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所住的地方是郊外的一栋别墅,其中,一楼是厨房,客厅,还有一些供客人住的房间,二楼才是属于她,陆蔚来,曾以恨的卧房。白沫澄的房间处于走廊里最角落的位置,而陆蔚来则是在楼梯口的第一间。

进房间之前,池清先是敲了敲门,却没想到这扇门根本没锁,只轻轻一推便开了一道缝隙。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她绝不会贸然推门而入。然而,这次她急着找陆蔚来给白沫澄看病,也就忘了某些忌讳。

于是,在她进房的一瞬间,便看到了曾以恨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就连最贴身的内衣内裤都没穿。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房间里还开着空调,根本不会热。曾以恨这样全/裸的躺在床上,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诶呦,是什么风把大姐给吹来了?你是找我,还是找小蔚蔚呢?”身体被人看到,曾以恨一如往常那般淡然。看她斜靠在床上撩着那头深紫色长发,翘挺的胸部被发丝遮住,却偏偏露出两颗挺立的红果,这样的画面让池清皱起了眉头。

“蔚来呢?”池清并不看曾以恨,而是把视线挪向房间的其他位置。她现在没心情和这人闲聊,只想快些找到陆蔚来让她检查白沫澄的身体。“小蔚蔚在洗澡哦,大姐找她有什么事?我能不能为你效劳呢?”

曾以恨说着,赤脚从床上走下来。她的个子并没有池清高,却也有172左右。高挑纤细的身体搭配那身洁白如象牙的皮肤,虽然有一些狰狞的疤痕,却并突出明显。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条条错综复杂的浅粉色花纹盘恒在那片肌肤上,凭添了几分神秘与魅惑。

见对方满面笑容朝自己走来,白皙的玉足轻轻点在地上,细长圆润的脚趾就好像一颗颗葡萄,整齐圆润。而最抢眼的,莫过于她胸前翘挺的两颗丰满。池清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曾以恨**,事实上,在过去的十年里,她见过青涩的她,勇敢的她,黯然神伤的她,也有妖媚勾人的她。

曾以恨喜欢自己的事,池清一直都不以为意,可是,这并不代表对方会甘愿一直沉寂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以恨看自己的眼神少了曾经的仰慕,变得充满探究与侵略。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陆蔚来越来越冷淡,反而对自己越发的热情。

每一次,看到曾以恨将衣服脱光来勾引自己,池清都会像现在这样冷面去看她的一举一动。就好像,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具完美到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垂涎,任何女人为之嫉妒的身体。

转眼间,曾以恨已经来到自己面前,她甩起那头极背的深紫色卷发,将整个身体贴在自己身上。池清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胸前柔软正在自己同样凸出的部位来回摩擦。那两颗本就不小的圆球也随着这个动作而膨胀起来,变得比刚才还要硬挺。

“大姐,我的身体对你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吗?每次看到你,我都很想和你躺在床上翻云覆雨,一起达到快乐的极致。你知道吗?我经常在夜里想着你的模样□,现在我看到你,它很快就湿了。”

曾以恨说完,眼看着已经被吓到呆住的池清,趁机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腿间。感到那里的潮湿和灼热,池清身子一僵,急忙想要抽回手,曾以恨却死死的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甚至还用□去蹭自己的手指。

这样的突发状况让池清受到不小的惊吓,在她心里,一直都把陆蔚来和曾以恨当成亲生妹妹来看待。池清承认,相比起男人,她更加喜欢女性的柔美。可是,哪怕她是喜欢女人的,也从没办法对曾以恨产生一点超出姐妹以外的感情。

十年相处下来,曾以恨的改变池清看在眼里。从见面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女孩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不普通。她小小年纪,身上却带着和自己相同的戾气,就连眼神也和年龄相仿的陆蔚来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看曾以恨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经历,池清断然不会留她这样的人在身边。如今,事实也证明了,曾以恨绝不是一个容易驾驭的人。十年过去,她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身上的戾气,更学会了如何去克制杀意,如何杀人。

现在的曾以恨,妖而不俗,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邪气。这样的女人,看似容易揣摩,却是最难搞懂的一类人。因为,你不会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也许,上一秒她还口口声声的说爱你,下一秒就会对你挥刀相向。

看着对方迷醉的神情,感到自己的手被她濡湿。一阵阵恶心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池清再也不怕会伤到曾以恨,而是强行把她推了开来。看着那满手晶莹的液体,她只觉得难受至极,当下也没了找陆蔚来的心情,而是急忙朝屋外跑去,打算把手洗干净。

凝视池清逃也似的背影,曾以恨得逞的笑着,却在看到洗手间门口站着的陆蔚来时,僵住了身体。“你洗好了?”瞥见陆蔚来微微泛红的眼眶,曾以恨轻声问道。然而,一向好脾气的陆蔚来却是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出了房间。一时间,整个屋子就只剩下曾以恨一个人。她苦涩的笑着,无力躺倒在床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左手上的那只玉镯。

若是仔细看,便能通过那个缝隙看到。被玉镯遮挡住的手腕上,全都是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刀痕。

回了白沫澄的房间,池清甚至连停顿的功夫都没有,便快速冲进了洗手间里。滚烫的热水浇在手上,烫的皮肤发疼,池清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清洗干净。一遍不够,就是两遍,哪怕把手搓到破皮,搓到发红,她也不肯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

“大姐,对不起,曾以恨今天的行为的确让你很难堪,但是她...”

