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瞪直了眼睛看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别乱来。

俞风城跟没看见似的,一点儿不客气地过来了,他搓了搓手,学着冯东元的样子,一把捏住了白新羽的大腿。

“啊——”白新羽叫了一声,其实没多疼,一般疼,他就是想把俞风城赶紧吓跑了。

俞风城却没像冯东元那么体贴地松手,反而起劲儿地捏了起来,还一副虚心求学的样子,“是这样吗?”

冯东元点点头,“对,我研究过,然后用拳头顺着胆经这么刮,然后敲。”

俞风城朝白新羽勾唇一笑,用硬邦邦的拳骨顺着大腿外侧用力刮了一下,白新羽嗷了一声,“啊啊疼疼疼。”

俞风城无辜地说:“你忍一忍,你没听东元说吗,不疼没效果。”

白新羽怒道:“你就是故意的,哎哟……”

陈靖这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干什么呢你们,鬼哭狼嚎的?”

冯东元笑道:“班长,新羽腿疼,我们给他按按。”

陈靖走过来一看,“这不行,他是肌肉拉伤,又不是老寒腿风湿,起来,我来。”

俩人纷纷让开了,陈靖撸起袖子,上去就抓住了白新羽一条腿,对折起来,用力往胸口压去。

白新羽继续嚎叫起来,“我-j□j不按了我不按了!”

陈靖道:“你长期不运动,一运动肌肉就容易拉伤,这时候要把筋拉开,我保证你明天腿不会太疼。”

白新羽哭嚎道:“我也不想今天疼。”他不仅是疼,还觉得相当丢脸,难道大家都没看出来这姿势多他妈猥琐吗?这群天真又愚昧的小处男!

“忍一忍。”陈靖给他换了一条腿,使劲往下压。

在把白新羽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折腾得他鬼哭狼嚎之后,陈靖终于面无表情地拍拍手,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来,看看好点儿没有。”

白新羽起来活动了一下,那种酸痛的感觉居然真的下去不少,他惊奇道:“哎,真的不怎么疼了?”

陈靖哼了一声,“这些我都会慢慢教给你们的,以后我说话都认真听着,知道没有。”

大熊喊道:“班长威武。”

众人都嘻嘻哈哈地跟着喊起来。

钱亮在旁边儿一顿贼笑,别人笑完了他都没停。

陈靖皱眉道:“钱亮,你干什么呢,发条拧过了?”

钱亮哈哈笑道:“不是,班长,这几招真好用,但是、但是有几个姿势,哈哈哈哈,也太那个了,哈哈哈。”

白新羽郁闷地看了钱亮一眼,果然有点儿见识的都觉得不对劲儿。

有些年纪小的新兵一脸懵懂,有几个已经反应过来,纷纷窃笑不止。

陈靖眯起眼睛,抱胸看着钱亮。钱亮朝陈靖挤眉弄眼,结果见势头不对,怪笑两声后,就把声音憋回了肚子里,嘿嘿笑着看着陈靖。

陈靖狠狠拍了下他脑袋,“年纪不大想法不少。”

巴图尔眨巴着大眼睛单纯地问:“哪个呀哪个呀?”

众人哄堂大笑。

白新羽以前跟那些猪朋狗友混的时候,说起黄色笑话也是不带重样的,可是对着这群普遍年纪不超过20的小处男,他就有点儿下不去嘴,尤其还有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冷面班长在,他决定还是有机会找钱亮私下切磋一下。

俞风城双手插兜,两条长腿交叠,轻轻靠在床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新羽,白新羽一扭头,正撞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那一身军装装裹出来的正气和嘴角那抹淡笑带出的邪气,矛盾又完美地碰撞到了一起,白新羽不知道怎么的,就可耻地被俞风城给惊艳了一把,他心里不禁感叹,就这脸蛋和身材,带着出去泡妞多长脸啊,那些有点儿傲气的小千金小明星,肯定能轻易拿下,可俞风城偏偏却喜欢男人,所以说上帝是公平的,这种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一肚子坏水的王八蛋,活该绝后啊。

午休完后,他们又被拉到了操场上,继续训练。

晚上吃完饭回到宿舍,白新羽都快累瘫了。更郁闷的是,冯东元告诉他,新疆缺水,他们不能天天洗澡,要隔天洗一次,白新羽开始还觉得流了一身汗难受,可躺到床上后,他发现他再也不想起来了。

睡觉前,他设了闹钟,发誓明天绝对不迟到。他还特意叮嘱冯东元,如果明天自己再赖床,就下来扇他耳光。

俞风城慢悠悠地说:“这个我可以代劳啊。”

白新羽肩膀一抖,缩进被子里蒙住脑袋,假装俞风城不在自己旁边,说老实话,他真怕俞风城半夜滚到他床上。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白新羽跟遭了电击一样,腾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一分钟都没敢耽搁,起床洗漱穿衣服叠被,一气呵成,不少人都偷偷抬起头围观,心里默默感叹这小子昨天真是被连长整治惨了。

