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多的行程,他们总算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顺利地回到了秦家。
曾经被抄家给弄得七零八落的秦府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荣华,门口重新挂上去的牌匾听说是当今皇帝亲手所写,底板是上好的沉香木所制,龙飞凤舞般的大将军府四个字又是镀金又是描银的,竟是比原来还要气派许多。
门口持刀站着的侍卫见到何慎时吓了一跳,哆嗦着就要下跪,“皇——”
“免了。”何慎摆摆手,“开门吧,传话进去,就说是三公子回来了。”
进到里面,少不了又是呼啦啦地跪倒一片。
秦潮秦溪很快就迎了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秦湛,却又碍于何慎在场而不得不止住脚步,站到最前方作揖行礼,“微臣拜见皇上。”
“爱卿免礼。”何慎淡淡扫视一眼,右手微抬。
等到一阵客套过后,他像是才有了客人的自觉一样,和声说道,“既然这样,朕就不打扰你们团聚了。”
白祁翻了个白眼。
“阿湛,你好好休息。”
秦湛面无表情,“恭送陛下。”
何慎一顿,叹了口气,“一会儿我会让内务府送些药材补品过来,还有御医——”
白祁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用力地哼了一声。
皇帝这才想起白祁也是医术了得,遂收回前言,“也罢,既然白先生在这儿,那朕也不便再喧宾夺主了。御医可以撤,只是补品一类的东西多少还是要吃一些的。”
秦湛不说话,何慎似乎是有些心塞,没再多说什么,很快便带着太监离开秦府。
“融淮!”
何慎前脚一走,后脚秦溪就扑了上去,将秦湛紧紧拦腰抱住。
“我后来才听说你被关了起来,救你的那些人说你伤得不轻,怎么样,有没有事?”他焦急地问道。
面瘫冰块脸的秦潮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眼睛却上下打量着秦湛,明显也是想问这个问题。
“二哥。”秦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呃……皮肉伤,已经全都好了。”
白祁抽了抽嘴角,就秦湛当初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叫做……皮肉伤?
秦潮默默地看向白祁。
“哈,哈哈……”白胡子老头干笑了两声。
三兄弟团聚本应是件喜事,只是如今父母皆亡,原来府里的下人也死了大半,仅有为数不多的十多个护卫和管家还活着。现在再看秦府,物是人非的寥落感实在令人心酸。
秦潮邀请白祁白墨上座,先是感谢了对秦湛的救命之恩,随后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情况,知道他们是赶路回来的,许是也乏了,便没有再多说,只是客气道,“来日方长,叙旧也不急于一时。天色渐暗,二位可先回客房暂作歇息,等晚膳准备好后再用餐。”
白祁应下,秦湛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白墨,趁着大家都在的机会,干脆把事情一次□□代清楚。
“大哥。”他握住秦潮的手臂,“准备一间客房就可以了,我……白墨可以和我住。”
白祁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秦潮拧起眉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打算睡一起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秦湛不知道秦潮是故意装傻还是别有用心,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哥,我和白墨在一起了。”
白祁这下子是真把水喷了出来,一扔杯子就破口大骂,“白墨!我是让你照顾着娃娃可没让你照顾到床上去!你说你怎么——”
“爷爷!”秦湛大窘,“我、我们没——”
“别管有没有,反正迟早都是要有的!”白祁气的胡子都在发颤,他心里总有种自家孩子害了别人家儿子的感觉,让他既愧疚又生气。
秦湛:“……”
秦潮和秦溪对视一眼,随即冷声道,“融淮,你跟我出来。”
“大哥,我——”
“我让你跟我出来!”秦潮猛地拔高了音调,双目怒睁,气势冷厉,森冷的目光像是把白墨当成了战场上的敌人一样恨不能提枪把他刺个透心凉。不得不说,军人发起怒来确实足够震慑人心。
秦湛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明明秦家兄弟早已经知道他是断袖,就算他和何慎分开了又如何,皇帝那只蛇精病根本不可能容许他娶一个女子过上儿孙绕膝的正常生活。与其祸害别人家闺女,还不如选择有自保能力的白墨。
“大公子,”白墨急忙上前,虽然知道秦潮不会对秦湛做什么,却仍是十分担心,“您要怪就怪我,这不关融淮的事。是我……我主动纠缠他,融淮才应允的——”
“不用你多说,我自然不会放过你!”秦潮怒哼一声,拉住秦湛的手腕就带着人往外走。
“融淮!”
