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公主乃是最受恩宠的掌上明珠,况且男女有别,一听到十四公主还在睡觉,这群侍卫都不敢贸然闯进去。
“置朕的命令而不顾,你们都想要脑袋的话,朕可以成全你们。”安宏寒的眼神一瞬之间冰冷,看着面前的这队侍卫,犹如看着死物。
被冷冷的气势包围住,全部侍卫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给朕搜!要是再耽误时间,刚才朕所说的话,绝对会成为现实。”安宏寒抬脚踹开殿门,走了进去。
侍卫早就吓得冷汗直流,低着头快速闯进殿门,挨间挨间的开始搜查。
安宏寒极少关心公主们的饮食住宿,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安云伊的寝宫。花坛树木布置得很雅致,环境非常不错,就算安宏寒没去过其他公主的寝宫,也知道这里绝对是她们里面布置得最好的。
“陛下,这里没有线索。”侍卫按着剑走过来禀告。
安宏寒眼神一冷,指向不远处的侧殿,“那里还没搜,你怎么知道没有?”
安宏寒刚才虽然在观察环境,却留意着侍卫们搜查的东西。所有的房间,侍卫们都搜查了,唯独那一间还没有踏足。
“陛下,那是十四公主的主卧……奴才们不敢进去。”十四公主还尚未出嫁,他们进去的话,岂不是坏了规矩。
安宏寒冷冷盯着他,“去搜,别再让朕说第二遍。传令下去,无论是谁的宫殿,每一处……哪怕每一个角落,都得给朕仔仔细细的翻查了!若是不想因为搜查而被打扰,就让他们早点起床洗漱!谁耽误了搜查的时间,斩立决!”
最后三个字清清楚楚传进众人的耳朵,侍卫们再也不敢犹犹豫豫,迅速冲进了安云伊的主卧寝宫。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安云伊早就被吵醒了九霄仙冢无弹窗。多亏了她有准备,否则这群侍卫闯进来的时候,就该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了。她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看着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的侍卫,心底冒出一丝怒气,却无处发泄。
皇兄紧张一个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安云伊捏紧了拳头,看来这次选择代替她出嫁的人,没有选错!只有将那个小女孩给弄走,她才能慢慢独占皇兄的宠爱。
侍卫们翻完了整座宫殿,始终没有找到吴建锋的一丝线索。因为陛下在一边看着,所以他们更加卖力,每一处都格外认真的搜查过了。
安云伊刚想上前和皇兄打招呼,而后者像是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转身就跨出了殿门。
安云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紧了牙。
跟着搜查的侍卫队一路往前走,安宏寒继续监督着他们的搜查工作。如今又该搜查下一处宫殿,看着宫殿上面的匾额,安宏寒起初没有想起这里住着的乃是什么人,后来经过林恩的提醒,仔细一想,才记起当段禹飞来使的那一日,他就是把人安排在了这所宫殿里。
侍卫踌躇了一会,心里想道,别国的皇子来使,他们就这样闯进去,会不会太失礼于人?
刚想请问陛下要不要闯进的时候,安宏寒已经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去。
林恩紧跟随后。
“搜。”安宏寒一声令下。
侍卫队立即分散开来,四处搜查。
“陛下,席姑娘应该不会在段皇子的宫殿里吧。我们这样打扰他休息,万一影响了两国邦交怎么办?”林恩犹豫的开口道,在他的印象中,段禹飞和席惜之压根没有接触过,两人之间也没有交情,所以他认为段禹飞绝不会私藏着席惜之。
自从昨夜的事情发生后,安宏寒对林恩的态度就不冷不淡。这时候,他转身道:“你可有听说过‘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林恩微微一愣,无话可说。
侍卫队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就把周围的房间都搜查完毕,只剩下那一间属于段禹飞睡觉的房。
这么大动静,照常理说,就算睡得再死的人,也该被吵醒了。而那件房,却始终没有声音,仿佛没人住一般。
搜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只剩下周围几座宫殿没有搜查了。看见陛下的身影在这边,不少大臣都聚集过来。
隔壁的宫殿便是东方尤煜所暂住的,他刚送出去负责搜查的侍卫队,就看见段禹飞那所宫殿里站着不少人。理了理衣襟,东方尤煜慢步走去,想要和安宏寒打声招呼。
而这时,侍卫队一脚踹开了那间房的大门。
进去之前,侍卫队担心段禹飞还没来得及洗漱,先喊了一道:“段皇子,奴才们听从陛下之命,负责搜查皇宫,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他的声音极大,为的就是给对方穿衣的机会。谁都知道皇室最注重的就是脸面,所以他们可不敢去触那个霉头。
侍卫队刚进去不久,只听里面突然传来一道非常惊讶且震撼的声音。
“陛下……我们找到席姑娘了!”
