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嫣然连忙上前去再次拉住了武珝的手道,“我知道你从一大早上就开始生气了,从我见到杨晓晓的那一刻开始,其实我看她并不是喜欢她或者是对她有什么感觉,而是觉得她美的像是这宫里的一束花而已,挺别致的,毕竟人对美丽的事物都会略加关注。不过我才看了一眼你就生气了?那我每天整日地盯着你看的时候你也没有珍惜啊。”

武珝真是讨厌死自己这个状态了,她现在生气的并不是因为霍嫣然,而是生气自己,为什么要对霍嫣然的行为有如此大的反常。武珝向来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很少会流露出多余的感情,更不会像小孩子一样耍小脾气,可是今天她真是超越了往日的自己了。

武珝并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情,只道,“我们别再说这个了,你喜欢看她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反正不管怎么说,她的话语里都是一股醋味儿。

回到武珝的居所,天已经黑了,冬至的前后天黑的特别早,已经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可是武珝自从回到居所就坐在桌边看书,一点想吃饭的意思都没有,霍嫣然问了几次,武珝只是摇头并没有说话。

既然武珝不愿理自己,霍嫣然就自己的忙活起来,她命三个宫女将一大桶热水抬进屋内。水很热,木桶刚刚被抬进来,整个屋子就变得烟气袅袅的,武珝终于肯抬起头来,问道,“你要干嘛呀?抬进木桶,难道要洗澡吗?洗澡可以去沐浴室,干嘛来这里?”武珝一脸的嫌恶。

霍嫣然二话不说的走到武珝身边,拉起她的手走到木桶跟前,武珝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霍嫣然将书拿过来霸气的扔到了圆桌上。

来到木桶旁边,武珝才闻到木桶里传出的一股中药味儿,武珝捂着鼻子看着霍嫣然道,“这是什么呀?中药汤?”

霍嫣然两手掐腰,下达命令,“你开始脱衣服吧。”

武珝才懒懒的理她,给了她一个大白眼,“神经病”她说了一句之后便扭头,再次朝自己的书桌走去。

“喂!”霍嫣然再次一把拉住武珝的手,“叫你脱衣服你干嘛去呀?难道在我面前还害羞吗?昨天晚上……我们都那样子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呀!”

武珝听见这话,恨不得拿一个竹棍儿敲打霍嫣然的头,“不乱说话会死吗?”武珝咬着唇,可爱至极,“你也不说要干嘛就让我脱衣服,这大冷的天儿,你自己怎么不脱?”

“少废话,你如果不快点脱,我可就要亲自动手了。”霍嫣然伸出两只手抓弄着,佯装要上前给武珝脱衣服。

武珝推开霍嫣然的手道,“真是受够你了。”说罢,她开始乖乖地解开了外衣的带子,脱到只剩下肚兜的时候,只见在冷空气的包围之下,武珝的身上泛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她双手环胸,“到底要干嘛呀?好冷呀!”

这也算是足够的信任了,在不明白缘由的情况下,就会按照对方所指示的这样去做。

“肚兜,肚兜。”霍嫣然提醒着,“肚兜还没脱呢,快脱了。”

武珝叹气,只好伸手去解后面的肚兜带子,可是她的手刚刚碰上肌肤,然后就被自己手指的冰凉给惊到了,她整个身体都瑟缩了一下,尴尬的道:“我的手怎么这么凉……”

见状,霍嫣然绕到武珝的身后轻轻一拉肚兜的带子,淡蓝色的肚兜便轻轻地划在了地上。只见武珝雪白的皮肤在烛火的昏黄的光影之下透着细腻滑嫩的白,除了有一些因寒冷而泛起的小疙瘩之外,这副*简直令人垂涎欲滴,霍嫣然只觉得嘴边是湿的,难不成自己真的流口水了吗?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的时候,武珝怒道,“我现在快要冻死了,你到底要干嘛呀!”

