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老神医张振生和半老徐娘吴姐相继呈现最原始的自然,一个行将就木,肌肤松弛,黯淡无光,一个皮肤白皙,但已失去青春的光泽。
“亲爱的,日薄西山,人老力衰,暮鼓晚钟还能敲得响吗?”吴姐瞥了一眼张振生那毫无精神的某处,话语中有些担心。
“亲爱的,你忘了我是个神医了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为什么别人会称呼我为张针神!”张振生说罢,从扔在一旁的衣服贴身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然后伸手将墙上的一副推拉画推向一边,墙上瞬间出现一个一个长方形的暗橱,里面放着一个金属保险柜。
“他那本祖传医书一定就在这个保险柜里!”
躲在阳台一边的冷彻立刻凝神屏息,催动精神力锁定张振生的一举一动。
张振生来到保险柜前,转动上面的机械密码锁,顺时针、逆时针转动完一组数码,然后将钥匙伸入锁孔右旋,扭动手柄拉开了柜门。
“哇,这老家伙竟然有这么多钱!还有好几根金条!”吴姐看着保险柜里的巨额财富,顿时一阵眼热。
“医书果然在保险柜里!”已经将保险柜密码牢牢记下的冷彻,目光看向那本厚厚的医书,顿时激动不已。
张振生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然后将保险柜重新锁上,拎着锦盒来到吴姐的面前。
“难道这锦盒里装着能让他瞬间龙精虎猛的灵丹妙药?”冷彻怕被发现,不敢催动蟒瞳透视,心中暗忖。
“亲爱的,这锦盒里装着什么宝贝?”吴姐发觉张振生那么有钱后,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动人。
“亲爱的,这可是我从不示人的宝贝,是我一生的最爱!”张振生动情的说道。
“亲爱的,难道我不是你的最爱吗?”吴姐用一侧的弧线摩挲着张振生的“松树皮”,魅声问道。
“从今夜过后,你就是我的最爱了。嘿嘿嘿……”张振生佝偻着腰,将锦盒慢慢打开,锦盒里顿时金光闪耀。
“哇塞!竟然是用来针灸用的金针,足有一百多根,的确是无价之宝!”冷彻差点惊叫出声,因为这些金针,也许在吴姐的眼里只是黄金,但在他的眼里就是无价之宝了!
然而下一幕,让冷彻更加震惊。因为张振生一看到这些金针,如同瞬间打了鸡血似的,拿起一根根金针,目光炯炯的向自己的身上扎去。
“肾俞、命门、三阴、关元……”冷彻在心里暗念着,下一秒,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随着金针的捻动,张振生萎靡不振的某处,瞬间就像从冬眠中醒来的蛇,瞬间神武霸道,气势逼人。
吴姐看着张振生瞬间返老还童,重返春天的这一幕,惊奇之余,芳心窃喜。
“这老家伙果然医术高明!”冷彻忍不住暗暗赞叹。
须臾,一朵喇叭花攀援上了逢春的枯木,小客厅里瞬间春意盎然,春色撩人。冷彻看了几眼就意兴阑珊,一是觉得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毫无美感,二是觉得少儿不宜,急忙背过身坐在阳台的一边,但心里却已春潮滚滚。
五分钟没到,小客厅里突然传出张振生的一声惨叫,接着是吴姐的惊叫声:“亲爱的,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冷彻转过身去,悄悄向客厅里看去,只见张振生无声无息的俯卧,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
吴姐用手一探张振生的鼻息,发觉他已经气息全无,吓得急忙将张振生推向一边,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就说你中风还没完全痊愈,不能剧烈运动,你偏要逞能,肯定是血液上涌,脑部血管爆裂,脑溢血了。唉,这可咋整啊!”
吴姐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定了定神,站起身将张振生那个保险柜的钥匙收入囊中,再将张振生写的遗嘱放在茶几上,随后让张振生仰面躺在地毯上,摆了一个造型,拉灭了吊灯,仓皇下楼,出了诊所,扬长而去。
“吴姐走的时候竟然没有将锦盒拿走,真是太好了!”黑暗中,冷彻从阳台进入客厅,将锦盒收入龙纹戒指中,然后直奔推拉画前,准备窃取保险柜中的医书。
“保险柜的钥匙被吴姐拿走了,只能动用精神力试试看了!”
想到这里,冷彻按照记忆,反复转动密码锁,然后催动精神力进入锁孔,撬动锁簧,在听到咔嚓的一声响后,拉动手柄,成功的打开了柜门。
保险柜里那一摞摞的现金和数根金条的确让冷彻心动,但他还是将目光投向了那本厚厚的医书。这是一本线装书,名为《金匮针经丹方录》。其中收录了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有百草治病、针灸回春、按摩推拿等等,最后一部分竟然是一些丹药的炼制方法。
冷彻如获至宝,急忙一页页翻看,然后将内容储存在灵海中。
半个小时后,厚厚的一本书被他全部复制了下来。他开始想将医书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放进保险箱,不引起吴姐的怀疑。但转念一想,既然一百多根金针已被他收进了龙纹戒指,那明天吴姐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来过这个房间。所以,再留下医书,也就没有必要了。而且张振生打开保险柜的时候,吴姐的注意力很可能都在钞票和金条上,根本就不会在意一本书。
想到这里,冷彻将医书揣在了怀里。因为他不想让这本书落入别人之手,书上的内容,全天下就他一人知道最好。
黑暗中,冷彻盯着保险柜里的钞票和金条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最后决定还是原封不动。他重新锁上保险柜,将推拉画复原,然后向阳台走去。
走到阳台边,冷彻向小客厅里看去,发现张振生、吴姐还有他留在地板上的脚印在蟒瞳下就像把指纹放在放大镜下看似的清清楚楚。为了不留下任何麻烦,他只好返回客厅,拿起一条毛巾,一边后退,一边擦去自己的脚印。他估计吴姐不会报案,只是以防万一。
从阳台轻如鸿毛似的跳下,冷彻隐入黑暗中,向林家的方向赶去。
回到林家,林佳慧母女三人正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吃饭。看到他回来了,林佳慧急忙吩咐刘妈上菜上饭,然后好奇的问道:“彻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听下人说傍晚的时候你曾经回来过,然后又走了。怎么样,张针神答应教你医术了?”
“妈,张针神他死了。”冷彻语出惊人。
“什么?他是怎么死的?”林佳慧和林芷嫣姐妹俩都吃了一惊。
冷彻看了看大姐和二姐,然后小声说道:“少儿不宜死的。”
“妈咪,我知道人有很多种死法,可什么是少儿不宜死啊?”纯真的林芷灿一脸好奇的问道。
“那张针神八十多岁了,找了一个年轻的女人鬼混,就……就就……”林佳慧说不下去了。
“妈咪,我知道了,那张针神是累死的。”林芷嫣抢着说道。
林佳慧瞪了女儿一眼,又问冷彻:“彻儿,张针神死了,你待在那里做什么?”
“我把他的祖传医书和一套金针偷了回来!”冷彻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做得好!那没人发现你吧?”林佳慧听说冷彻偷回医书,很是高兴。
“妈,这本医书对林家的制药公司很有帮助,要不给您吧。”冷彻伸手将医书从怀里拿出来。
林佳慧翻看了几页说道:“这的确是一部医学宝典,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就放在你那里。”
冷彻收起医书,对林佳慧说道:“妈咪,明天我还要去医馆。因为我答应张针神明天早上去他那里学医术的,如果我不去,怕引起人们的怀疑,好像我事先知道张针神已经死了似的。”
“嗯,你考虑得真周到,我们吃饭吧。”林佳慧赞许的点了点头。