白墨情急地想要追出去,却被笑眯眯的秦溪给一把拦下了。
“二公子,融淮——”
“秦潮不会对三弟做什么,倒是你,白墨,你和融淮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墨握紧手中的赤霄剑,“我想跟他在一起,仅此而已,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
“哦?”秦溪笑了,“白墨,我这个宝贝弟弟哪儿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性格又温和,从来就没和别人起过争执。白墨,你确定融淮愿意和你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白墨僵住了。
“你觉得,若是大哥不同意你们的事,融淮会如何选择?”秦溪继续补刀,眼睛专注地观察着白墨的一举一动。
“我……”白墨的声音有些艰涩,其实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情况,也不敢认为自己会比秦湛的两位哥哥重要,更不想让他在亲情和爱情之间为难。
何况……他们之间,有爱情吗?
秦溪说得没错,秦湛总是这样温文儒雅,当初答应他,真的不是因为白墨救了他一命而过意不去?
“其实没关系……”白墨涩声道,“我尊重他的选择。而且,我也只是想他过得好,如果能有人更适合他,就……他要是想走,我……”
白墨迟疑地止住了话头,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出现,他难道能毫不在意的把人让出去?
怎么可能?!
白墨紧抓着赤霄剑的手背上青筋突出,他用力地扣着剑鞘,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怎么,你要把他让出去?”秦溪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旁边的白祁早已经在风中凌乱了,他怎么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刚才的剑拔弩张呢?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谈心了??
“……不。”白墨抬起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寒星般的双眸直视着秦溪,带着寸步不让的果决和坚定,“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我能把我最好的都给他。除了不能有孩子以外,我什么都能为他做。”
“噗——”
秦溪实在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白祁&白墨:“……”
不是他们跟不上时代,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再说秦湛,他半步不停地被秦潮一路拉到了院子里,回头看见弟弟被捏得印上了红痕的手腕,秦潮又是一阵懊恼。
“融淮,疼不疼?”秦潮帮他揉着伤处,语气全然没有之前的激动和愤怒。
从大堂走到院子的距离已经足够秦湛把事情理清楚了,把秦潮秦溪的表现串起来一想,秦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俩兄弟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在试探白墨?
他知道那老实人铁定看不出不对来,指不定这会儿正急着呢。而且秦溪是长辈,肯定不能动手,语气也要恭敬,秦湛估计着白墨都快憋出内伤了。
“大哥,你又何必去为难他。”秦湛叹气。
秦潮瞥了他一眼,“虽说白墨是先生的弟子,但不亲自考察考察你让我怎么放心?你总是爱出岔子,别的不提,就说宫里那位——”话说到一半,饶是情商为负的秦潮也意识到不该提这个敏感的话题,干巴巴地又把剩下的话硬是吞了回去。
“哥,这没什么好避讳的。”秦湛轻声说,和秦潮走到石桌旁坐下,“应卿做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还念着他。”
秦潮不知道这会儿该安慰弟弟还是该和他一起讨伐狗皇帝,只能默默地跟着秦湛一起看梅花。
不锁不管怎么说,白墨和宫里那位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处处行礼鞠躬的皇帝比起来,已经算是好管教许多了。
秦潮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顿时变得信心满满起来。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因嫌风大,秦湛没过多久便和秦潮回到了大厅,白墨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秦溪一人独坐品茗。
“先生回客房歇息了,至于白墨……”秦溪揶揄地看了眼秦湛,“在你房间里。”
秦湛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眼秦溪,径直向卧房走去。
直到三公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秦潮才开口询问道,“怎么样?”
