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跟对方同时出声问道,好不容易在没有月色的黑夜下看清了对方的样子,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别到时候东西没有偷到,反而被陆家人给发现了。
“方俊豪,是你?!”简洁说道。
方俊豪看一眼对面的三个女人,眼底闪过一抹讥笑:“到是想不到你们全家都出动了,怎么,简家不要的女儿这回倒是稀罕起人家的东西来了。”
简洁脸上闪过一抹愤色,怒道:“要你管,不用多说,咱们目的一致,在这争口舌只会浪费时间,要么合作,到时候大家平分,要么谁也得不到。”
方俊豪脸色微沉,虽然不怎么开心简洁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但不可否认简洁的话说的没错,要么他们合作,否则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方俊豪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于是,由崔氏在外守着,方俊豪,简洁跟张巧蓉进去偷咸鱼,有三人在,简又又晾在外面的咸鱼几乎一条不剩。
在陆家,陆母是每天起的最早的一个人,而这天一早,当陆母看到那空空如也干净无比的竹竿时,整个人都惊的呆若木鸡,好半响才惨白着回神。
“彩云,又又,不好了,出事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两人听到陆母的叫声连忙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套了件衣服就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啥事了?”陆彩云紧张不已的问。
顺着陆母手指的方向望去,陆彩云的叫声嘎然而止,只剩傻眼,愣愣的看着那空落落的竹竿久久回不了神,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天……天哪,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简又又同样震惊不已,靠,哪个狗日的把她的咸鱼给偷了。
陆彩云茫然的回头看着简又又,欲哭无泪:“又又,这下可咋办……”这是他们辛苦腌了几天的咸鱼哇,就这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被人给偷的一干二净了。
不要被她知道是谁,否则定要让那人尝尝偷鱼的下场。
陆母更是急的不行,这些鱼可是说好了给归云楼的,这下全没了,他们拿什么东西给人家哇:“会不会是陆广他们干的?”
若说最近有跟谁结仇,那只有陆广家了,何况他那日临走前可是放了狠话下来的。
“肯定是他们干的,咱们这就上他们家要鱼去。”陆彩云咬牙切齿,捞起衣袖就一副想要大干一场的架式,脸上的怒意,让人毫不怀疑她不是去要鱼,而是要生吞活剥了对方。
简又又拉住了她,摇头道:“就算是他们干的,他们岂会让我们这么容易闯进门找到东西。”
如今一切都只是猜测,陆广跟陆家结了仇,可这云岭村里会眼红的人家,可不单单陆广一家。
陆彩云气得不行,更是发愁的不行:“咱们没鱼给归云楼送去,岂不是违约了么。”
如果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而让归云楼对他们生出失望,那以后可就断了生意来源了。
简又又看了看空荡荡的竹竿,道:“彩云,咱们现在就进城,陆伯母,此事先不声张。”
陆母看着简又又,连连点头:“诶,我知道了。”
“又又,你这是打算放松警惕,把贼给引出来吗?”陆彩云跟着简又又出去找张虎,一边走一边问。
“不管是谁偷了咱们的咸鱼,这么多咸鱼总不可能放在家里自己吃的,当初不少人见到郝主厨来咱们家买咸鱼,他们肯定会想法子出去卖,就算不卖给归云楼,也会卖给其他酒楼,我到要看看,是谁有那个胆子,敢偷我的东西。”
简又又沉着脸道,清瘦的小脸满是怒意。
陆彩云握了握拳头,一脸的愤然之色,随即又问:“咱们现在没鱼给归云楼送去,你说去跟郝主厨商量一下让他宽限几日行不行?”
“不必。”
“啊?!”
“咱们做再腌再多的咸鱼也阻止不了旁人来偷,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倒不如把这法子直接卖给郝主厨。”
陆彩云听了这话愣住了:“又又,卖了咱们以后不是赚不了钱了?”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肉疼。
简又又满不在乎的笑道:“咸鱼卖不成,咱还可以卖米酒,别灰心,打起精神来。”
再没有绝对的能力盖高墙之前,咸鱼是肯定不能再腌了,谁知道会不会又被人给偷了。
张虎听了这事,自然是义愤填鹰,不过简又又让他不要说出去,自然是三缄其口,就当不知道,三人赶着驴车出了村,旁人没有注意,崔氏三人跟方俊豪可是一直注意着,见简又又像个没事人似的依照去县城,顿时有些仗二摸不着头脑。
“娘,简又又丢了鱼怎么还往县城跑?”张巧蓉忍不住问道。
崔氏扭头看了简洁一眼,只见简洁眉头紧皱,也是一脸苦恼着,便道:“依我看,八成是去县城的归云楼赔礼道歉去了。”
简洁仰着脑袋:“说起来没有咸鱼给归云楼,他们这一次去怕是要被好一顿训斥了,说不定还要赔偿归云楼的损失呢。”一想到这个可能,简洁的心里就一阵痛快。
哼,简又又,离开了简家又怎么样,我照样能让你过得凄惨不已。
“小妹说的有理,过几天咱们再把这咸鱼卖给归云鱼,就可以大赚一笔了。”张巧蓉一脸兴奋的说。
崔氏瞪了张巧蓉一眼:“蠢货,归云楼曾经找简又又买过咸鱼,如果咱们去卖,如果他以为咱们是跟简又又一伙的,到时候再去问简又又买鱼,咱们偷鱼的事可就泄露了,卖给谁也不能卖给归云楼。”
简洁连连点头称是。
张巧蓉郁闷的低着头,也不去计较崔氏对她的鄙视,谁让她的确不如崔氏考虑的周全呢。
归云楼的厨房门口,郝正兴奋的迎了出来:“又又,今天是送咸鱼来的吗?”
简又又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尴尬又歉意的笑容:“郝叔,对不起了,今天没有咸鱼,昨晚被人给偷了。”
郝正一愣:“咋会被偷了呢?”
“家里围墙太矮,屋里挂不下只能挂院子里,谁知道便宜了贼。”简又又无耐的耸了耸肩,又道:“不过郝叔,我今天来虽不是送咸鱼,却也是来跟郝叔做笔交易的。”
郝正疑惑的看着简又又,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了,不过却还是将三人迎了进来。
“什么交易?”郝正问。
简又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把腌制咸鱼的方法卖给归云楼,不知郝叔愿不愿意?”
郝正微微一怔,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愿意,你肯卖,我归云楼当然愿意买。”别说买下方法他们自己腌制能省多少成本,光是以后长期带来的利润也不可估量啊。
更别说如今这宏沛县只有他们一家酒楼有卖这道菜,还不是客似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