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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奴婢不知道郡王苦恼的根源是什么,但奴婢还是想让郡王顺遂一些。从小被奶嬷嬷养大,十多岁就被送去了并州,小时候沉默寡言,来慈庆宫也不爱说话,还老是被大皇子欺负,奴婢看着都心疼。偏偏你母妃她……”秋嬷嬷欲言又止,神情满是无奈。

这些闫清都知道,俞家势大,俞贵妃又一心扑在权势上。单看这次他回燕京就能看出来了,自己的亲儿子从骨子里就变了性子,她却一点都没察觉。

“母妃的心不坏,她只是从小被灌输了那个想法,一直都没看明白罢了。”闫清道。

秋嬷嬷笑着点头:“太后说得不错,我们郡王的心最是澄净的。”

闫清被夸得不好意思,赧然一笑。

一名慈庆宫的宫女从外面回来,见到秋嬷嬷后径直走过来,道:“嬷嬷,南朝王入宫了。”

秋嬷嬷蹙眉:“怎么刚入城就直接进宫了。”

闫清看秋嬷嬷这反应,感觉她对这大皇子也是有些忌惮的。

大皇子封号南朝王,实则和闫清一样也是个郡王。大皇子的封号如此怪异,皆因他的身份很特殊,他的生母只是个丫鬟出身,还是皇帝当年还是太子时,东宫里的二等丫鬟。

虽是长子,可对于皇帝来说是奇耻大辱,当年若不是被有心人捅出去,这大皇子恐怕在娘胎里就夭折了。

而且更为好笑的是,这大皇子长大后性子越发乖张,仿佛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趋势,在皇宫里横行霸道,连皇后他都敢出言顶撞一两句。皇帝看见他就头疼,便将他派去了南边镇守,封号南朝。

“南朝王入宫后去了哪里?”秋嬷嬷问道。

“听说是在宣政殿外候着,可皇上并未传召他,他就一直等在外面。”

“这可真是……”秋嬷嬷摇摇头,对闫清道:“此事奴婢还要禀报太后,郡王早些出宫回府吧。”

闫清点头,看着秋嬷嬷回了慈庆宫后殿,才转身往宫道上走。

这些日子时常在慈庆宫呆着,闫清才知道慈庆宫并非表面上那么平静。太后在外人的眼前已经退居后宫,不问世事,实则宫里宫外的每一件事慈庆宫都能知晓,每个地方都有慈庆宫安插的眼线,太后要操心的事并不比皇帝与皇后少。

而且皇帝专心处理朝务,甚少过问后宫的事,并不是对皇后放心了。而是皇帝知道后宫里还有个太后镇守着,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这一次闫清没有再从东宫路过,绕了较远的路出宫,身后随行的小内侍一脸莫名。

虽然秋嬷嬷说顺其自然,可闫清还是觉得能躲则躲吧。

快到宫门口,闫清便见前面嘈杂一片,看起来像是一群人围着争吵,闫清还第一次在宫里见到这个情景。

“郡王稍等,奴才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别让人冲撞了。”

跟着闫清的内侍是慈庆宫的人,在宫里带丫鬟还好,带仆从就麻烦许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检查,后来闫清干脆就不带人进宫了。

这个小内侍十分机灵,一路小跑过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郡王,前头是南朝王在责打大臣呢!”

闫清十分惊讶:“责打大臣?”

“是,用马鞭。”

闫清无言以对,在宫里用马鞭责打大臣,这大皇子可真不是一般的乖张。

比起闫清,南朝王才是王爷中的一股清流吧!

闫清思忖一番,还是道:“过去看看吧。”

这宫门口人来人往,发生了什么事皇帝肯定知道,他已经走到这了,不过去看看说不过去。

闫清往宫门走去,见一穿着深色朝服的男人手里拿着马鞭,胸前是与闫清一样的仙鹤补子。

南朝王鹰鼻薄唇,微微眯着狭长的眼,光是长相就十分阴鸷。

被鞭打的人闫清认得,是皇后的侄子,林家的两兄弟之一,名林蓝修。

林蓝修面无表情直挺挺地站着,脸颊上赫然一根红色的鞭痕。

闫清蹙眉,南朝王一回燕京就公然鞭打林家的人,这不是让东宫和太后难堪么。

闫清到场当然引人注目,南朝王一眼就见到他,将马鞭缓缓绕起来,嘴角是不屑的笑。

“大哥。”闫清唤道。

“四弟,好久不见。”南朝王冷漠应道,依旧盯着林蓝修。

闫清也很不想理会这个破事,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视而不见,便道:“大哥何必在宫门口动手,太引人注目了。”