霍嫣然顿时回过神来,她这才意识到武珝现在□□着站到房间的中央……真是罪过。

霍嫣然连忙绕到了木桶的前面,“搭着我的手,然后站起来。”

武珝听话的扶着霍嫣然的手站到了木桶之中,顿时觉得全身上下窜过一股股暖流,温暖而舒适的感觉袭击了全身。武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由衷的道,“好舒服。”

霍嫣然双手一抱,就站在木桶前面,看着木桶中的武珝两颊透着红。

片刻,武珝才意识到这个木桶中的水,只到胸部以下,也就是说,她此时两团白花花的如脱兔一般的美胸就□□在外,或者说是被水托着,而霍嫣然火辣辣的眼神却正盯着这里,武珝佯装怒着搂住自己的胸部,“看什么呢?”

霍嫣然抿着嘴唇笑了,“看看呗,昨天晚上黑乎乎的,也没看清楚。”

武珝的腿微微的一弯,然后将两个胸也埋进在了水里。

霍嫣然妥协的道,“好了,好了,好了,不看了,你赶快站起来吧,这样弯着腿站着多难受。”

见霍嫣然绕过木桶站在了自己身后,武珝才站直了身子,然后声音温柔的道,“你难道是想要如法炮制你在今天给杨晓晓的针灸服务吗?”

“果然聪明。”霍嫣然赞道,“是杨晓晓提醒了我这个办法,每逢阴天下雨你都会关节疼,是在感业寺里用凉水洗衣服落下的毛病,我在这水桶里加入了几味驱寒的草药,配合我登峰造极的针灸*,相信你在下一个伏天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关节疼了。”

说着,一根针已经在武珝没有准备的情形下扎入了她左肩膀的穴位,她只感觉微微的麻痛,整个肩膀抖了一下。“你扎针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吓了我一跳。”

霍嫣然笑道,“像不像被电麻了一下?”

“电?”武珝歪着头,“电是什么?”

霍嫣然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她又忘记了在这个穿越的世界里是没有电这种东西的,所以这里的人也无从体会到被电麻的是什么感觉。

霍嫣然突发奇想地解释道,“电,就是,闪电……”

武珝道,“我只知道被闪电电到可是会死人的。”

霍嫣然耸了耸肩,一副跟你没办法沟通的样子。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霍嫣然已经在武珝的几个重要的穴位都插上了银针,只见木桶里站着的武珝,肩膀上都插满了银针,看起来怪怪的样子。

“今天皇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霍嫣然搬了个板凳坐在木桶旁边,手搭在了木桶上,她在陪着武珝聊天。

“只隔了一道屏风而已,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

“听见了呀,就是听的不是那么很清楚明白,因为我还要扎针呀,还要占用我的精力,如果我一边听你们说话一边扎针,一旦扎错了,给杨晓晓造成什么偏瘫之类的后果,我可负不起这责任。”

武珝冷哼一声道,“是吗?难道不是杨晓晓脱光了的身体太诱人,你专注于她了,所以没有听清我们说话吧。”

霍嫣然正色道,“才不是呢,杨晓晓并没有脱光,她身上可还穿着肚兜呢好吧。别再纠结这个杨晓晓了,我问你皇上跟你说了些什么呢。”

武珝道,“皇上主要说了这么几个意思,第一,他是在试探我。他问我王皇后准备立燕王忠为太子之事,我有何意见。这事本来就是应该他和大臣们商议的事情,干嘛要问我呢?”

霍嫣然摇摇头,表示不解。

“还记得我去送别屈突寿吗?应该是从那个时候起,皇上便开始怀疑我结党营私,培植党羽了,要知道,从古至今的后宫嫔妃们都不允许参与政事,这是大忌。如今屈突寿不但没有被贬,而且因为保驾有功连升三级,成为了皇朝内的又一个顶梁柱,皇上便会顾及到我与屈突寿的关系了。其实,这倒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长孙无忌,”说到这里,武珝不禁长叹一声道:“是他,在皇上身边说了些我与屈突寿相勾结等云云的鬼话,才使得皇上对我起疑。这也勿怪皇上,所有会威胁到他统治的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今天,他只不过是委婉的给我提了个醒罢了。”

霍嫣然点点头:“那他不是还要送你蓝宝石?”

武珝道:“他如果有心送我,早就送到我的宫里来了,他那也只不过是在试探我罢了,试探我对物质,对权利的追逐,而不是真的有心要送我。他会送那个杨晓晓,也不会送我……不过,”武珝垂下眼道:“他想让我侍寝倒是真的,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看见了□□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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