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人拦不住朱天磊,说话的老者却不是省油的灯,在朱天磊迅速靠近的同时,他竟然也迅速的后退。

而且竟然拖着棺材。

朱天磊的眼睛不经意的从棺材上扫过,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棺材里的人竟然是郝欣眉。

只是此时的郝欣眉闭着眼睛,身上还蒙着一层血红色的绸布。

额头上被画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妈的!

如果说之前朱天磊只是烦躁,只是慌乱,现在已经成了暴怒。

暴怒中的人原本就可怕!

更何况暴怒的人是朱天磊。

“找死!”

话音落下,朱天磊伸手抓住房顶上垂落的红色绸带,身子凌空飞起,竟然直接落到了老者的身后,一脚踹在老者的后腰上,与此同时,伸手将棺材抢了过来。

“噗!”

老者被踹的吐了一口血。

“快,把棺材抢回来!”

老者顾不得自己,对着十几个人喊道。

“是!”

这些人的回答竟然整齐划一,声音极为的洪亮。

但是朱天磊怎么可能放手。

这些人朝着朱天磊扑过来,看样子竟然都是会家子。

“都给我滚!”

朱天磊一手扶着棺材,一只手在空中来回变换,真正是沾上伤挨上也一样伤。

不过这些人好像都很拼命。

刚被朱天磊摔飞,就立刻爬起来再攻击。

“抢回来,抢回来啊!”

老者被朱天磊踹的起不来,坐在地上,声音充满了惊慌和急切。

这些人就像是不知道痛处的机器人,不管朱天磊怎么出手,这些人都没有半分的退却。

朱天磊的眼睛微微有些充血。

他一边攻击,一边看着棺材里的郝欣眉。

郝欣眉很安静,一丝生息也感受不到。

朱天磊不想杀人。

打人,哪怕打残废打的不能自理那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他愿意就能治好,但是杀人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法治社会,没有人有权利代表法律去制裁或者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只是现在,看着没有声息的郝欣眉,朱天磊甚至想要动杀手了。

只有这些人死了,他的世界才能消停下来。

他才能有时间检查郝欣眉的情况。

“你们别逼我真的动手。”

朱天磊抬起头,将一个已经被自己打断了胳膊的人再次拍飞,然后阴森森的说道。

老者何尝感觉不到朱天磊的杀意。

但他没的选择!

郝欣眉无论如何不能丢。

“今天我们就是都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让你把人带走!”

换做平时,也许朱天磊还会对这些人的精神表示钦佩,但现在,他只有满腔的怒火和恨意。

“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这一刻,朱天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忌。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武器......”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扩音器的喊话声。

随之,关云礼和马德龙还有几个防暴队员竟然出现在了门口。

拿着扩音器的正是马德龙身边的那个小警员。

小警员简直要吐血了。

原本出警根本就不需要他。

他是文职。

警校毕业后,家里走了很多后门,给他安排到了这个部门,既是公安局的主力部门,说出去威风好听,自己的职务又没有危险。

但谁知道会天杀的遇到这个变态马德龙。

他刚发完通知回来,就被马德龙要求跟随一起出警。

出警也就算了,竟然不是让他在外面车上坐着做外援,而是跟着防暴队进到现场。

妈的!

他还没结婚,处的女朋友也还没住到一起呢,说白了,他还是个雏儿,如果今天死在这儿,他敢保证做鬼也会拉着马德龙的。

关云礼站在水泥门的外面,也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况。

朱天磊手里拉着一口棺材,脸色恐怖的吓人。

他刚才已经听到了朱天磊的话,所以才让人赶紧喊话。

朱天磊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身上绝对不能有污点。

“你是市局的关局长?”

坐在地上的老者看着关云礼,忽然开口说道。

关云礼心惊。

这个人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

因为关云礼的出现,朱天磊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他本意也不是要杀人。

他从来只是在乎自己所在乎的人而已。

他将棺材轻轻的放平稳,伸手放在郝欣眉的鼻子下面。

松了一口气。

郝欣眉应该只是被人灌了迷药或者是注射了什么能让人沉睡的东西。

总之,还活着,他就不担心。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绑架,你们不知道绑架是犯罪行为吗?”

关云礼没有回到对方的话。

“关局长,希望这件事关局长能够高抬贵手,毕竟曾经是故人。”

故人?

老者的话让关云礼更加的震惊,但同时也有几分气恼。

“我关云礼没有作奸犯科的故人,就是有,也绝对不会姑息。”

关云礼哼了一声。

“关局长不是忘了二十年前,川野平原,那个为关局长挡子弹的人吧?”

老者的话音一落。

关云礼的脸就白了。

二十年前,自己还在缉毒大队,还是一名缉毒警察。

川野平原是个仅次于金三角的小型毒品交易区域,在一次出警过程中,与毒枭狭路相逢,双方进行了火拼,关云礼肋骨里的那颗子弹就是在这次火拼中被射到身体里的。

但没人知道,是因为有人替自己挡了一枪,自己才有机会逃命。

也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个人,他也不会坐到公安局长的位置上。

真正让他立下赫赫战功的就是这次缉毒战。

后来他伤好之后,曾经想方设法的要找到这个替自己挡了一枪的人,但那个人却如同石沉大海,后来听说是退役了,却没有任何消息。

现在再听到这个消息,关云礼如同五雷轰顶。

马德龙看着关云礼变得惨白的脸色,心里觉得一阵痛快。

他的心里现在已经有些变态。

只要关云礼不痛快,他就觉得舒坦。

“你是他的什么人?”

这个人肯定不是替自己挡子弹的那个人。

虽然关云礼跟那个人的交集几乎没有,只是在战斗的过程中有过简单的交流,但关云礼仍旧能肯定,这个人不是那个人。

“这个关局长就不要问了,总之,如果关局长还记得当年的那颗子弹,知道自己能够爬到今天的位置上是因为什么,那就高抬贵手。”

老者虽然被朱天磊踹的受了重伤,但面色却极为平静,好像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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