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安然收兵之后很久,田臧才在荣阳城想明白伏击他的敌军很可能只有一千骑兵。

他猛拍大腿,几乎肠子悔青。这是个绝好俘获李元,甚至消灭李元的机会。

田臧自诩名将,自从假王吴广出征以来,就以他为先锋大将,一路攻城略地,倒也有些所向披靡的意思。只是到了荣阳城之后,才被三川郡的郡守李由所阻。

本来李由根本拦不住吴广的部队。只不过吴广心中对陈涉产生了很强烈的不满,这才会在三川郡按兵不动,假装围攻李由不克。

田臧忠于陈王,看吴广做派,他内心焦急,虽然屡屡接到陈涉的催战信,却也无计可施。

吴广,对假王的称呼很不以为然。他和陈涉一同起兵,当初在大泽乡,是他率先抢下押解军官的长剑,斩杀秦吏。论功劳,他吴广是首功一件。如今陈涉手下的武臣、韩广、周市等不是自立为王,就是立别人为王,而自认为功劳最大的吴广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假王。

他心中不服,不服陈涉,更不服武臣、韩广等人。吴广心中深深的烙印着陈涉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既然王侯将相不适天生的,为何你陈涉坐在陈县的龙椅上称孤道寡,我吴广就要带兵冲在前线,为你陈涉卖命跑腿?

想到这里,吴广手上用力一捏。

“啊!”一声娇呼从吴广手下传来。

他此刻正在荣阳城自己兴建的假王寝宫里躺着,手中用力捏的,正是横卧在大床之上的一个美女雪白的胸脯。

“大王,你弄疼奴家了。”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床上女子的娇呼,让吴广瞬间清醒。他宽大的嘴角带出一丝笑意,看着身边的美女,用力一搂,大嘴狠狠的亲在美女小巧的红唇上。

吴广盖住下身的被子如波浪般上下耸动,就在上面两个人亲到一起的时候,被子猛然被从里面掀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从里面钻出来,身上一丝不挂,嘴角还留着口水,发嗲的说道:“大王,人家不依啦。就知道对翠儿姐姐好,让人家在下面白忙活。”

她这一发嗲,吴广立刻松开那被称为翠儿的美女,哈哈大笑道:“来,让本王也赏赐你一个。”说着拉住那女子白皙的手臂,一把拖上来,狠狠的亲住女子流着口水的嘴。

被称作翠儿的见状,嫣然一笑,身形如蛇一般,胸口贴着吴广宽大的胸脯向下滑动,很快没入被子之中。

亲吻中的吴广脸上瞬间涌起欲仙欲死的神色,张大了嘴,仿佛死了一般。

就在这时候,假王寝宫外一个倒霉的传令兵大吼一声:“报。”

吴广正在云端,被这士兵一声厉吼,只觉一泄如注,那种销魂入骨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

“谁敢坏我兴致?拉出去斩了。”吴广愤怒的咆哮道。

立刻有假王亲卫上前,拉起那个连呼冤枉的传令兵,就在假王寝殿之前,手起刀落,砍死了这个传令兵。

听到传令兵的哀嚎,吴广心中似乎顺畅很多,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两女温柔的砥舔,躺在那里仿佛又死了一般。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来到寝殿门口,却怯懦着只能在寝殿外徘徊。这个传令兵怕重蹈覆辙,跟前一个传令兵一样死的不明不白,竟然不敢报道。

还好吴广此时已经过了高峰期,听到外面传令兵的脚步,大声道:“谁,干啥?”

传令兵立刻应允一声,跪在门外大声回道:“报假王千岁,白霸越狱,田臧大人去追击,却遭了秦军的伏击。现如今田大人受伤回城了。”

吴广眉毛一皱,他享乐之时被人打断,心情极不痛快。此时竟然不顾身上一丝不挂,从床上跳起,大骂道:“田臧、李归两个混蛋,竟然让白霸从大牢中逃走,他们干什么去了?”

传令兵唯唯诺诺的说道:“回大王,田大人的侄子田范被白霸斩杀,李归将军被白霸重伤。田臧大人也受了点轻伤。”

没想到一个看押在监狱的人就让他手下三个将领身负伤患,听到这里,吴广更是怒火冲天。他抓起身边斟满的酒樽一饮而尽,怒骂道:“一群废物。田范更是废物,竟然在大军之中被人斩杀,活该。田臧和李归更是废物。这就是本王的前锋大将吗?娘的,让他们去死算啦。”

吴广在寝殿中气急败坏的来回咆哮,床上两个女子已经噤若寒蝉。

良久,吴广怒道:“你去告诉田臧,若他不能想尽办法,克敌制胜。我让他和田范一路去处。”

传令兵忙磕了个头,一路小跑离去。

荣阳城,将军府。

田臧面对着跪在身前的传令兵,怕案而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在他身边,长着倒三角脑袋的李归眼神闪烁的盯着传令兵。他并没有身受重伤,只不过被白霸狠狠地摔了一跤。

田臧怒发冲冠,向着李归大吼道:“你说说,从陈县一路走来。哪一场不是你我兄弟二人打的胜仗?他吴广不过是个假王的身份,总拿出来压人。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如今竟起了杀我的心。让我和田范一处去。”一想到田范的身份,田臧疼的几乎吐血,对白霸的恨更加浓郁。

田臧狞笑着道:“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义。我们这就带兵投奔秦军去。”

李归用手摸着下巴尖沉声道:“大哥,这可不行。我们即使投奔秦军,也得不到好处。”

田臧脸上依旧青红不定,却冷静下来。他刚刚大声怒吼,此时也觉过分,毕竟荣阳城人多嘴杂,那些过分的话很可能被传到吴广耳朵中。

李归向前探着头说道:“大哥,自从陈县出兵,这假王吴广就横行霸道。一路上搜罗美女,巧取豪夺。对士兵更是非打即骂,动辄杀戮。此人不得民心军心。不如我们取他自立。”李归说到这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田臧眼睛一亮,旋即萎顿下来,叹了口气道:“杀了他,我们如何自处?若秦军来袭,陈王和假王貌合神离,出事之后,恐也难顾你我,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李归苦笑一下,他知道田臧考虑的对,叹息一声说道:“荣阳城,假王并不想攻克,才会耽搁许多时间。他不发兵,你我如何攻城建功?”

二人愁眉苦脸的计议一翻,觉得除了去找吴广请兵攻城,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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