“应该是还行。”秦溪摸着下巴,“我看他对三弟挺上心。”
“上心?”秦潮挑眉,“皇帝对融淮也很上心,二弟,有时候那份心也是会逼死人的。”
秦溪摆摆手,“事已至此,还能如何?看皇上方才的样子,分明就是还在打三弟的主意。我知道京城里恋慕三弟的姑娘很多,可若是真成了亲……大哥,你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和手段。”
秦潮沉默下来。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秦溪摇头苦笑,“如今江山安稳,皇帝大权在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融淮不肯回到他身边。”
“大哥,你可知道,求而不得才最是令人疯狂。”
秦湛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白墨正拿着幅画看得出神,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直到他走近,才如梦方醒般地转过头,见是秦湛,白墨有些慌张地把画卷放下了。
“抱、抱歉,不该随便碰你的东西。”
那张画里是穿着皇子服饰的何慎,手执玉笛站在树下,唇畔噙着一抹笑意,整个人都像是刚从蜂蜜里拎出来似的,眼角眉梢尽是不加掩饰的欢欣喜悦。
这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秦湛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些……本来就是该扔了的。”他又看了看白墨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柔软了几分,温声笑道,“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我之前的事情。”
白墨就是个闷葫芦,这种事情秦湛不说,他哪怕是郁闷伤心死了也不会多问一句,白白的自己难受许久。
秦湛正组织着语言,就听白墨说道,“融淮,我并无心要去知道那些。”
“嗯?”
白墨抿了抿唇,低声说,“我不在乎你过去如何,那些都不要紧……融淮,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秦溪私下里和他粗略的提到过秦湛和何慎之间的事情,那时候听着,想到融淮是被自己的亲近之人给狠心关进牢里受刑,白墨第一时间不是直奔皇宫报仇,而是想到了秦湛。
当时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的伤痕累累的三公子,他该有多疼?心里该有多难受?
而融淮又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才能在山上听着白祁发牢骚说皇帝有多狠心多荒唐,一边又默不作声地忍受着身上伤口带来的痛处?
“融淮……”白墨一把将人抱住,埋首在秦湛颈间,声音沉闷,“融淮,我爱你。”
秦湛一愣,虽然历经多世,但这样简单却饱含真挚的三个字他却是很少听到了,毕竟那些恋人个个都是在感情上游刃有余,而非这样的青涩生疏。
他轻声笑了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白墨从没这样直白的表达过爱意,刚才不知怎么的便脱口而出了,这会儿话一说完,自己也尴尬起来。幸好他正抱着秦湛,对方看不见他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色。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即便是一道温婉的女声,“三公子,是时候用晚膳了。”
“知道了。”
秦湛应道,白墨这才放开他,红着脸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弄乱的长发。末了,还不忘在秦湛唇上小啄一口。
秦湛失笑,牵着白墨的手推开门,“走吧,先去吃饭。”
饭桌上一片风平浪静,除了秦溪一直不停地念叨“融淮爱吃海蚌”,“融淮爱吃鱼”,“融淮爱吃虾”和白墨随着秦溪不断地给他夹菜以外,也勉强算是和乐融融了。
当然,白祁是不包括在里面的。他仍然在因为徒弟和自己最喜欢娃娃莫名其妙地凑到一块儿去的事情而郁郁寡欢。
用过晚膳后,秦溪拉着秦湛到处闲逛,先是在院子里散步赏梅,接着又去水池边喂鱼,说的话无非是回忆过去感叹现在,弄得秦湛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秦溪看着低头揉搓加莫着大圆脸的秦湛,幽幽地叹了口气。
“哥?”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他哀怨地注视着秦湛。
秦湛更茫然了,呆呆地点了下头,抱着加莫走回卧房,身后跟着先前伺候过秦夫人的婢女玲珑,因秦湛的婢女死于秦家变乱中,秦潮便让玲珑来服侍他。
“玲珑,你说二哥是什么意思?”
“玲珑不知,兴许……二公子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玲珑垂首答到,见秦湛居住的风华阁已近在咫尺,连忙道,“三公子快去歇息吧,这只狐狸奴婢来照顾就行。”说着,玲珑不由分说地便把加莫从他怀里挖了出来,福了福身快步离开了。
秦湛心里越发疑惑,他快走几步推开房门,秦溪和玲珑都劝他休息,那么想必是安排了什么。
可房内也只有白墨一人,似乎是刚沐浴完,仅着一套白色丝绸里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柔和了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难道是他多虑了?
