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呵呵一笑:“苏总你怎地跟我客气起来了,几时说不得我也有请你帮忙的时候呢,到时你可不要推脱说没时间呀。”
“彼此,彼此。”俩人相视而笑,都是心知腹明地开心着大笑。
在回去的路上,路紫红眉头不振,苏自坚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要走了?”
“这里的工作基本没我要作的地方了,得回d城去处理我的生意。”
路紫红听了甚是难过,良久无语。
“我不是走了后就不再回来了,就是不来看你,我也得看看我那还没出世的孩子吧。”
路紫红轻轻地叹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有走的一天,只是我们这才聚上几天呀,你这么快就走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这么快走,不过认识我之前就该知道我不是能在一个地方呆得下去的人。”
路紫红不禁黯然。
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当初她也没想得太多,背着一个石-女的名字太累人了,就想着有人来解救她,现在是解救出来了,日子也安稳了下来,却想着这人能陪着她好好发过日子。
苏自坚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公交车上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俩,俩人这么握着手,年纪相差蛮大滴,一看就知是夫妻或是情侣什么的,看到的都诧异了:还有这样的牛人呀,竟然喜欢大姐级的人物,不会是有恋-母-情-结吧?
世界这么大,啥事无奇不有,就是没见过也听说过吧,现在就算是见到了那也没啥稀奇的,就当看一出戏了而以。
回到了家里,俩人也没把这事说了出去,在这两天中,苏自坚教她如何的炒菜作饭,这到不是路紫红半点不会,而是要有他这般手艺那就不用教了,这也是苏自坚想让她有一个好的生活开始,你厨艺要是不上进的话,还谈得上什么享受生活了。
也就这么两天功夫当然是教不出太好的学生来了,不过凑合着对付也是可以了,至少不用像之前炒得那么没水准吧。
苏自坚走之前还是去见了何文正,何文正以私人的名义宴请了路紫红等一家人去吃了个晚饭,路石头又怎料得到自己还有机会到县长家里蹭了顿饭了,真个把他喜得到处狂吹。
也是到了这时,张小花等才知他要离开东方县,之前就预料到他迟早会走,这时听到了这个消息,心情也很是难受,不过在县长家里吃饭可不能露出什么不快了。
走前苏自坚把一张银行折子交到她手里:“这个先用着,里面的钱可以够你们生活好几年了,之后我有时间过来会陆续给你一些生活费,所以生活上你不用担心什么,至于乡下你可不许再回到那去了。”
路紫红也一一允应了,现在有母亲等一家人陪着,她也不再对那伤心难过的地方再有所留恋了。
至于何文正与王国富,他只是电话知会了一声,不想搞得声势动重,不让他们过来相送,俩人表示理解,这人原就很是低调,可有时事与愿违,偏偏把很多事搞得大家头都痛了,单是他来东方县这一趟,可是不少人跟着他遭殃去了。
何文正也是被迫无奈,忍痛大开杀戒,最后是公安局副局长车强了,他儿子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身为公安局副局长的他如何能置身事外了,记了一个大过,停止了现任职务,至于今后是否还能有机会重返仕途,这个就看他能耐了。
别过了路紫红,回到d城,几个女子一听他回来了,都相争着打来电话,要他快点来看看儿子女儿。
这一下子苏自坚就有得忙了,毕竟一个人分身乏术,比起他力斗上百名黑道好手还要累人,就算是一天在一人家里呆着,一番轮流下来怎也得一个星期后的事,大家也是对他甚多怨言。
这天好不容易脱开了身,到了公司小秘道:“苏总!总公司来电话了,新建的骏豪大厦装修完毕,黄道吉日也是选好,让你回去开张剪彩。”
苏自坚暗道:看来是得回去一趟了。
走前他特意去看望了扬帆姐妹一下,给她俩留了一些生活费,她俩与方盈等人不同,那个小旅店也关了门不再作生意,自己要是不负起这个责任来她们生活来源就断了。
………………
他也没什么的行理,一个行理袋,里面装的换洗的衣物,穿的也是很平常的衣服,这么一走在大街,或是火车上,随便都能抓出一大把来。
就他这样子,任谁都料不到居然会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
