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劫带领着戍守咸阳的大秦甲士,在帝都的街头巷尾造出了一种异常强大的声势。

全城戒严,搜捕进入咸阳宫的刺客。

在冯劫的授意下,几个他心腹的将领把目光锁定在了六国的遗老遗少和赵成的身上。

六国遗老遗少眼中,二世皇帝再次发疯,很有可能是要剪除他们,了却后患。

这些六国余种都是耳目灵通之辈。

大秦四处不安定,有人在大泽乡造反,已经在咸阳风传。

整个大秦,都在赵高的一手策划下,只瞒着胡亥一人。

大秦的各处城门都严加防范,要出咸阳,需要缴纳极重的人头税。

六国余种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纷纷‘慷慨解囊’把大量的金银珠宝送给了咸阳大门的守军。

咸阳城外,数量马车停在旷野。

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下马车,回望着矗立着的咸阳城,一脸的阴鸷。

“我会带领大齐的精兵,重回咸阳。”富态的中年人眼神闪烁着寒光,在他身边有几个背负刀剑的游侠门客环绕,显得这中∈∠,年人更有气度。

同样的情形,在咸阳城的各个大门外上演。

一队队的六国后裔终于离开了咸阳,这个困居他们几十年的地方。

每个六国后裔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重建自己的国家,把大秦给他们的耻辱加倍的奉还。

咸阳城这一日是忙碌的,很多世家大族因为和六国后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悄然的撤出了咸阳。

整个大秦帝都似乎少了一份喧嚣,多了一些萧杀。

外面,冯劫闹腾的不亦乐乎。

他统计了一下,这些世家大族为了出离咸阳所收缴上来的过路费简直是一个惊天的数字。

冯劫不禁暗暗咋舌,这些世家大族简直太有钱了,肥的流油。

到现在,冯劫开始佩服二世皇帝胡亥。

仅仅这一天的收入,就抵得上帝国半年的国库收入。

这么多钱,冯劫没见过。他也不敢把一丝一毫贪为己有,每一笔钱冯劫都教人做了详细的记载和账目,准备呈给胡亥。

胡亥这个穿越而来的二世皇帝在早朝上也展开了新一轮的人事变动。

这次变动,很有些大刀阔斧的感觉。

有些人员的出现,甚至李斯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早朝上,先是李斯借着前日咸阳宫大牢有贼寇潜入行刺皇帝的话题,提出宫禁不够严密,当由一个威望能力都能得到众人尊敬的人出任中车府令一职。

接着,李斯安排好的那些平日就被赵高排挤的大臣就有人上前举荐老将李信。

就在众人在李斯的带领下,齐荐李信的时候。

一个身材矮胖健壮的武将大喝一声,排众而出。

这武将圆墩墩的脸上带着一丝丝横肉,一双小眼睛中冒出精光,显得凶悍异常。

“臣阎乐有话说。”这武将正是咸阳令阎乐,赵高的女婿,也是赵高的最大臂助之一。

胡亥心中冷哼一声,暗道:“终于有人蹦出来了。”

阎乐在朝堂上,如此说话,已经是对二世皇帝胡亥的大不敬。不过他这番作为,并没有大臣站出来指摘。一方面可以看出,赵高集团的气焰嚣张;另一方面也看得出,朝臣已经麻木不仁。

不高兴,但胡亥还是一脸平静的盯着阎乐,示意他说下去。

“中车府令,负责卫戍皇帝起居之处,当由武功战力高强的人担任。这一点赵高大人足可胜任。若要换人,也该当比试一下,岂能轻易更换。”阎乐一介武将,三句话不离本行,竟然要求比武。

“此话差矣,武功高强,固然重要,但卫戍皇宫,需要费心劳神。赵大人已经是郎中令,平日为国家大事鞠躬尽瘁,再分心做中车府令,恐怕会有所疏漏。臣认为,中车府令一职,还是专人专用的好。”阎乐一出来,所有人立刻都消停下来,李斯只好站出来争辩。

“咳咳……”一个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慢声细语的说道:“诚如李斯大人所言,中车府令卫戍职责,武力虽然重要,但布局谋划也是不能差了。一般人分心二用,显然不能胜任——”

这中年人说到这微微一顿,话一转折:“但是,赵高大人任中车府令已经有年,一切事宜,驾轻就熟,臣认为匆忙换人,不妥当。”

“曲宫说的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阎乐立刻应付道。

胡亥盯着曲宫看了两眼。

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就是杀了扶苏的刽子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知道,谁看到曲宫都应该是个中年的学者模样。

“旧有的经验,不一定就能办好事情。如果赵大人驾轻就熟,怎么会有贼人出现在咸阳宫,惊扰了圣驾。难不成是赵大人故意网开一面,放贼人进入宫中?”李斯厉声喝问,有胡亥在背后给他撑腰,他不怕事儿大。

“李大人,话不可这么说。臣赵高一心为大秦,不敢有丝毫苟且。你这大帽子往下一扣,咱可受不了。”一边默不作声的赵高终于开腔,他身材高大,语音洪亮,除了那双大三角眼毁了整副张相,倒也没有缺彩的地方。

“哼。”李斯冷哼一声,他和赵高已经撕破脸面,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原本李斯已经在悬崖边上徘徊,只要赵高再有动作,他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可是历史因为胡亥被穿越而改变。

现在,李斯终于有了和赵高一拼之力,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把赵高的势力打掉一点,那恐怕自己的地位还会被赵高践踏下去。

“皇上,臣看这中车府令,臣也不必做下去了。宫中除了这么大的刺杀事件,臣没能做好防范,的确是该死,请皇上降罪。”赵高向胡亥一拱手,随意的说道。

在他心中,胡亥还是那个白痴儿,要依赖他。只要他赵高一撂挑子,胡亥立刻就该麻爪,该求他‘为国受累’。

可是这次赵高错了,大错而特错。

胡亥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赵高的声音刚落,胡亥的手就用力拍在桌案上,大声说道:“好,赵大人深明大义,朕就不客气。有功当赏,有罪当罚。”

沉吟了一下,胡亥接着说道:“咸阳宫禁,被贼人进入,按理说当严惩。不过赵高曾是帝师,又是先帝重用之人,从轻处罚。罚奉一年,闭门思过。”

“哗”下面的众臣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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