等他做完一切,起床号响了。白新羽宽心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护肤品,在床头涂涂抹抹,还特意擦了一层防晒霜,然后跟着大家从容地下楼了。

第一次准时到达,白新羽底气十足地看着许闯。

许闯在几个班之间晃了一遍,点点头,朝白新羽道:“记得把昨天差的500米补上。”

白新羽心想,七公里我都扛下来了,500米算个屁。一想到今天自己没挨罚、没挨骂,他心里就美滋滋的。人都是要脸的,虽然他这人比较厚颜,可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被罚,他也觉得挺伤自尊的,今天安全过关,算是他到部队三天以来最成功的一次。

许闯监督了一会儿就走了,由班长带着他们例行跑步。

陈靖没有许闯那么凶,白新羽在训练的时候有几次偷懒,被他抓到了也只是多示范几次,渐渐地,白新羽也觉得不好意思,就开始认真训练起来,他想,如果当兵就是踢踢正步、站站军姿、上上课,那也没什么难的,他应该能撑过去。

当他开始积极配合训练之后,就连俞风城也较少骚扰他了,情况似乎也在变好。

晚上洗澡之前,冯东元抱着水盆邀白新羽去洗衣服。白新羽懒劲儿上来,不想动弹。

俞风城踹了他一脚,把自己的衣服、袜子、内裤都扔到了白新羽盆里,“去洗。”

白新羽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被逼着答应给他洗一个礼拜衣服,他忿忿不平地看了俞风城一眼。

俞风城一瞪眼睛,“去啊。”

冯东元看不过去,“风城,你别老欺负他,不好。”

俞风城特别温和地一笑,“他打赌输给我的,是不是啊,新羽?”

白新羽还敢说什么,只能点头。屈辱地端着俞风城的衣服走了。

俞风城在背后凉凉的说:“洗不干净我可不验收啊。”

白新羽狠得想咬死他。

在水房里,冯东元照例麻利地搓着衣服,白新羽把俞风城的衣服都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才捡起来,扔到了水盆里。

冯东元哭笑不得,“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大家都是战友,总不能火车上那点儿事,记仇到现在吧。”

白新羽小声说:“我跟你说,俞风城就是个喜欢折腾人的变态,他就喜欢看我难受。”

冯东元迟疑道:“是吗,他平时好像……挺正常的。”

“装的,你小心点儿他。”

“我小心什么?”

白新羽一时语塞,“反正……离他远点儿,他是神经病。”

冯东元无奈地摇摇头,“他要是真欺负你,你可以去跟班长说,班长会主持公道的。”

白新羽叹了口气,他要怎么告诉别人,俞风城想那啥他呢?

“新羽,你怎么又撒那么多洗衣服,伤身体的,尤其是贴身衣物,不能放这么多。”

白新羽冷笑道:“这是俞风城的衣服,我给他‘好好’洗洗。”

冯东元无语了。

“我的衣服怎么了?”

俞风城的声音在背后阴恻恻的响起。

白新羽身子一抖,回过头去,他也不知道俞风城在哪儿站多久了,真他妈渗人。

俞风城走了过来,瞄了自己衣服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上面那个大鞋印子。他指了指,笑着说:“你踩的?”

那笑容看得白新羽直发毛,他马上辩解道:“不小心掉地上的。”

“洗干净。”俞风城靠在水槽边盯着他。

白新羽把那衣服当成了俞风城的脑袋,又揉又搓,发泄着心头的怨愤,偏偏冯东元还事儿妈,不断地纠正他怎么洗省力,怎么洗干净。

把衣服和袜子洗完了,洗衣盆里孤零零地飘着一条黑色的内裤,俞风城的。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看着俞风城,俞风城挑了挑眉,“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去洗澡了,你洗不完就带去澡堂子洗。”

白新羽这辈子别说别人的内裤了,连自己的内裤他都没洗过,他的内裤,除了他妈和他保姆,就他这个女朋友那个相好碰过,内裤这种东西,能碰的应该都是关系亲密的人,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给一个男人洗内裤,太他妈操蛋了!

俞风城似乎挺享受白新羽纠结的样子的,笑盈盈地看着他。

白新羽设想了一下如果不照办的后果,最后只好很没骨气地拿起内裤,搓了起来。他手碰到那条内裤的一瞬间,脑海里立刻开始重播在澡堂看到的俞风城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丁丁,一想到那个让人嫉妒万分的宝贝,就被这块小棉布包裹着,白新羽就觉得脸发烫,一种前所未有地羞耻感袭来,他顿时有点儿撑不住了。完蛋了,一会儿上澡堂再看着俞风城脱光了站他面前,自己要怎么直视小小俞?洗内裤,不就等于……间接……碰到……了吗……其实他确实有点好奇,那么大握在手里是什么感觉?

操!他在想什么啊!白新羽内心一阵抓狂,只想把整个洗衣盆扣俞风城头上。

俞风城看着白新羽脸上变化的表情,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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