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辉建议王忆买个专业摄像机,以后拍老物件时候要全方位的拍摄再录像。
王忆问他:袁老师,如果这东西是阴阳震那它价值多少?
袁辉回应:不好说,这东西不是普罗大众收藏品,寻常人不玩这个也玩不起,所以得找到合适买家,要是找到合适买家那它的价值比祈和钟还要大!
王忆这会顿时感觉身上不疼了,他只感觉浑身发热:价值这么大?
袁辉回答:因为它有‘日审阳夜审阴’的说法,从风水上说这是大镇物,风水师都叫它为阴阳镇,对于信风水的富商来说,它能镇住一地风水、逢凶化吉,这价值就大了!
他继续回答:他们认为阴阳震是很罕见的好东西,白天阳面向上能吸祥瑞之气陶情养性甚至为自己、为家庭、为事业转运,夜里阴面向上能驱邪避恶、除灾挡煞。
王忆看的惊叹。
有钱人挺会玩啊。
袁辉又发来信息:关于阴阳震的说法还有许多,总之港台呀新马泰呀这些地方的富商们尤其信风水一说,对阴阳震尤其偏好。
王忆明白了:所以只要把阴阳震卖给他们,就能卖出好价钱!
袁辉:对,不过你看到的如果确实是阴阳震,那即使不卖给富商也能有不错的价钱,它是紫檀木和阴沉木镶嵌而成,这两种木头本身也昂贵。当然还是要卖给富商,他们肯定愿意出高价。
王忆问道:你有渠道吗?
袁辉:渠道很简单,你等我跟一个朋友联系一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对阴阳震的了解也是从他口中听说的。
他又叮嘱王忆:你现在有祈和钟和阴阳震,那你小心点,别把这两样东西随便往外泄露,有些不法之徒会为了这两样东西不择手段的。
王忆:明白,谢谢袁老师。
刚打出这几个字他觉得不对劲,又删掉改成:这两样东西都还没有到我手里呢,所以就算有人盯上我也没用。
两人又闲聊几句,袁辉说他这边要忙了,便先行下线。
王忆发出鄙视而羡慕的惨叫:
身边都是技师,差距怎么这么大?他这个忒有手劲,把他服务的嗓子都哑了!
缓过劲来他给袁辉改了个备注。
袁大湿。
技师给他按完之后又搀扶他去泡了个热水澡。
这钱不白花,他还是感觉肌肉酸疼,但关节已经不那么僵直。
从洗浴中心出来他开车回到出租屋又回到82年,外间的呼噜声还在响,而且是两个呼噜声此起彼伏。
王忆悄悄推开门一看。
原来是老黄也开始打呼噜了
他上床迷迷糊糊又睡着,第二天电喇叭里传来新闻早报:
“本台今天的早间新闻播报有,首都已超额完成国库券认购任务,已认购一亿二千多万元;国家有关部门制订实施细则,定期公布工业生产主要经济效果指标;黑格同撒切尔夫人会谈后奔赴阿根廷,英首相重申要阿部队撤出福克兰群岛”
王忆在电台主持人激情四溢的声音中醒来,他翻了个身,然后哀嚎一声。
大迷糊在外面问:“王老师,你咋了?”
王忆扶着床头呲牙咧嘴站起来,哀叹道:“没事没事,我草,唉,今天你准备早饭吧,我不行了。”
大迷糊着急的拍起门来:“你怎么不行了?你要死了吗?”
“没有,活的好好的!”王忆没好气的喊道,“你准备早饭吧。”
他推开门走出去。
朝阳东升,晨晖温和。
海风从南边的海上酣畅的吹来,有点凉,但很是清新,王忆使劲呼吸感觉一股湿润的海汽从鼻子进肺里好像清洗了他的呼吸道。
春日海上总有一点雾气,草叶上挂着露珠,地上石头带着湿润的痕迹。
阳光渐渐灿烂,照在露珠上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海上有大船经过,随着它披荆斩棘,船后带起一条长长的白浪,如同拉出了一条海路。
天涯岛在晨曦笼罩下显示着海上山岛的妩媚,风慢慢的吹、草木缓缓的摇,湛蓝的天空中白云飘荡,倾海碧波徐徐拍打在岛屿四周礁石上卷起一道又一道浪花。
炊烟袅袅升起,从四个组冒出来被海风吹的遍布了小岛四周。
一起带来的还有饭香味。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大迷糊早上熬了八宝粥。
王忆看见王新钊组织儿童团又开始围着岛屿巡逻了,就招招手把他们叫上来,让他去喊上第一批助教带上碗来领一碗八宝粥。
学生们都很实在,带的碗一个比一个大
王忆为了缓解乳酸带来的酸痛,便在门口胡乱的打太极拳。
王东峰探头出来看见了便问:“王老师练功呢?这又是什么功夫?”
