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穆双双和陆元丰吃的早,现在又赶了这么久的路,肚子早就空了,余四娘将热在锅里的红薯野菜饭,给两个人端了出来,就着晚上的一点点菜。
怕他们吃不饱,又给加了个清炒黄瓜皮。
“嘎吱”
“嘎吱”
黄瓜皮清脆的响声在灶房里响起,穆双双和陆元丰狼吞虎咽的吃完晚饭,饥饿感才彻底的消除。
天色已然不早,穆双双将自己的东西从独轮车上搬了出来,就让陆元丰先回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穆双双浑身酸痛,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白天她运动过量的后遗症显现出来了,这会儿浑身都疼的厉害。
到了后半夜,躺在床上的穆双双实在受不了了,她爬起来在屋子里的泥巴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忍着痛,再运动了一番,出了身汗。
重新洗了澡,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翌日,胀痛转化为酸痛,连起床对穆双双来说,都有些困难了,她心底苦笑,曾几何时,她有这么狼狈过。
说到底,还是这副身子的底子不行,就算她脑子再好使,懂再多的现代武术,只要是体力跟不上,以后每运动一次,她都会酸痛几天。
除非她的身子渐渐的适应这些动作。
看来,她每天都得抽时间出来跑步锻炼了。
打定主意,穆双双在心底做了一个计划表,每天晚上睡前绕着村子跑上几圈,等出了汗,洗了澡再睡。
院子里忽然多了一阵阵吵闹声,原来昨天的做爆米花的大家伙没有地方放,被穆双双和陆元丰搁在院子里。
一大早起来屙屎的林氏瞅着了,将家里所有人都咋呼着叫了起来。
“娘,臭丫头家里竟然有个炸米泡的,您赶紧弄点糯米过来,咱们自个打米泡吧!”
昨个狗蛋回去之后,一阵阵的哭闹,一直要吃米泡。
林氏自个嘴馋的很,也想吃,就和老太婆提了,谁知道,穆老太以打米泡的老头走了为由不肯,林氏为此郁闷了一整天,今儿看到双双院子里的东西,就忍不住了。
“你怕是疯了吧,这东西你会弄?”
穆老太当然不愿意,林氏只是怀了给孩子,又不是怀了个金蛋,还想吃这吃那的,还以为自己是皇太后了。
“双双会啊,她既然买了这么个铁疙瘩,肯定是想做米泡买卖的,我是她二伯母,她咋说都要给我吃吧!”
“真不好意思,二伯母,这东西我还真不会弄,你要是不怕被炸死,你就自个拿去玩儿,我保证不阻止。”
穿戴整齐的穆双双一脸漫不经心的对着起了歪心思的林氏道。
有时候她还真觉得这林氏是牛皮糖,才被打过的,就是不长记性。
明知道自己有啥吃的都不会给她,偏生的,还这么不要脸的凑过来。
林氏厚着脸皮回答:“双双,你二伯母现在有了身子,就想吃点新鲜玩意儿,你就给我弄点呗,我肚里的也是你弟弟啊!”
“别,二伯母要吃新鲜东西,这马路上,多的是草,您捡上一些,往嘴里塞,肯定更新鲜。”
“你……娘,你听听,这臭丫头嘴有多毒,让我吃草,畜生才吃草了,她凭啥这么说我?”
穆老太对着穆双双冷哼了一声,拎着林氏的衣袖,就往老穆家那边走。
“臭丫头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怕被毒死?赶紧给我滚回你的猪窝,要是我孙子有啥事儿,我要你的命!”
破天荒的穆老太没有抓着穆双双咒骂,反倒将火气撒在了林氏头上,着实奇怪。
穆双双不知道,穆老太这几天在心底憋大招,咋样让穆大山赡养自己。
她儿子给她养老送终是必须的,哪怕就算是分了家,她的儿子,也必须得负责她一辈子。
所以她这才没和穆双双吵。
穆双双虽然奇怪,可也不是穆老太肚里的蛔虫,她想啥,自己就知道的。
所以她放宽心,一切事情,等来了再说。
一晚上的休息,她精神倒是恢复了,早起开始准备早饭,昨夜吃的东西,现在已经全部消化完,她觉得自己饿极了。
所以早饭,她决定多做些,玉米粥,蒸红薯,再就是金黄酥脆的油条,她一样做了一点。
等到饭做好,家里人也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她给陆元丰和元宝盛了一大海碗粥,油条拿了两根最大的,红薯也拿了一整个,应该够他们吃的了。
只是快到陆元丰家的时候,她竟然看到王富贵和夏瓜瓜在一起,而且朝着废宅子的方向走去。
对夏瓜瓜的事儿,穆双双没啥兴趣,所以就没跟上去听墙角了。
夏瓜瓜穿着王富贵送的新衣裙,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开心。
“你不是说三天你会帮我教训那个臭丫头的吗?”夏瓜瓜一开口就质问。
“瓜瓜,咱不在这里说,咱去那头,那里没人。”
王富贵嘴里的那头,就是村里的那座废宅子。
说起来,他和夏瓜瓜去,穆大年和陈红也去,可他们却从未碰过面,也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都觉得那地儿,只有自己才知道。
不过穆大年现在不去了,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
“瓜瓜,你今儿真好看。”王富贵搂着夏瓜瓜的腰身,来回的触摸着,一脸猥琐的道。
“你少说这些好听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也没给陆元丰下药?我这不是等你下了药,再去教训那个臭丫头嘛,再说了,一个臭丫头罢了,还能咋的你啊!”
王富贵一脸不以为意,他有钱,认识的人多,随随便便就可以碾死穆双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元丰哥哥的院墙做好了,我根本进不去。”
陆元丰家的院墙和别人家的不同,为了阻止夏瓜瓜的进入,他还在院墙上放了扎刺,只要爬上去,保管变成刺猬。
“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正好这几天我没事儿,陪那个穆双双玩玩。可若是我帮了你,你不给我,我想要的咋办?女人家的心思,可不简单!”
王富贵故作正经,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夏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