“蔚来,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曾以恨的话题。我找你是希望你帮白沫澄检查一下身体,至于其他的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池清低头说着,却不曾停下洗手的动作。她黑色的长发低垂下来,将大半张脸挡住,就算看不到她的表情,陆蔚来也知道对方此时的心情一定是差到了极点。事实上,曾以恨最近的行为的确是越来越露骨和过分了。

有些时候,看她那样没礼貌的对待池清,就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是一向冷漠而不愿与人交往的池清?想必,如果曾以恨不是和池清相处了十年的姐妹,根本没有命活到现在。

想及此处,陆蔚来不再替曾以恨说话,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拿医药箱。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闻着曾以恨残留下来的香气。陆蔚来用力攥住手中的医药箱,却还是无法抑制的红了眼眶。

有些时候,她真的很羡慕曾以恨,可以那样的爱憎分明,也可以做到那么狠心。18年,整整18年的相处,陆蔚来不是傻子,她不会不清楚,自己对曾以恨的感情早就被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

即便如此,曾以恨还是无所顾忌的对自己说着她对池清的爱意,在自己面前用尽浑身解数去勾引池清。每当两个人在一起欢爱的时候,听着她口中叫出池清的名字。那种感觉,就好像用刀把自己的心一层又一层的剖开一样,痛到入骨。

她不明白曾以恨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却不肯给她一个机会。很多时候,陆蔚来也想要拒绝曾以恨,让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从自己心里消失。可是,每次看到她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看她脆弱的模样,陆蔚来还是会心软。

她爱曾以恨,她舍不得曾以恨喜欢池清喜欢得那么苦,也希望对方能够过得快乐一些,不要总是受伤,惹麻烦。哪怕要她去帮曾以恨向池清说好话,陆蔚来也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她的要求不多,只是希望曾以恨能够过得幸福,自己,还有她和池清,她们三姐妹能够一直在一起。只是,催眠再强,依旧无法成为现实。捂住自己疼到喘不过气的胸口,陆蔚来发现,这里,还是会痛。

拿着医药箱回到白沫澄的房间,陆蔚来发现池清已经洗完了手,转而坐在床上。因为白沫澄的伤多数在身上,为了检查,不得不把她的衣服脱掉。眼见本是熟睡着的白沫澄因为陆蔚来为她脱衣的动作开始挣扎起来,池清怕她弄裂伤口,急忙用手轻轻抚住她的额头。

两个人都没想到,池清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竟是起了莫大的作用。眼看着白沫澄奇迹般的停止了挣扎,任由自己把她的衣服褪掉。陆蔚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表情依旧冷漠,眼底却泛着愉悦的池清,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关系。不论怎样改变,那份依赖依然存在于白沫澄和池清之间。这是她们两个无法改变,更是世上许多人都无法去逆转的。

“蔚来,结果怎样?”过了许久,看陆蔚来收起听诊器,一脸凝重的模样。池清克制住心里的那份担忧,故作冷淡的问道。如果是别人,想必池清定然可以蒙混过关。只是,她所面对的人是跟在她身边整整十年的陆蔚来,所以说,池清的任何伪装,在陆蔚来面前都是无用功。她能够看出,池清并不是不关心白沫澄,相反的,自从找回这个女儿之后,池清已经对白沫澄付出了她以前从不曾有过的温柔。

“大姐,说实话,沫澄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乐观。她从小就开始受伤,22年来,几乎没有停过。虽然都是一些皮外伤,但是累积起来,也很棘手。再加上她先天条件不足,又没有好好休养,身体的状况比同龄人要差很多。”

“如果不是有点功夫底子,她很可能已经承受不住了。大姐,我知道你对那个人的恨让你无法和沫澄进行正常的母女相处。但是,你可以不理她,也可以无视她,但是你真的不能再这样对她了。”

“嗯,我知道了。”听了陆蔚来的警告,池清简短的应道,复杂的目光落在白沫澄脸上。她也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更多的伤害了,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些会让她难受的事。也许,自己要留住她的办法并不只有伤害她那一种。如果自己能对她好一些,也会让她留下吧?

“大姐,我相信你不是个冷血的人,沫澄这次回来,我希望你们的关系能够有所改善。这是一些消炎药,吊瓶打完一瓶之后换上另一瓶就可以了。”陆蔚来交代完照顾白沫澄的事宜,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屋子在陆蔚来走后瞬间安静下来,池清坐到床边,凝视着白沫澄紧紧皱起的眉头。她抿了抿嘴,犹豫片刻,还是伸手上前,在上面轻柔的来回抚摸着,似是要将那个小山包按平。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过了一会,白沫澄的表情终于松散开来。看着她安逸的睡脸,池清替她盖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头。

“睡吧。”</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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