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孚之虎?”

孔焯倒是有些意外的,据他所知,自己貌似是叫另外一个外号吧。

不过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儿这副认真的模样,紧崩的面容中还透着些许的紧张,不由的笑了,“罗孚之虎啊,我不知道,不过我就是孔焯,以前的绰号是罗孚之猪!”

罗孚之猪

这个响亮无比的名号一亮出来,小女孩儿就展颜笑了起来,似乎,她的笑声有什么特殊的感染力一般,一听那清脆的咯咯笑声,孔焯的心情也舒畅了起来。

这不关任何术法的事情,仅仅是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带给孔焯的感觉而已。

所以,他现在对这个年轻的,有些幼稚,同时还有几分野性的小丫头倒是有了几分的好感。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少主说我的石隐术已经到达化境了!”小丫头满脸的不解,仿佛自己被看破了身形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一般。

“你的土行隐法不错,不过在我的面前搞这一套,以后还是免了吧!”孔焯笑道,不过却也十分耐心的跟她解释道,“我是一个拥有纯土行体质的人,所以对于土行元力是非常敏感,你虽然藏的好,但毕竟是一个人,并不是土行元力,所以我很容易就能发现你与周围的土行元力不相协调!”

“这样啊!”小姑娘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小妹妹,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啊!”

看着这小姑娘就那么滴在那里沉思了。颇有一些想要坐下来修炼的意思,孔焯不禁笑问道。

“哦,对了!”小姑娘一听孔焯这么说,方才想起自己地正事儿,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从挂在腰上的一个小袋子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石头来,递到孔焯的面前。“给,这是少宗主让给你送过来的,你可别弄丢了哦!”

少宗主,指的自然是方少白了。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两人都觉得现在这世道变得诡异了起来,行事起来比之前更要小心谨慎,同时。两人也几乎同时发现,以两人现在的身份,如果能够互通消息地话,或许能够稍微的掌握一些主动权在手中,到时候真的遇到一些麻烦的事情也好应变。所以,孔焯最后才会说“以后常联系”这样的话来。

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便是方少白的联络人,叫阿雪。

至于孔焯,说实在地,他现在还是光杆司令,因此,也就只能是自己来了。

接过那黑色的小石头,孔焯道。“阿雪小妹妹,谢谢你,回去告诉少白,就说我多谢了!”

“少宗主让我跟你说。不用客气!”阿雪咯咯的笑着说,随后顿了顿脚,土遁去了。

“有意思的小姑娘!”孔焯笑着摇了摇头,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啷当岁的模样。却似乎已经有了一种只有人到中年之后地沧桑感。是自己早熟呢,还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

谁也说不清楚。

摇头叹息了一声。孔焯捏碎了手中的那块黑色的石头,一团灰雾若隐若现,浮在孔焯的面前,随后,雾中,现出了方少白的身影。

当然,这只是虚影而已,而且还是事先就被存到了黑色石头里的虚影,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小的幻像术,但是幻像术地内容却不一般。

幻像中的方少白连比带划的把孔焯想要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不过,他知道地也不是很多,他现在是天邪宗的少宗主,可是搞出这种事情的却是魔门七宗中枯影宗,龙台仙杏会中假扮柳林世家,谋夺仙杏的就是这个枯影宗。

方少白只知道最近这枯影宗是魔门七宗中最为活跃的一宗,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儿,方少白能做地也只是让孔焯小心而已。

“小心,呵呵!”孔焯古怪地笑了两声,他现在是向前一步,回头三望,小心的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挥手之间,把那幻象给消掉,“我倒是要看看,这里头,究竟有什么样地阴谋!”

这是一个很泛的名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只是一个位于中土极南端的一个地理位置。

很早以前,这里曾经是中土通往南方诸国的通道,只是在一万年前的那次恐怖的天灾之中,天地易位,斗转星移,沧海早已经变成了桑田,而原本通畅的平原,也被苍茫无比,绵延不绝的群山所取代,这南荒故道自然也就被荒废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荒芜的地方渐渐的有了一些生机,这些人在这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渐渐的便成了南荒大山里的土著,并且衍伸出了自己的土著文明,但是他们的文明程度普遍不高,相对于文明发达的中土地区来讲,不过是一个蛮荒之地。

一百年前,灭魔之战,魔门败退,大部门的残众退守于此,正道修行者并没有太过追击,从而给了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

为什么当时正道修行者没有追击,孔焯不得而知,但是他却明白,现在,凭借着一百年时间,魔门的元气,似乎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一百年前的灭魔之战并不像是正道修行门派宣传的那样,大获全胜,魔门已经不成气候,筋骨皮肉虽然都伤了,但是底子还在。内存还在,所以,在百年的时间里,这魔门已经形成了对于整个南荒地区的控制,这南荒地土著居民,也大多都信奉魔门,以魔门为尊,已经也中土的修行门派隐然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只是这南荒故道毕竟是通着中土的,为了不刺激中土的修行门派,在这南荒故道的附近,魔门的活动一向是很收敛的,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平衡,想不到,现在。这个平衡被魔门率先打破了。