这句话让本来站在门口的安宏寒,迅速抬步进去。
只扫了一眼,安宏寒的眼神就如同结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后面站着的大臣慑于陛下的气势,一个个都缩着脑袋,但是好奇心作祟,都往房间内看去重生之霸道体修。
东方尤煜站的位置不错,刚好能看见那张穿着丝绸棉被的大床。只见床上躺着两个赤(和谐)裸的身影,一丝不挂,男子的手臂搭在小女孩的身上,犹如环抱着那女孩。两人的半腰处盖着一条棉被,恰好遮挡了其余的风光。
这一幕,意味着什么,恐怕没有人会不知道。
不少大臣已经开始责骂议论了。
阳光一缕缕照射进屋,恰好洒在了床沿。
“段皇子来风泽国不是为了迎娶十四公主吗?现在和一个小女孩躺在一张床上,算什么意思?让十四公主的脸面往哪儿放!让我风泽国的脸面往哪儿放!”最先开口责骂的人,便是刘傅清,他的矛头多数都是对着段禹飞的。
而一向和他作对的司徒飞瑜,这时候也愤愤不平,骂道:“这可不一定是段皇子的错?没准儿是那个席姑娘勾引的呢?”
段皇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搞在一起,所以司徒飞瑜才会这样想。之前还想着拉拢席惜之,靠着她在陛下身边给自己多说几句美言,而现在……司徒飞瑜已经放弃了那个念头。
在这个朝代,女子十五岁就能嫁人。所以席惜之的年龄绝对不算小,许多富贵人家在**岁的时候,已经让下一辈的孩子订婚,只等年龄到了直接成亲。席惜之这时候全身赤(和谐)裸的和段禹飞躺在一起,清白可谓是毁了。陛下再怎么宠她,都不可能再将她留在身边。
司徒飞瑜说话越来越难听,惹得刘傅清狠狠瞪了他一眼,“一个**岁的孩子懂得什么叫勾引吗?司徒大人,你讲讲理行不行!”
