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看了眼陆彩云,想了想,对简又又说:“今个去赵顺家,他媳妇还问咱们需不需要人手,她也想来帮个手,这赵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又又你看让赵家媳妇也来帮忙成不?”
村里条件不好的人家,也不只赵顺一家,简又又咬着筷子想了想,对陆母说道:“陆伯母,要不这样,你去问问赵家婶子愿不愿做个小买卖,如果愿意,便来买咱们的酒酿,我教给她做法。”
这样也算是一个谋生的路,若是做的好,也是帮她带动生意,毕竟让她一个人,也累的慌。
陆母连连点头笑道,吃完碗里的东西便站了起来:“我就这去跟赵顺媳妇说这事。”
没多久,钱氏就跟着陆母回来了,看着简又又充满了热情跟感激,简又又让钱氏坐下,给她端上一碗酒酿圆子。
“婶子尝尝这味道怎么样?如果觉得可以卖,我这就把法子教给你,县城有点远,可以在邻近的村里子先卖着。”
钱氏吃了几口,连呼好吃,听简又又这么说,局促不安的搓着手问:“那个……酒酿你咋卖?”
“二十文钱一碗,可以做一桶,婶子先少做些试卖一下,如果卖的好,再多做些。”这里的碗大,差不多算下来五十文一斤,米酒的酒酿可以用来吃,所以比起别的酒来浪费的要少,而本该扔掉的酒酿能再利用,简又又也不会卖太贵,这贵的,本身就是酒。
钱氏一听不是很贵,便连忙答应了下来。
二十文的酒酿,再加上南瓜,做汤圆的成本:“那又又你看,我卖给别人订什么价位比较合理?”
简又又看了桌上的碗,想了想,道:“五文钱一碗,一碗装八个汤圆,婶子你看咋样?”南瓜是自己种的,本就不值什么钱,他们做了一大锅也才是用掉半个南瓜,芝麻可能贵了些,但可以用别的代替,推个木桶出去卖也不只几碗,肯定能赚得到钱。
钱氏不懂这做生意的门道,听了又又的见意忙说好。
于是简又又便耐心的将做法一一教给钱氏,钱氏学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黑了才学会了,儿子赵一明已经来陆家催钱氏回家做饭,钱氏端着一碗酒酿付了银子便带着儿子离开了,想着以后也能自己赚钱,整个人充满了干劲。
因为一下午都忙着教钱氏怎么做酒酿汤圆,也没来得急做晚饭,陆母摘了菜,随便炒了两个菜就着馍馍吃了晚饭,季老吃过了简又又的手艺,整个饭顿上都充满了嫌弃的表情。
人的喟口一但被养刁了之后真是再也吃不下别的东西了。
季老没吃几口就放了碗筷,幸好下午吃的多,反正他也不饿。
别说季老,就连自家闺女都嫌陆母的饭菜不如简又又的美味,陆母又好气又好笑,谁让她自己吃了简又又做的饭菜那么久,也有点嫌弃自己的厨艺了。
次日一早,简又又做了满满三大桶南瓜酒酿汤圆,叫上张虎,搬上驴车去了县城。
还是在之前摆摊卖鱼的地方将木桶卸下来,简又又跟陆彩云便吆喝开来了,众人好奇,有人围了上来问:“小姑娘,你这卖的吃的叫什么?”
简又又甜甜的笑道:“叫南瓜酒酿汤圆,不好吃不要钱,大姐你尝尝看,五文钱一碗。”
说着,简又又拿起一只备用的碗,准备了一双筷子,舀了一个汤圆让人试吃。
众人见还可以先尝后买,都动起了心思,简又又把家里的碗都搬了过来,在一旁准备了水,一人吃完便立即洗干净备用,这里可没有什么一次性的碗筷,只能自己麻利点了。
有人尝过便被这味道级吸引了,连忙买了一碗。
“可以当顿饭,好吃又稀罕。”简又又一边忙,一边喊道。
更有不少人直接回家拿了家里的碗来盛,可以当顿饭吃,这第一次吃味道真的不错,关键量还足,糯米本身就很顶饱,如果家里人多,买上两三碗,回家热一热,配上馍馍也能吃个足饱。
大多人都是第一次吃这个,简又又卖的很快,没多久便卖掉了两桶。
看着仅剩的一桶,简又又笑道:“咱们把这一桶送去归云楼吧。”
张虎立即将东西搬上驴车,三人往归云楼去。
“又又?!”
突然,一人叫住了简又又,简又又寻声望去,就见庄婶拎着菜篮子从对面向她走来。
“庄婶。”简又又唤道。
陆彩云跟张虎两人也齐齐唤了一声。
庄婶看了驴车上的东西一眼,笑道:“刚就听说有人卖南瓜酒酿汤圆,听上去就稀奇,我就猜多半是你来了县城,果真是你,怎么样?卖完没有?”
简又又舀了一碗给庄婶,笑着道:“还有一桶没有卖完,准备送去给归云楼,庄婶尝尝好不好吃,如果好吃,我把做法教给你,他日颜家宴客也能多道吃食。”
庄婶也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尝了一口,顿时觉得好吃的不行,听了简又又的话,却摇头道:“你这是赚钱的活,教给了我你咋赚钱?”
简又又嘿嘿一知:“这并不是什么秘方做的,多吃几回大多数人也就会了,何况庄婶做的都是给有钱人家吃的,难不成还会跟我在大街上抢生意不成?再说了,如果那些有钱的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们吃了喜欢,咱们的酒酿也就更畅销了。”
她不怕被人学会,别人学会了,喜欢吃这个,才会想来买酒酿回去自己做来吃。
“你这丫头——”庄婶笑着嗔了简又又一眼,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便点头应了下来:“你们难得来回县城,这鸡就带回去做顿好吃的。”
简又又看着那又肥又大的母鸡,也不推辞的收了下来:“谢谢庄婶。”
来了这么久,肉吃了不少,还没吃过鸡呢,今晚回家做全鸡宴。
简又又不仅教给了庄婶做南瓜酒酿汤圆,还教她做酒酿荷包蛋。
庄婶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直惊叹,这小小的女娃会的东西竟这么多,而且还都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跟庄婶道别之后,简又又便去了归云楼,郝正一见她来便笑的嘴巴都合不拢,因为谁叫简又又每一次来,总能给他新发现。
“这次又是啥好东西?”郝正眼睛瞄着驴车,好奇的问道。
这几个月因为靠了简又又,酒楼的生意是蒸蒸日上,直将对面的飞鸿楼眼红的不行,不停的派人前来打探。
东家一高兴,连他的工钱都涨了。
简又又报了一遍名字:“今天卖的还的最后一桶,郝叔在归云楼试试看,如果客人喜欢,也可以自己做,很简单。”
郝正命人拿来碗筷,舀了一勺吃了起来,不忘赞叹,当即便问简又又怎么做的。
简又又也不藏私,一五一十的将教给庄婶的法子教了一遍郝正,酒楼销量好,她的米酒销量也能跟得上去。
临走前,郝正给了简又又一两银子,其实一桶酒酿汤圆不值这么多,而多下来的就是郝正额外给简又又的。
拎着鸡,拿着银子,简又又去买了不少调料这才回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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