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直接被带到警局关了起来。

几个警察,轮流对他进行着审问。可安华只是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

警察如果逼得急了。

他就咬死了,说他也只是随便松松土,也没想到会挖出白骨来。

安华如今油盐不进,一堆白骨,想要鉴定身份,也着实有些难。

案件就这么僵持在了这里。

“老大,这白骨,我们和近些年的一些失踪人口,都进行了比对。基因上,全部都对不上去啊。”警察也有些苦恼:“鉴定不出身份,安华又什么都不说,我们也不好进行下一步举动。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因为证据不足,我们就要释放安华了。”

释放安华?

安夏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花园里,竟然埋着一堆白骨,安华绝对有问题。

妈妈和外公的死亡真相,还没有一个眉目,就这样放过他,她不甘心。

“我去见见他。”安夏咬了咬牙,说道。

“这……”警察犹豫了一下:“安小姐,我知道安华是你的父亲。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有杀人嫌疑的嫌犯,你去见他,恐怕有些危险。”

“我和她一起去。”顾景行握了握安夏的手,开口了。

“老大你一起去?那就没事了。”警察立刻放松了下来。

他让人把顾景行和安夏带进去,甚至还让审讯室中的其他人都撤了出来,亲自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王哥。”一个小警察忍不住说道:“真的不用找几个人防备着吗?这个安华,很有可能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如果顾景行被伤到了,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伤到老大?”被叫做王哥的警察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你还不如担心蚊子会踩死人。”

小警察:“???”

这个顾景行是很厉害,可他不是一个商人么。怎么看王哥的样子,对他好像有些莫名的崇拜?

安夏的心中虽然有些慌乱,可是那个警察这么放心地让他们进来,安夏还是不由偏头看了一眼顾景行。

她刚刚好像隐隐听到……那个警察,喊顾景行:老大?

安夏还来不及深思,就听见了安华冷漠的声音:“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话的时候,死死地盯住安夏,像是一条毒蛇。

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可他此刻的样子,却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被亲人怨恨的滋味,恐怕世界上能够尝到的人,也不多。

安夏却已经有些习惯,她平静地看着安华:“我只想问你一句。妈妈和外公的事情,是意外还是人为。”

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安华,等着他的答案。

安华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安夏的手,紧攥住衣角:“你以前,刚刚大学毕业,进了鼎丰集团工作。虽然有能力,却没有一点身世背景。是外公发掘了你,给你发挥才干的机会,还把自己最爱的女儿,都嫁给了你。外公和妈妈,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

安华讽笑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后悔的神情:“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中,冷漠地没有一丝感情。

安夏突然有些愤怒了起来,她站起来身来,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你以为,我真的找不到证据吗。岳凛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安夏竟然连岳凛都调查到了?

安华惊了一下,但很快冷静了下来。

知道岳凛没有关系,可他们还是没有证据。

“这个人我记得,他不是你外公的私人医生么。我跟他又不熟,你问我干什么?”安华说道。

“你跟他不熟?你跟他不熟,每年给他那么多钱?”安夏怒了。

“他毕竟帮过你外公,现在处境又不太好,我帮帮他,不应该么?”安华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夏:“倒是你,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你这样不孝的畜生,死后可是要下地狱……”

安华话音刚落,突然,一道凌厉的风声袭来。

他一惊,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一把尖利的匕首,顺着他的额角划了过去,留下一道血红的痕迹。

安华惊魂稳定地看着顾景行。

顾景行动了动手指,一副淡然的样子:“你继续说。”

安华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生生把咒骂的话语都咽了下去。

“反正,你们要说我杀人,就要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来,我就是无辜的。48个小时后,你们就要放人。”安华咬着牙说道。

他想过了,夏国是不能再留了。等过了48个小时,他就立刻逃到国外去。

哪怕到国外去刷锅洗碗,也比留在夏国担惊受怕地好。

安华一副无赖的样子,眼见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安夏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眼,只能暂时选择离开。

抓到安华之后,安夏一直在警局等着结果。

此时熬得眼睛都有些通红了。

顾景行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

他低声说道:“你先睡会,警察会继续审问的。”

安夏摇了摇手,有些难受:“我睡不着。”

明明知道妈妈和外公的死并不简单,可因为有着二十年的时光做掩护,她硬是找不出证据来。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绝望了。

顾景行伸手帮她揉了揉,他的动作还挺正规的,安夏的眉眼,松弛了一些。

她突然有了诉说的冲动。

“景行。”安夏轻声说道:“我从八岁起,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生活在自己的家里,却像是一个外人。这二十年,无数次痛苦伤心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有人愿意抱一抱我就好了。可是妈妈和外公都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心疼我了。”

安夏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

她其实不需要顾景行的回答,她需要的,只是有人倾听。

于是,顾景行便也只是静静地倾听着。

“我在梦里见过他们许多次,可是每一次醒来,除了湿透的枕巾,别的,什么都没剩下。”安夏的手微微紧握,目光更红了:“如果他们还在,我还会有心疼我的家人,我也可以尽我所能去孝顺他们。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抬头,猛然看着顾景行:“如果他们的死只是意外,我哪怕再难过,也只能接受,就如同我过去二十年间一直的自我劝慰一样。可如果这不是意外……景行,不管要我付出何等的代价,我都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哪怕害了他们的人,是我的父亲。我……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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