不止是这两人吵在一块,后面大群大臣也是七嘴八舌。
安宏寒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旁边的林恩吓得退远了两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全给朕闭嘴!”冷幽幽的话语传遍宫殿,顿时鸦雀无声。
席惜之没有被喂迷药,清醒得比段禹飞快,意识早就回到体内,手指微微一动,眼皮子渐渐睁开。
入眼的就是一大堆人,看见熟悉的安宏寒时,席惜之心里一喜,还以为是安宏寒把自己从吴建锋手里救出来了。刚想起身,朝他奔去。谁知道浑身酸痛,肯定是昨晚使用灵力过渡,留下的后遗症。身体遂不迭的倒了下去,而席惜之立刻发现了一个震撼的问题,她的身下是一具男子的赤(和谐)裸躯体!目光顺着男子的脖颈往上去,看见了那张令人心头窒息的脸。
席惜之吓得说不出话,再笨再傻的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明白她这是被吴建锋算计了!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大概是被席惜之压痛了,段禹飞渐渐从昏睡中转醒。
恰好和席惜之那双清澈的眼眸对上,那双眼眸里面夹杂着震惊、气愤、羞愧等各种情绪,以至于段禹飞看呆了。
安宏寒双眼之中泛着缕缕愤怒,因为床上两人的转醒,众位大臣都渐渐把目光移了过来。
虽然隔得距离很远,但是他们都看见了席惜之那具白嫩嫩的身体上,有着可疑的青紫痕迹。而这些痕迹,更加让他们落实了心里的猜测。
殊不知这些痕迹,全是昨晚席惜之和吴建锋打斗所致。
“全部人转身,谁再多看一眼,朕挖了谁的眼珠子。”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了安宏寒的思想,看见席惜之仍旧趴在段禹飞的身上,安宏寒的目光愈加冰寒。三步并作两步走,从床上抓起席惜之抱在怀里,然后粗鲁的用棉被将人裹住上古圣猿在西游无弹窗。
棉被被抽走,段禹飞整具赤(和谐)裸的身体全露了出来。
由于刚清醒不久,段禹飞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直到身上一凉,才开始观察自己的处境。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段禹飞很冷静的从地上捡起属于自己的内衫,慢慢穿上,同时也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记得,昏迷之前最后一个看见的人是安云伊。那时候,安云伊给他敬酒,他也没多想,一饮而尽,事后就没了知觉。
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
这是段禹飞得出的最终结论。
看着段禹飞有条不紊的穿戴衣衫,这一幕给安宏寒带来了很多猜测,心里拿不准这个人到底清不清楚昨晚的事情。至少倘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时候难道不该慌张吗?能这么冷静穿戴衣服,算什么事?
席惜之被裹在棉被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和安宏寒一样,她也觉得段禹飞太过于冷静!甚至有种错觉,弄得她怀疑在这个阴谋里段禹飞也是帮凶!
“段皇子,难道你不准备给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段禹飞整理衣襟的手一顿,依据眼前所看见的事物,已经判断出自己所处于的情况。假设他没猜错,自己是被人阴了一把,而那个人还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十四公主。
看了几眼被安宏寒抱在怀里的席惜之,突然之间,段禹飞改变了原本内定的计划。反正都是娶亲,与其娶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回去,还不如把这个女孩弄回去。至少娶了这个水灵灵的丫头,不用每日都防着她,害怕她对自己不利。
况且……比起安云伊,这个女孩似乎更加受安宏寒的宠爱。当然,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那么,将计就计。
“事实如陛下所见,本殿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但是请陛下坚信,本殿一定会负责到底。”段禹飞一脸诚恳的看着安宏寒,企图用‘真心’打动他。
这幅模样倒是和他追求安云伊的时候,没有区别。
不止安宏寒愣了片刻,就连席惜之的呆愣愣的望着他。其余的大臣,更是犹如吞了苍蝇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太阳已经爬上了天空,而此时此刻,在众人大臣却感觉到了房内弥漫的一丝丝寒气。
安宏寒寒气逼人的看着段禹飞,锐利的双眼斜斜眯起,“段皇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每个人都听明白了这句话里的警告,很多胆小的人吓得双腿发软,不停的哆嗦。
尽管陛下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谁都明白陛下正处于气头上。
换成一个普通人,没准儿在安宏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吓得屁股尿流了。但是很明显,段禹飞不是普通人。
“回陛下,本殿知道这话的意义。但是本殿既然做了这事,就不怕承认,况且这事关系到席姑娘的清白,本殿怎敢轻而视之。”
席惜之气得发抖,恨不得跑过去掐断段禹飞的脖子,和他同归于尽!她的身体状况,她自己能不清楚吗?倘若真的被那啥那啥了,下面肯定会疼,而她只是四脚酸痛无力,所以她很肯定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段禹飞说出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毁她清白,毁她名誉!
感受到大臣们异样的目光,席惜之整张脸气得通红,和安宏寒一大一小盯着段禹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