打动心灵的男人,她不会在意男人是否出身高贵。"
听到这番话我吃了一惊,余莎莎怎么会对秦鸿雯如此了解,难道说她也有心理学的功底,还是说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我只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但是嘛,"她突然话锋一转:"她这类的女人往往缺乏生活情趣,跟她们在一起你找不到那种方面的乐趣,喜欢玩乐的男人是不喜欢这类女人的。"
我越来越怀疑余莎莎是同行的可能性,她对秦鸿雯好像比我看得都要透彻。
余莎莎又开始指着我说:"我已经给你说了一个,现在轮到你说了。"
我有戏耍她一下的心思,笑着说道:"我要推荐的这位美女,她青春貌美,具有年轻的活力,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比别的女人更年轻,也有更多无限的可能。"
余莎莎警惕地眨了眨眼,双手抱胸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指的就是我吧,既然你已经说了,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我笑着对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
余莎莎挺胸抬头傲然说道:“整个B监区还有比我更年轻更漂亮的美女了吗?”
她挑着自己下巴说道:"我再给你说一个美女,她是个犯人,可我认为她在所有女人里面是最顶尖的那种。"
我心底升起浓浓的不详预感,我知道她说的是谁。余莎莎今天和我的看似玩闹的聊天,实际上是不是一种敲打和警告,她受到了背后某些人的指示,前来威胁和试探我?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我只能先来个死不认账,看看她接下来会有怎样的进攻路数。
我装作恍然不知地摇头:"犯人里,谁是最顶尖的?你难道说的是沐碧晨,或者是郑伊涵?"
余莎莎接口说道:"郑伊涵是很漂亮,但仅仅是性感漂亮而已,她比起沐碧晨来,缺少那么一点骨子里的清媚,也缺少那么一点超尘脱俗娇花摆柳的气质。沐碧晨这种女人,满足了所有男人对女神的幻想。她高贵却不高冷,表面上清纯,骨子里放荡,她是那种最适合养起来金屋藏娇的那种。"
"这种女人却不适合组成家庭,因为她去了哪儿,哪儿就是是非之地。她的美色会吸引大波像狼一样的男人。她站在你身旁,就会给你拉来大波的仇恨。按古代的叫法来讲,应该就是倾国倾城那种,还应了那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这种女的我可没这个福分去拥有,我还是觉得郑伊涵挺漂亮,挺性感。你不是挺会分析女人吗?你分析一下她看看。"
余莎莎故作姿态地思考了片刻,我心底则是在冷笑。你不是想敲打我吗,哥们儿也给你出一个难题。也好试探试探你,你如果是那幕后黑手韩为先的手下,那就应该知道这郑伊涵和韩为先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不肯说,那就足以说明你是,如果你编瞎话来骗我,我也能分辨得出来。
余莎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是淡定地说道:"郑伊涵这种美女,是那种生活特别健康,身材最完美的女人。在身材和皮肤方面来看,我估计包括沐碧晨在内没有几个女人比她更好。她是那种脱了衣服你才能发现她的完美的女人。但是,她这种性格的女人,对男人抱有两种态度。"
"对于学识,家世,背景,还有聪明程度不如她的男人,你去追求她等于是自取其辱,她会狠狠地鄙视你一通,鄙视到让你丧失做男人的尊严。但是对于那种在各方面都超过她的男人,那才是她想要的,她会化身为女奴,仆人,忠实地侍奉在男人左右,满足这个男人的任何要求。"
我不然地冷笑了一声:"这不是贱骨头吗?把你当宝贝哄着,当奶奶供着的男人你不要,偏偏要去给别的混蛋当奴隶。"
余莎莎洒脱地笑了:"这种女人我们周围多的是,你只是暂时没有发现而已。"
我对余莎莎多少存在点疑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韩为先的人,因为没有人会诋毁自己主子的女人。不过这也说不定,凡事都有例外,说不定莎莎这小妮子也让那男人俘获了心灵,她所说的只是出于对郑伊涵的嫉妒。
我其实并不希望这样,我不希望这样漂亮的妹子会是韩为先那混蛋的女人,更不希望她误入歧途。但事情恐怕不会往我期望的方向走。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说:"明天还要忙活,今天就先这样吧。"
我借这个机会躲到卧室里去,是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我估计我俩要是再说下去,肯定就要把话给说破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余莎莎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我在卧室里听到她把门砰地一声关上,难道是闹情绪了?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呀,心中表示对女人的善变搞不明白。
第二天清晨,余莎莎在我的卧室门上敲了敲,我便听见她的脚步声开门出去。
我连忙起床刷牙洗脸,然后投入忙忙碌碌的工作中去。省监狱管理局的领导一下来,我们所有人都被封住了脚步,乖乖地留在监狱二十四小时不敢离开,监狱长和秦鸿雯更是三天三夜都在监狱里,时不时地在各个监区进行巡查。
我本来还想出去和孟灵吃顿饭,和她把我们的事情说清楚,看来现在是没有时间了。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重刑犯E监区出事了。夜里有两个犯人大打出手,而且还死了一个,另一个也住进了医院。监狱长雷霆大怒,把E监区的中队长和指导员全部停职反省,然后等待罚款。监狱长和秦鸿雯亲自到E监区坐镇,这件事的影响可以说很恶劣,据说还搜出了尖锐铁器。
我要考虑的是,监狱长会不会认为这是有人故意在使坏,她这种天生疑心重的女人,保不齐会想到这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