“这狗奴才在宫门口议论我,毁我名声,我不过是给了他两鞭子,不值一提!”南朝王用鞭子指着林蓝修。

林蓝修愤慨地抬头看向他,一副想和南朝王同归于尽的意味。

“林家的狗奴才,还敢用眼睛瞪我。”南朝王手一抬,又是一鞭子挥了下去。

可鞭子却在半空中顿住了。

闫清空手捏住了马鞭,对南朝王道:“林家好歹是世家,大哥三思而行。”

林蓝修啐了一口血唾沫,冷笑道:“南朝王在皇上那里吃了闭门羹就拿我们出气,今日您就算不打死我,我明日也必定一封折子告上朝廷!”

这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闫清真想给他一脑瓜子。脑袋是榆木做的么,向皇帝告王爷?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要看戏就滚一边看,看老子今日怎么打死林家的狗!”南朝王一拳砸在闫清的肩上。

闫清被推了个踉跄,扶着内侍的手站稳了。这时闫清见到太子妃陈氏与林语棠正匆匆走过来,林语棠满脸阴沉。

“行了吧你。”闫清一脚踹过去,把南朝王踹倒在地。

南朝王愣了,全场的人都愣了。

闫清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刚才帮林蓝修挡了一鞭子,现在手背都起了一条鞭痕。

看来和蛮横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一脚过去把他踹得明明白白。

“太后召你去慈庆宫,你快去吧。”闫清对南朝王道。

“郡王?”小内侍一脸莫名,他和闫清一起出的慈庆宫,太后可没传召南朝王啊。

闫清瞪了一眼内侍,示意他闭嘴。

南朝王去慈庆宫是一回事,太后见不见他是另一回事。

闫清无言片刻:“就是这个意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母妃不要心急。”

俞贵妃有魄力,能狠下心,又有外戚扶持。若不出意外应当是能争出一片天的。可惜现在已经出了意外。

这个意外就是什么都不懂的闫清,这点智商连俞贵妃都斗不过,更别说宸王与太子。

这一世只能委屈俞贵妃了,等他扶持宸王上位,宸王怎么也不可能卸磨杀驴,俞贵妃还是能当个太妃的。

“我知道了。”俞贵妃神色变得坚定,站起来:“我们不能明着争,要暗着争。明日我就传信给家里,让他们都把手中的事情放一放。”

闫清刚刚松口气,又听俞贵妃道:“我已相中了皇后的侄女做你的正妃,如今皇后正为太子的事焦头烂额,一定没心思再去管这件事。只要圣旨一下,皇后和太子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我倒要让那林家掂量掂量,是投靠那个没用的太子,还是与我俞家联手?”

她怎么就不消停呢?!

闫清捂着肩膀下床:“儿臣已经在宫里留了许久,该回去了。”

“你伤还没好,要不再多歇息一会?你父皇还没过来,还有那林家的姑娘……”

闫清头也不回地出了寝殿。

闫清算是看清了,这俞贵妃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作为皇帝的妃子,在宫里循规蹈矩了几十年,当上皇后和太后的人生目标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时刻都在往这个方向努力奋斗着。

王华一直等在殿外,见闫清阔步往外走,默不作声地跟了上来。

闫清一出去便被堵在门口,一男一女站在外面,男的俊秀女的美貌,两人的气质倒是挺相近。想必这两人是俞家的小辈,进宫探望俞贵妃。

闫清对两人点点头,转身往宫道上走。

王华俯身对着闫清跪了下去:“奴才见过太子。”

“……”闫清迅速转身走向太子,一拳往太子肩膀上揍去:“你居然派人杀我!”

这特么就尴尬了。他见到太子却不认识,这要他怎么解释?!

太子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惊讶,片刻后轻声笑起来。

“我以为这一拳应该是我揍四弟,没想到先被四弟揍了一拳。”太子捂着自己的肩膀,那个位置刚好与闫清受伤的地方一样。

这次俞贵妃和宸王设计陷害太子,闫清怎么也算一半的帮凶。本以为他和太子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没想到太子看起来毫无芥蒂。

闫清忍不住四处张望,看看哪个拐角有没有出现明黄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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