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尤姬虽然看到巩炎彬的右臂掉落,但是手中的剑依旧没有停顿,反而又是一剑缠绕,和巩炎彬从后侧刺过来的诡剑直接对上!

“铛铛!”

两剑相对,兵戈相接有火光擦边产生,两人都退了几步。

左手剑巩炎彬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冒着被直接切断了右手的危险就是为了可以能和眼前的少女两败俱伤,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眼前的女子。

巩炎彬看着自己掉落的右手,痛的深深的吸了口一口气,但是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他在胡思乱想了,现在他只有一个手段,也是自己最后的一个手段,舍生剑。

舍生剑,将自己全部的精力,全部的灵魂以及自己的生命精华甚至是灵魂全部融合在一剑之上,进而攻击。

这是巩炎彬最后的一招,他不想用,因为他还不想死,他还想在这次战斗之后和自己的小师妹一起隐居,一起在城池下开个小酒楼。

但是现在这种愿望似乎已经是一个奢想,整个铁剑门弟子和命运全部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巩炎彬很难说服自己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让整个铁剑门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太上忘情。”

白发尤姬看着眼前的少年将自己全部的生命精华融为一剑,第一次有些紧张,终于使出了她最厉害的一招功法。

太上忘情,这是她修炼了十年的功法,也就是因为这个功法让她现在的寿命只有一天的时间,也就是因为这个功法,让她近乎没有情感。

当初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至少这个功法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力量,也让她的生命璀璨的就像是一道流星。

太上忘情四个字出口,整个长剑之上就好像有一股股无穷的力量加成一般,呼吸之间直接化做了一把极其刺目的剑影,凌空向下斩落。

恐怖的剑意直接爆发了出来,不断的向着施展舍生剑的左手剑巩炎彬碾压而去,强大的剑意恐怖无比,就算是抱元境的强者也有些难以完全抵挡下来。

巩炎彬这个时候没有犹豫,舍生剑一剑刺出,他的整个气息都快速的苍老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密布起来,眉心之中有些破败的灰色不断的凝结出来,而他手中的长剑更是随时都能碎裂下来。

两剑相对,巩炎彬直接倒在了地上,浑身脆弱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白发尤姬此时也忍不住的突出了一口鲜血,虽然太上忘情这门功法很强,但是白发尤姬还没有修行到一定的境界,自然难以发挥其中的威势。

比武台上,巩炎彬的呼吸微弱,看着眼前的白发尤姬,无奈的叹道:“是我败了,你真的很强。”

白发尤姬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无喜无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的少年不过是比自己早死几个时辰而已,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她终于完成了挤压在自己心中的宿命,也终于解脱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怀着强烈的愿望而死。

白发尤姬看着台下的众人,道:“现在你们已经有两个人上场了,如果还有人想要挑战的话就赶快,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没有人上来,我也希望铁剑门的宗主能够遵守自己的约定。”

此时台下的众人看着台上的巩炎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君宗春此时却老泪纵横起来,他知道是自己害了眼前的少年,他完全是因为自己而死。

快剑宁泽宇看着眼前的白发尤姬,长叹口气,慢慢的向台上走去,现在血刃剑秦霜和左手剑巩炎彬已经为了铁剑门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他也不能退缩。

就算知道这场比斗自己会输,自己会死,但是他也绝对不会退缩,他还记得自己在乞讨的时候遇到铁澜时,铁澜告诉了他加入铁剑门的条件。

持剑之人,宁断勿弯!

这八个字是说既然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剑,就算是让这把剑碎掉,都不能让他弯下去。

宁泽宇知道是铁剑门让他有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是铁剑门让他可以让人羡慕,是铁剑门把他从饥寒交迫中解救了出来,所以现在是他为铁剑门尽一份力的时候了。

他和比武台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再加上几步走下来已经很接近比武台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位白衣男子,拉住了宁泽宇的肩膀。

宁泽宇转头一看,似乎有些印象,也正是之前并列三大新星的纪钧。

纪钧此时一身白衣出尘不染,手中的无血剑碧绿通明,他的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一丝丝波澜,只是他通红的眼眸似乎在疯狂的诉说着什么。

宁泽宇被纪钧拉的后退了几步,想要阻拦,不过看到纪钧的神情,却不知为何难以说出声音,似乎是怕打扰了眼前男子的心境,又或者是不想破坏这个氛围。

纪钧走的很慢,但是他的眼神一直盯着眼前的白发尤姬,他慢慢的走向台去,伸出了自己手中的剑。

比武台上,纪钧难有的站直了自己的身体,看着眼前没有表情的白发尤姬没有表情的盯着他。

而此时,长老台边的黑发尤姬看着纪钧上台,忽然面色有些紧张了起来,看着纪钧丝毫没有表情的样子,黑发尤姬似乎知道纪钧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鬼剑宗宗主看着黑发尤姬紧张的样子,眼中有些许光芒闪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台上的两个人都不说话,长老似乎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开始,等了一会两个人还没有说话的时候,长老只能敲了大钟,示意比赛开始。

大钟响起,纪钧和白发尤姬两人相视,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动作。

长老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敲响,于是更加用力的敲了一下。

“当当当~”

比赛的钟声慢慢的响了起来,这个时候别说是比武台上的纪钧和白发尤姬,就连比武台下的众人都震耳欲聋。

钟声再次响起,两个人依旧看着对方没有动作。

忽然白发尤姬开始动了,静若处子动如狡兔,直接一个瞬移便是来到了纪钧身边。

“轰隆隆!”

白发尤姬似乎依旧没有身边表情,看着眼前发愣的纪钧直接就是一腿扫了过去,紧紧简单的一个横扫,便是直接将纪钧打得吐血。

纪钧倒在了比武台上,神情依旧麻木起来,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纪钧白色的长袍已经沾染了血色。

白发尤姬看着吐血的纪钧顿了一下,转身又是一掌将纪钧打了出去,接着又是一脚直接把纪钧踢了出去。

“砰砰!”

纪钧的身体腾飞,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将比武台上添染了一处殷红。

白发尤姬冷然看着眼前的纪钧,似乎心痛又似乎没有语气波动的道:“为什么你要过来,为什么你要上台,你知道我活下来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赢得这场比赛,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阻止我。”

纪钧看着情绪慢慢激烈起来的白发尤姬,艰难的站了起来道:“人生之所以会过的痛苦,不是因为人没有选择,相反,痛苦的来源正是因为人生可以有选择。”

但是比选择更加痛苦的就是在选择之中却没有选择,我也不想来到这里,我更不想来到这座比武台上,可是我没有选择,似乎命运的羁绊在我于酒楼和西门轩一战开始,就慢慢的拨动了他的齿轮。

当我第一次踏入到铁剑门的时候,当我第一次看到师姐的时候,当我坠入到丧尸崖底,当师姐在山腰大树之上拒绝我的时候,当我遇到你的时候,似乎命运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不断的让我前行,坠落,痛苦,难过,可是就算如此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得不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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