王忆说道:“这是太极拳,不是什么功夫,是修身养性、活动筋骨的。”
王东峰笑道:“王老师真是谦虚呀,虚怀若谷。那啥,队里给你同学准备的礼物都封存好了放码头了,你过去直接带上就行。”
他去码头查看,这时候二组三组的船正要出海。
看见王忆阔步走来,船上的人挺吃惊:
“王老师第一次出海而且昨天又是摇橹又是拉网,结果今天没什么事呀,不愧是练家子!”
王东峰给三组介绍:“昨天王老师可能耐了,绝对是个强劳力,第一次出海就能那么干今天还能爬起来,这绝对厉害。”
刘红梅笑道:“可比那个爱钻老婆门子的教员强多了,他也跟着出海一趟,还吊儿郎当净偷奸耍滑了,结果第二天起不来了,给学生放了一天假才缓过来!”
王忆下压双手:“低调,咱们要低调。”
他暗道自己得亏昨晚又是泡澡又是技师推拿,要不然今天肯定也爬不起来。
现在他虽然能走动,可是姿势很僵硬,平地走还凑活,要是上山下山那真是酸爽了!
王向红安排了王东义给他摇橹送行,王东义帮他将队里准备的干货搬上船。
队里很实在,给他准备了一整个木箱的干货,估计得有五六十斤!
王忆暗道这要真邮寄去东北,光是邮费得多少钱?
不过这个木箱子给了他一个新想法,他或许可以往岛上邮寄木箱。
反正邮递员张有信跟他关系很硬,到时候只要跟他叮嘱一下,队里人根本不知道木箱实际上从哪里邮寄来的又是邮寄了什么
到了码头上正有夜捕的渔船回来卸货。
因为鱼虾多有向光性,所以夜捕是渔家劳作中的常见安排。
不过这次回来的渔船是去捕捞大黄鱼来着,大黄鱼必须得晚上捕捞,晚上捕捞出来的色泽漂亮是金黄色,白天一旦经受光照就成了白惨惨的颜色,那价值会锐减。
王忆这次准备去见外岛渔家的老板,于是他看到大黄鱼就来了想法。
这玩意儿虽然不是古董文物,可价值可观,尤其是可以放心的带出时空屋不至于被量子摧毁。
他让王东义帮自己看东西,然后溜达着去询价。
结果很巧,这艘渔船上的一个船工就是上次他跟着王向红来县里卖猪肉时候碰到过的豆子。
豆子一眼认出他来:“你是天涯岛的王老师?哈哈,你喜欢吃大黄鱼?上次就看你过来研究了,你要是喜欢你随便挑。”
王忆掏出香烟给他上了一支。
豆子一看有过滤嘴直接探头过去:“我手上都是鱼腥不能碰烟,要不然真浪费这支好烟,麻烦王老师你给我塞嘴里上个火。”
王忆把香烟给他搁嘴里掏出防风打火机点燃。
豆子盯着他的打火机看,满脸的新奇和喜爱:“嘿哟,这个打火机好,还是铜皮的呀?它那火焰怎么回事?‘嗤嗤’的就起来了,这是不是就叫防风打火机?”
王忆笑道:“对,另外我今天准备去城里看同学,想给他带两条鱼”
豆子去一个大筐子里直接拎出一条比他前臂还长的大黄鱼:“你带这条,现在这鱼少了,个头大的更少了,这是我们这次出海捞上来的最大一条,卖给你?”
这条大黄鱼至少五斤,体态修长、鱼鳞齐全,金灿灿的特别漂亮。
王忆从没见过这样的大黄鱼,便惊叹道:“这么大呀。”
豆子笑道:“算啥?我小时候经常见到比这个大十倍的大黄鱼,四五十斤,现在没多少了,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条。”
王忆问道:“这条鱼多少钱?”
豆子随意的说道:“你给一块钱填个账就行。”
王忆赶紧摆手:“这不好这不好,这不是占公家便宜了?”
豆子哈哈笑:“什么占公家便宜?就你们外岛一些生产队还行老一套,现在早就大包干了!”
“这是我家的船,我爹是船老大我是船老三,自己能做主,你给一块钱拿走就行。”
王忆一看小伙子怪实在,他以后计划时长往22年捣鼓大黄鱼,有这样一个朋友挺好,于是直接把防风打火机塞进他衣兜里:
“一块钱买你这么大一条大黄鱼是占你便宜,那你稀罕这小物件,我就当礼物送给你,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让朋友吃亏。”
豆子不是实在而是豪爽,他说道:“王老师我不跟你客气啊,这打火机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你真送我我不拒绝!”
王忆拍拍他的衣兜说道:“这东西首都和沪都都有的卖,不是什么太珍贵的东西,你喜欢就收下,必须不要客气!”
豆子痛快的说道:“我沾你光,以后你就是我老师,那我家海货你随便挑,你看上啥你往后拿啥。”
“还有以后你想吃了你托人给我说一声,我给你送过去,不过得是我家船往你们那边跑的时候,要是特意绕路我爹怕是不乐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