秦湛困惑地抓了抓头发,接过白墨递来的换洗衣物,走到偏室沐浴清洗。
十几分钟后,泡热水泡得昏昏欲睡的秦湛走出来,就看见白墨依旧坐在床边,两手揪着袖口,像是有些紧张。
“白墨?”秦湛揉了揉眼睛,拆下绾着黑发的玉簪,如瀑青丝倾泻而下。走近了,他才发现白墨面色潮红,担心是生病,秦湛二话不说地将手背覆上白墨的额头,顿时惊道,“有些烫,你——”话还未说完,白墨就一下子扑了上来,将他紧紧抱住。
两个人紧密相贴,秦湛这才感觉到白墨身上的热度,这何止是额头发烫,他简直像是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一样。
“融淮……”白墨呼吸急促,侧过头吸吮啃咬着秦湛的颈侧,力道有些大,完全和他平日的沉默守礼大相径庭。
“白墨?!”秦湛一惊,肩上猛然一凉,白墨竟是直接将衣服扯了下来,抱着他不断亲吻磨蹭。
卧槽卧槽卧槽这难不成是要狂化吃人的节奏??!!
秦湛如果还猜不到白墨是被下药那未免就智商过硬了,联想起秦溪和玲珑的表现,顿时失语,不解这秦家兄弟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怎么——白墨!”秦湛按住他的手,有些狼狈地转开脸,白墨咬得他颈边生疼,“是不是二哥让你这样的?”
“不……我……我是自愿的。”白墨说,“二公子只是让人教、教我……我……”他一张脸涨得通红,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热度一阵高过一阵,白墨自跟了白祁后便是清心寡欲,何时受过这种折磨?融淮沐浴时听着水声便已是难以忍受,在碰触到对方微凉的肌肤后,这渴望的感觉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身上难受的很,可白墨看着秦湛薄唇微抿,似是有些恼怒的样子,心下慌乱,便不敢再抱着他,有些徨然地松开了手,“融、融淮,我没有要强迫你……若你不愿,我……”他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深怕秦湛因此而厌恶他。
秦湛无奈地拢了拢头发,都这种时候了,他总不可能再把人扔下。更何况,刚才被这么一亲一咬,他也起了些兴致。
叹了口气,秦湛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融……唔……融淮……”
————河蟹爬呀爬呀爬————
小剧场:
某日,秦湛已经攒够积分顺利回到自己的世界。
再某日,他捡了一只看起来格外优雅高贵的苏格兰折耳喵——或者应该说是他被喵给跟踪尾随了,一路被跟到了家里。
秦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家里已经有了一只莫名其妙出现的二货萨摩耶,还有时不时来串门的哈士奇加莫,这会儿再多一只猫出来实在麻烦。
“阿喵,我家里有很多动物了,你……”
折耳猫像是听出了秦湛要把他送走的意思,死死地抓住他裤腿不放,一双水汪汪的碧绿猫瞳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不乱叫不挠人也不炸毛,折耳喵呜呜地叫着,像是在哭泣一样。
秦湛一下子就心软了,提溜着折耳的两只前爪把它捞到怀里,“没事没事,多就多吧,反正家里也不是我打扫。”
说起打扫这事儿,秦湛还是在奇怪,加莫也就算了,怎么这年头连萨摩耶都那么聪明,知道自己该去哪解决?
折耳还没来得及为能够留下而高兴,就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腰间围着条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
“阿湛,你又捡东西回来了?”男人走到他身边,搂着秦湛的腰就要亲下去,结果连嘴唇都还没碰到,小腿上就被狠狠地挠了一把。
“喵——!!!!!!!”折耳喵尖锐地叫了一声,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林鹿!”秦湛吓了一跳,一把将折耳喵扯开,“你没事吧?”
林鹿抿着唇,俊美的面容有些泛白,他像站不住似的往秦湛身上倒去,“阿湛,疼。”林鹿把头靠在秦湛肩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跟个小孩撒娇一样委屈地嘟囔。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猫那么凶……”秦湛揽住他,“你换一下衣服,我陪你去医院打疫苗。”
在秦湛看不见的地方,林鹿挑眉看向地上无人搭理的折耳喵,轻蔑地无声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我造……○| ̄|_=3实在忙不过来……周末补习除了数学还多了地理……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一天可以休息而且还要写作业,真是天要亡我○_=3
不出意外的话,本周还有一更。
因为修改锁章,怕字数比原来少不能通过,就加了一个小剧场。乃们可以猜猜萨摩和折耳代表的是哪两只受~【没错窝就是爱妞妞和端午爱疯了~~\(≧▽≦)/】小剧场与正文无关,纯脑洞,林鹿是小剧场里出场比较多的路人甲,之前没出现过,只是觉得小剧场也要有个cp才写进来的,后续的话其他世界的受也会陆续以动物形态出现。如果觉得放正文里太出戏可以提出来,我下次会放在作者有话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