在南荒故道靠近着中土有一个边陲小镇,叫做风铃镇,这风铃镇是中土最南端的一个小镇,也是南荒与整个中土的中转站,位于南荒故道。过了风铃镇,便是一望无迹的南荒了。

所以,这风铃镇虽然地处边陲,却也热闹的紧,来来往往的商人络绎不绝,一到了春夏之际,用车水马龙来形容,却也不为过。

不过。现在,这个原本应该是繁华地小镇却充满了死气。

街道上,蒙着一层浅灰色,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味道。还带着丝丝的血意。

道路两边的摊子散落一地,一些时鲜瓜果蔬菜什么的,也不知道落在地上多久了,全都腐烂了,似乎。已经倒在这里很多天了。

原本还称得上挺宽敞地街道也显得有些零乱不已。几辆马车倒在路的中央,旁边便是几匹死马。

荒凉。沉寂,诡异

隐隐然间,在镇子中,时不时的还响起一声声古怪的,类似于人的呼噜声和几声怪异的鸣叫。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郑万秋与周子仁到了这风铃镇,在随后不久,何红纤也到了。

正在镇上搜索的郑万秋两人,见到何红纤,俱是有些意外。

“你不是和那孔焯在一起地嘛,怎么也来了!”郑万秋的声音中,却透着几缕讥讽挖苦之意。

“道不同!”何红纤对于这带着浓浓的嘲讽味道的话语并不在意,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笑意中带着七分的苦意和三分的羞意,正是这三分的羞意,让这郑万秋与周子仁两人心中俱是不禁一荡,不知不觉意,望向这何红纤的眼神却是变了。

“何道友,郑兄性情爽直,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何红纤欠身道。

郑万秋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何道友,这一路之上,可曾发现有什么异常?”

“异常倒是没有!”何红纤泯然一笑,一笑之间,一股子勾魂夺魄地魅劲儿便从她地身上散发了出来,原本心神就已经有些不稳的两人地心跳同时加快,身子不自主的向前倾了倾,面上已经涨红。

“嗯……咳……!”何红纤轻轻的咳了一声,把两人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看着满脸通红的两人,同时又掩嘴一笑,“红纤只是觉得这个小镇的气氛有些不对,充满了死气,似乎一个生人也没有!”

话音未落,远远的,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吼声,吼声凄厉,却带着些许嗜血之意,让几乎已经陷入了何红纤温柔香的两人脑子同时一清。

“什么声音!”周子仁道,回过身来,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只是那里已经蒙了一层浅浅的薄雾,以他的眼力,却是透不过那层白雾的,看不穿,隐在那薄雾的后面,已经渐渐的暗下来的远处,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同样,郑万秋也看不出来。

只是,在他们扭头的同时,谁都没有发现,在何红纤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妖异的红色。

随后,便是一声惊呼

不知何时,薄雾已经笼罩了整个小镇,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而随着何红纤的那声惊呼,两人的目光同时移动,然后,定在了那里。

一个人影,隐隐的在薄雾中走近,速度很慢,很缓,如同闲庭信步,已经近了他们的十丈之内,方才被发现。

而当他们看清了这个人影的时候,全都呆了。这哪里是人啊,明明就是一具腐尸嘛。

浑身近乎于赤裸,只是散乱的挂着两块腐烂的,布满霉斑的破布,身上的皮肤是青白色的,没有一丝血色,黑色的血管映在体外,有些触目,事实上,这些青白色的皮肤还是好的,其他部分的皮肤早已经腐烂掉了,暗红色的肉翻在外面,几只肥白的大蛆在这些烂肉上拱着,爬着,面上的肉也差不多全都烂掉了,一颗眼珠子在眼眶内,另外一颗,则在眼眶的外面挂着,一条暗紫色的血管连着眼珠与眼眶,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这雾,有问题!”周子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大家小心!”

郑万秋与何红纤同时点头。

的确,这雾是有问题。

那具腐尸虽然恶心怪异,但毕竟只是一个死物而已,放在平时,别说是欺近十丈,便是离自己有百丈之地,那一股子死气便瞒不住他们的感官,但是如今,这厮已经欺近了十丈,如果不是何红纤眼尖的话,郑万秋与周子仁却还是什么也发现不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莫明而起的雾,干扰到了他们的灵觉。

就在两人心中暗自警惕之间,周围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影。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三人的面色,俱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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