苏自坚低调处世,这是自有他的道理,自己不算是什么平凡的人了,一身异术超人一等不说,单是公司的老总这点就让人刮目相看了。
穿着一双虽是新的鞋,却也没擦油刷得光亮起来,一条有些褪色的裤子,上身也就一条衬衫,单是从这脸上谁又瞅得出什么来了。
挤过火车的人都知道,国情也就如此了,尤其是八十年代后期,赶火车如赶鸭子出笼似的,一涌而上,爬窗的,挤门的,背上扛着一件又一件的编织袋装着的行理,要多挤就有多挤了。
苏自坚也在这批潮流大军中,跟着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那行理也就随便放在身边的硬座上。
他并没带太多的现金出门,差不多够用就可以了,以他的身手到是不用怕遭遇抢劫了,没必要招惹人对你注意的吧。
在苏自坚身边坐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一幅眼镜,一付斯文的样子,手里还提着一个公文包,一看多半是国家单位里有一定职位的人了。
火车快开动的时候,这时走过来一位衣着很是时髦的女子,莫若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水灵水灵,一双大眼极是精神,加上她身着得体,人长得漂亮,一到了这车厢后差不多所有的目光都朝她聚焦过来了。
当她挤到了苏自坚这边的座位时,忽地向那中年男子轻声问道:“先生!请问你的票是这位子吗?”一脸质疑之色地看着他。
中年男了一愕,不悦地说道:“把我当成什么样了,这当然是我的座位了。”这女子长得虽是漂亮,看着也很是舒服,不过这口气却让他不爽了。
“请问你能拿出来看一看吗?”那女子仍是很和气地向他说道。
这一下,那中年男子可就不高兴了:“喂!你什么意思呀,不会是长得漂亮就得叫我让位给你坐的吧?”他的目的地还远,没个位子来坐的话那可是够累人的。
“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我长得漂亮那是父母给的,我不会把这拿去当作资本来叫人让个座。”这女子既斯文又和气,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
中年男子板着一张臭脸:“既然这样,那你就知趣一点行不,离我远点,这位子不能让给你的。”说着冷笑了一声,心中暗道:美女我可是见得多了,可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皮的,居然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叫我让座,你说有这可能吗?
“先生!你是拿不出票来,还是没有票的呢?”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盯着他俩人了。
中年男子一看衣着打扮,一点都不像是没钱的样子,至于那女子一看也是如此,反到是坐在一旁的那年青人,坐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没钱坐车的反倒是旁边的年青人了。
苏自坚手中拿着一份报纸,一点都不理会他俩人的争执,不过这心下到也有些许的诧异。
“什么!你敢说我没有车票,你什么意民呀?”中年男子可是被激怒了,即站了起来冲着那女子大声嚷了起来,要不是看她是个年青的女子,他一巴掌就扇过来了。
“有理不在声高,有什么话好好说行不行。”这话一出,摆明着像是胆怯了。
大家一见,都是暗暗摇头:这女子也真是的,仗着自己长得漂亮,你就是想搭讪找个帅哥,用个好点的手段嘛,这种伎俩早过时了。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坐了下来:“走开走开,别来这烦我。”不住地翻着白眼瞧她,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这女子什么的意思?无故的来找他麻烦。
那女子坐她的一个包里拿出了一张火车票:“不好意思,我的车票好像是这个位子的,先生你是不是看错眼了,你的座位不是这的?”
这话一出,大家这才哗然,都是不住笑了起来:“啊!原来她的车票位子是这的呀,那到不是……”
“那四只眼可能是眼花了,用那么多只眼睛也整不明白自己的位子在哪,太搞笑了。”
在一片嘲笑声中,中年男子胀红着脸,又站了起来大声道:“胡说八道,这里才是我的位子,你的怎能也是这里了。”
那女子把手中的票递给旁边的人:“大家帮我看一看,这票上的座位是不是这里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